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589：你的选择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熊熊火海。
精致的亭台楼阁如一朵朵鲜花瞬间就凋零在赤焰之中，白烟升起，将整片地都笼罩在内。
地面和城墙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夜绯睁大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对这里的一切再熟悉不过了。
这里，就是她曾经手刃林竹语仇家的地方。
灰暗不见一丝色彩的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液，顺着她的鬓发往下滴。
夜绯迈开步子绕到城墙的另一边，那里的地面不止有血迹，还有几乎要堆成山的尸体，他们死状凄惨，有些还被武器斩得几乎看不出人样，可谓惨绝人寰。
一个年轻女子手持匕首站在尸体山的中央，一身蓝白色衣袍沾染的殷红血迹早已干涸成黑色，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杀戮过后，她的眼神变得凛冽而冷酷。
夜绯望着眼前熟悉的“自己”，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八荒神境内，还是在梦境之郑
但是，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吗？
“夜绯”转过头与夜绯对视，气氛沉寂了半响，“夜绯”缓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有杀气！
夜绯眯起双眼，直面“夜绯”的逐步接近。
“夜绯”一抬手，匕首架在夜绯脖子上，嗓音冷漠中带着几分喑哑：“你也是来挑战我的吗？”
夜绯沉默不语，只是漠然地与其平视。
“夜绯”冷笑一声，她摊开双臂，把这里的所有一切展现给夜绯看：“看啊！这里的人都是我杀的！上百个人，无一活口！我为我死去的知己报仇血恨了……”
夜绯继续沉默。
“看到了吧——想要挑战我的人，全都会落得这种下场！我会亲手斩杀任何一个妄想超越我的人！”
她脸上的表情似癫似狂，夜绯盯着她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抿了抿唇。
不，这不是她。
她想要为林竹语报仇是真，但为杀戮而杀戮……却不是真的。
夜绯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又再次看到那只金色的蝴蝶从面前翩翩飞过。
蝴蝶……一定有问题！
夜绯迈开步伐跟上蝴蝶飞过的轨迹，随着蝴蝶飞过，画面再度发生翻覆地的变化——眼前是一条路，路的尽头一片漆黑，似是通往深渊。
夜绯有些犹豫了，她真的要跟上去吗？
很快，夜绯还是选择跟上蝴蝶，因为她听到后面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夜绯迅速施展幻影迷步向着前方的路快速奔去。
“追！快追！”
“宗主已下令，将夜绯视为乾坤宗一等叛徒！背叛者，杀无赦！”
“听取得夜绯首级的人，会被奖励宗内秘笈珍宝！”
“快杀了她！”
咆哮与怒吼在身后炸开，夜绯终于明白过来——现在这一幕，就是乾坤宗在对她下杀令的那时候。
如果按照重生前的情况，她会被逼至绝境，然后自爆。
眼前的路就要到尽头了，原来这是一条通往悬崖峭壁的路。
蝴蝶也不飞了，它停留在夜绯肩膀上，似乎是要亲眼目睹她接下来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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