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920：出师
瞬听言，眸光闪烁。
半响，他缓缓抬起手，手指遥遥指向的，是更遥远的边：
“你看，眼前的风景绮丽明媚，气壮山河，你要去的地方，在远方。”
夜绯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师父的侧脸。
瞬放下手，转眼对上少女的目光：“我不可能把你关在这一隅之地，关一辈子。”
夜绯深吸一口气。
她知道，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是她无法推卸的使命。
但她也舍不得师父，也放不下这艰难而又美好的五年岁月。
“师父，我要离开，你会随我一起么？”夜绯轻声地问。
瞬摇头，大手在少女的脑袋上揉揉几下：“我在这里待很多年了，不舍离开，也不能离开。”
言毕，他从存物戒指中取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骨刃，递给夜绯。
夜绯不知这是何物，但还是用双手接住骨龋
“此乃黑焰骨刃，由魔兽黑焰三头兽的脊椎骨制成，是我送你的出师礼。”
夜绯紧紧握住黑焰骨刃，眼中泛着泪光：“师父……”
这五年以来，她在师父这里得到的不仅有难得的师徒情，更是得到了她一直都没能真正拥有的父爱。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瞬轻轻拍着少女的肩膀，他鲜少外露情绪，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把笑容展现给他唯一的爱徒：“明日，你就启程返回妖界。”
“在这里，你是我的徒弟，一旦离开这里，你就要变回那个统治万兽的妖界君王。”
“师父虽然不能一直陪着你，但你的修行之路仍未结束，所以……向着你要去的路，继续义无反关前进吧。”
……
翌日清晨。
夜绯收拾好东西，与师父道别，离开了这片生活足足五年有余的树林。
她走出树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雪衣少年：“画灵，你确定要跟我一起走？”
“嗯。”画灵点头，眼神纯净无暇：“你师父不能陪你，但我能。”
夜绯没有拒绝，她召唤出碧云，与画灵一同踏上返回妖界的路程。
路上，画灵想到什么，问道：“我们……不与榕息道别么？”
“他这阵子总是神出鬼没的，懒得寻他。”提到榕息，夜绯不由翻了个白眼。
画灵听言笑了一笑。
他知道，榕息也对绯起了念头。
不过……如今在绯身边的，只有他。
再无他人。
傍晚时分，夜绯回到了妖界。
她在回妖界之前便已向四位随从打好招呼。
分别五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画灵是第一次来妖界，他跟在夜绯身后，满目好奇地打量四周。
夜绯重回妖界的事，并没有大肆宣扬，因此很多妖族侍卫都对此事毫不知情。
一路走回游龙殿，不少妖族侍卫都对夜绯投去震惊又恭敬的眼神。
游龙殿门前，夜绯轻呼一口气，做足心理建设了，才坦然走入殿门。
前脚刚踏入殿门，就听到一道充满暴躁的粗犷声音从殿内传出来——
“四位护法，妖界不能一日无君，那夜绯迟迟不肯回来，是打算抛弃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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