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721：善恶难辨
一袭黑衣的青竹凭空出现，他利索地扶起离渊，转身跟上了赤烨的步伐。
浩浩荡荡而来，浩浩荡荡而去。
在赤烨离开后的一刻钟后，笼罩在所有人身上的圣龙威压终于消失。
现场，一片狼藉，混乱中掺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虚空之中的硝烟久久不散。
而荆棘最后倒下的那片地方，也没有了他的身影——他使了自己最擅长的法术，在昏死过去前逃了。
院长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赤烨最后离开的方向，他面无表情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七长老表情悲怆地瘫在地上，她闭上眼，脑中仍浮现过往日与夜绯和离渊相处的每一瞬、每一秒。
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溢出，滚滚而下。
凰容玉平息着内心的负面情绪，闭上了双眼。
绯……她居然是魔族。
她是魔族，他应该憎恶她才对。
但可悲的是，即便是知道她是魔族，心中对她的喜欢仍没有消失一丝一毫。
凰容玉捂着额头，浑身无力，不清是身体无力，还是内心无力。
他与她之间，注定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吗？
“离……他竟然就是那位魔君离渊。”谢秦归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
他不敢相信，那个与他们共同参与历练的少年，原来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慕景深紧紧地扣紧佩剑，面色冷若寒冰。
绯是魔族，而化名为“离”的离渊，更是威名四方的魔界统治者。
在进入学院的那一刻，离渊或许就应该遵从残忍的本性杀光学院内的人。
但他没有这么做。
离渊是魔族，不是泛泛善辈，可不是善辈的他，却也没有伤害过他们任何一人……
这一刻，慕景深迷茫了。
他都不知道——善与恶，原来也有难以定义的一。
“你们还相信绯吗？”云扶桑突然道。
三个少年齐齐把视线转向云扶桑，她目光澄亮，一字一句道：“我相信她，无论她是不是魔族，我也依然相信她。”
“那么，你们呢？你们相信她吗？”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短暂功夫，灵风学院收了两个魔族的事情，传遍整个凌云国。
此时，魔、妖两界交界处的一片树林郑
花花动作轻柔地给平躺在地的夜绯披上自己的披肩，目光忧愁地望着她苍白的脸。
赤烨以灵气探视了一下离渊的伤势。
青竹在一旁低声询问：“圣皇殿下，魔君的情况如何？”
赤烨的手松开离渊的手腕，摇了摇头：“他无事，只是因战斗而长时间使用灵气，催发了炎毒的近一步发作，导致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
“那他肩上的伤……”
“我让他服下丹药，已有好转。”
青竹微微颔首，转眼看向夜绯。
察觉到青竹的目光，赤烨也看了过去，她抿了抿唇，金眸中闪烁着不悦。
刚才，万灵花妖把今夜的事情陈述了一遍，她才得知，原来是荆棘将绯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
“殿下，您是不是早已知晓夜姑娘是魔族？”青竹又问。
赤烨嗓音清冷：“与她初遇那时，我就有所怀疑。直到后面才彻底清楚，她拥有人族与魔族两种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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