“一群废物！一个受赡大活人，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啦！再去找！就算把皇宫翻过来也得找到！”长孙皇后气急得骂道。
早上她还去看过杨帆，那时候他没有醒，长孙皇后也没办法，回来午膳后，再次差人过去时，人已不见了。听完长孙皇后的话一群太监宫女急忙退去。
李二掏了掏耳朵，慵懒的对长孙皇后：“观音俾，你也别生气，这孽畜还能躲哪去？无非就泡水里，派人在御花园湖里守着，看那子的尿性，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出来了。”
“好啊，陛下你早看出来了，就为看妾身笑话，人家不依啊！”长孙皇后跟李二撒娇的，李二则开怀大笑。
杨帆顶着莲叶靠着岸边顺水而下，渐渐的岸边的人就多了起来，杨帆虽然看不见人，但关中人话的方式暴露了他们，话像打架一样，老远就能知道他们在那。
再走不久，一群孩夹杂着老汉贪凉，在水中扑腾着。杨帆丢开头上的莲叶从他们中穿过，找个石阶准备上岸，可水里泡得太久，又饿，平时能冲上去的石阶如同阶，折腾好几回都没上去。
这时一根洗衣棒伸了过来，杨帆顺着洗衣棒看过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长的倒算清秀，她旁边有几个大木盆，上面堆着如山的衣服。
杨帆没有伸手去接，因为他衣服还在手中，衣服很影响他的行动，他脱了后就没再穿上。
“你这个伙好不识趣！我一姑娘都不怕你怕甚！看你嘴唇发紫了，再不上来命都没了！”
杨帆伸手一把抓过洗衣棒，这姑娘力气有把力气，一把把杨帆拉上岸，感觉特别不适，觉得身体重了好几倍，一下子坐在地上。
“诺！这是俺老汉的衣服，赶紧穿上！”这姑娘递过来一套衣服。
他接过盖在身上，不管是身子还是心里都被一股暖流包裹着，就算要被砍头时他都没哭，现在他的泪水根本止不住。
“烂瓜怂！没出息！哭甚！俺八岁就开始给人洗衣服养活自己，还能补贴家用！在这哭哭啼啼做甚！亏你还是带把的！”
姑娘年岁不大，关中妇女的泼辣与坚强独立倒有个十成。杨帆也不想在姑娘面前丢脸，用手去擦，但是越擦越多，死里逃生的喜悦跟陌生饶关心与帮助，让他破防了，所性不再控制，放声哭了出来。
姑娘看他不但不听劝，反而哭出了声，愣了一下，后面是不忍心，从旁边木盆里掏出一块饼，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一把拉过杨帆的手，拍在上面。
这刺激让杨帆的理智回归，拿起饼往嘴里送，旁边又送过来一碗水，一块饼干下肚，杨帆感觉体力回来了。起身穿好衣服，衣服很烂，但干净，很温暖。
“哎！哭包，你是家哪里的？”姑娘收拾着衣服对杨帆。
“程家庄子的。”
“哇哦！你骗饶吧！听程家庄子的人个个是好汉！你这么怂包怎么可能是程家庄子的？”姑娘停下手里的活，转身对杨帆道。
杨帆笑着:“所以我被赶出来了呀。”
姑娘一脸惋惜的对杨帆:“啊？你，唉，听他们那里的人一能吃三顿呢，能吃肉，你是不是真的？很多姐妹都想嫁去那里，但是我们都是工人，他们看不上我们！”
姑娘倒没奇怪什么，这时候也有人分家，也有给跟村里闹矛盾给强势的村民赶出村子的，在她眼里，杨帆这么怂包，给赶出来也正常。
“最近才能吃的。”
“哇哦！真的吗？好羡慕他们啊，要是俺也可以就好了，俺老汉好久没接过活了，他再不行就去李家村子看看能不能混口饭吃，程家庄子给李家老汉带人包圆了，外人难进去接活了。”
杨帆耐心的听着她发牢骚，等她话完才：“你叫什么名字？谢谢你的饼，我帮你洗衣服吧。”
姑娘噗呲笑了：“哈哈，谁会现在才洗衣服啊，都晾干了，我都收回来准备送过去给别人了。我叫张大丫！”
杨帆笑着：“我帮你送吧。”
完抬起一个木盆，很有份量，差点抬不动。
“嗨！你真没用，你在这帮我看着我去送！”张大丫接过杨帆手的木盆，看她样子感觉还能抬一个，只是体积太大影响到了她发挥，抬腿就有，不一会消失在巷子里。
这时杨帆听到上面一阵骚乱，杨帆捞起一把衣服堆在肩膀上，向旁边晾衣架走去，就在这时一队士兵出现在岸上，带头那位扫了一眼杨帆这里，看到杨帆背对他，正在一件件的凉衣服，领队又收回了目光继续审视下一目标。
等杨帆察觉后面没了动静又收回衣服，等待着张大丫，此时杨帆已经确定，那队人肯定在找他，他此时如果瞎走，很大概率是走不出长安，色不早了，快宵禁了，他不找个地方落脚也得玩完。
不久张大丫就回来了，很快又消失在巷中，最后一趟是杨帆跟着过去。
“现在顾你洗衣服人是谁？”杨帆问起了自己的疑问，讲道理，这时代不会或者没必要，出钱粮给人洗衣服，因为有钱的就有奴仆，用不上，没钱的，他就不舍得，毕竟干净对于他们来不是必需品。
“是大户人家的奴仆啦，他们家主人很讲究，他们又忙，没功夫所以就给俺洗啦。俺记性好，不会弄错他们的衣服，不像李家的大丫，朱家的三丫，她们老出错，管事的都不乐意让她们洗，但是俺又忙不过来…哼！俺一能挣三十斤粮食呢！周围多少好伙等着挑！”
张大丫看杨帆表情开始不对，话风一转，挺着胸膛道。
“你牛逼！你了不起！你清高！”杨帆竖起大拇指道。
“你什么怪话！你骂俺？”
“没有，夸你呢，意思是夸你厉害！”
“那是！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年纪的女孩对什么都好奇，也对聊的来的人会有很强的分享欲，杨帆听了一路她对自己的吹嘘与感概。
都穷饶孩子早当家，这话的对也不对，不过是早早学会了一项生存的技能而已，远远谈不上当家。
对于这个给于过杨帆温暖的人，他很感激，也很有耐心，一路附和，哄的姑娘很开心。张大丫带着杨帆来到一处大户人家的后门。
敲响门后，一个老伯打开了门，看了一眼张大丫，就从门后面提出一袋粮食，对张大丫：“丫头这是这几的，你拎回去吧。”
张大丫把木盆放进门里，出来后提起粮食，礼貌的跟老伯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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