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另外一边，星爸爸咖啡店里，卫启明也问出了跟成幼林一样的问题。
“你哥哥今年多大了？”
顾见贤答非所问。
“25岁，怎么了？”
25岁，那陆怀周应该也是25岁。
顾见贤想起来两年前第一次在洱海边偶遇姜自韵的时候，她对着海鸥飞行器的话。
“……我今年已经28岁了，喜欢一个男的，他比我5岁，可是我才18，他还是我的老师……”
两年前的老师23岁，今年正好25岁。
“没什么。”
“你跟自韵到底怎么了？是辛市那次吗？因为她丢下你走了？”
卫启明显然不信，顾见贤可不是会对这种事情计较的性格，他们一起长大，他知道顾见贤骨子里其实跟姜自韵是一样的人，淡漠无谓，漠视一切，并且孤高。
“你不会喜欢姜自韵吧？……你不会跟她了吧？”
卫启明越想越合理，看到顾见贤并没有否认，他忍不住竖起拇指赞许道：
“牛逼！”
顾见贤闻言笑出声，依然没有否认。
卫启明，“被拒绝了？”
顾见贤轻嗤一声。
卫启明，“你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一个跟你一样的冰渣子。”
“冰渣子”是卫启明和成幼林的闺房密话，是他俩私下讨论顾见贤和姜自韵的时候一致得出的结论。
“翻译翻译冰渣子。”
顾见贤抄着胳膊翘着二郎腿，斜斜地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如常。
“冷漠无情呗，有什么好翻译的，跟没有七情六欲一样，世界毁灭了你俩也不会眨一下眼。”
“世界毁灭肯定要眨眼的…”顾见贤突然想起姜自韵偶尔翻白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眨个白眼。”
“完了完了，我兄弟这次真的陷进去了。”
卫启明暗自摇头，想到姜自韵比顾见贤还像个“冰渣子”的万年冰山脸，为好兄弟的幸福感到深深的担忧。
- -
成幼林和姜自韵这边已经买完了香水，在去咖啡店的路上，路过百货大楼中庭的时候，突然被一幅奇观吸引。
只见五六个穿着同款运动衣的男生站在一起笑笑，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篮球。
因为这些人个个高大帅气，姿态恣意张扬，浑身散发着青春荷尔蒙的气息，引得过路的年轻女性纷纷驻足观看，指着他们窃窃私语，有的还拿出手机来偷拍。
成幼林像是认出了其中的某个人，指着被围观的男生们，“这不是咱们校篮球队的吗？！”
姜自韵从来没关注过学校里与专业课程无关的社团或者活动，这几个人她一个都没见过。
“走吧。”
她示意成幼林继续往前面的星爸爸走。
成幼林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眼睛直直地看着“奇观”的中心。
姜自韵以为女生犯花痴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想仔细看看这几个篮球队的男生到底有多帅，却看到一个穿着同款运动衣的人走向了他们。
男生们看到来人纷纷迎向他，你一言我一语，比刚刚还要旁若无人，他们好像聊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群人笑成一团，最后到来的那个人作势踹了其中一个笑得最野的一脚，姜自韵通过他的口型发现他的是“mlgbd”。
“这不是陆怀周吗？是他吧？自韵！”
成幼林指着最后过来的人问姜自韵。
“我想起来了，今咱们学校跟通大打比赛，看样子是赢了啊！”
成幼林扭过头又看了姜自韵一眼，发现一向淡定从容的姜自韵，突然变得手足无措，好像下一秒就要找个大树躲起来。
姜自韵拉起成幼林的胳膊就绕到了围观人群的后方，急匆匆地朝咖啡店走去。
成幼林一脸懵逼地跟在后面，不明白姜自韵为什么要躲自己的老师。
姜自韵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躲，大概因为刚刚得知陆怀周已经来南大半个月了，却并没有告诉她，那她为什么要主动跟他打招呼呢？
星爸爸咖啡店里。
成幼林吸着咖啡，“你们知道我们刚才看见谁了吗？陆怀周。”
“在哪儿？”
卫启明透过咖啡店的玻璃门朝外围看去。
“旁边中庭……欸，他们过来了！”成幼林拿走嘴里的吸管指着门口。
四个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纷纷朝门口看去，只见刚刚还在中庭的篮球队员，正笑笑地走进咖啡厅。
所有面对着门口而坐的顾客全都抬起了头，跟对面坐着的伙伴示意，整个咖啡店的人都被这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吸引。
“二哥！”
卫启明站起来对着刚刚进来准备落座的陆怀周挥了挥手。
陆怀周抬眼一看，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朝着卫启明的方向走了过去。
“二哥。”
卫启明迎上陆怀周，看他穿着运动衣，便将手伸到胸前的位置跟对方的手握了个“伙伴拳”，陆怀周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自韵也站了起来，一脸意外地对着陆怀周打了个招呼，“老师？这么巧！你怎么来南市了？”
陆怀周穿着运动衣，露出长长的腿和胳膊，他的皮肤像女生一样白皙细腻，额间还有细密汗珠，陆怀周本就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偏偏还是双眼皮，尤其眼尾处深深的皱褶，配上略微变长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陆怀周松开卫启明的手走到了姜自韵面前，又轻轻张开了双臂，姜自韵乖乖地走过去跟他拥抱。
陆怀周笑着拍拍她的背，“都还好吧？”
姜自韵，“挺好的，老师。”
“怎么看着瘦了？”
跑实验室啃全麦面包能不瘦吗？姜自韵讪笑一下没有回答。
“二哥，这是成幼林，我女朋友，这是顾见贤，我发。”
卫启明做着介绍，两个人站起来跟陆怀周打了声招呼。
只见顾见贤完“你好”之后便坐下开始盯着姜自韵，姜自韵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坐下来开始莫名奇妙地回盯顾见贤。
姜自韵用眼神询问，“你看什么？”
顾见贤用眼神回答，“我看%#&$+”
姜自韵没读懂顾见贤的意思，片刻之后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
陆怀周已经走回去跟篮球队的队员汇合，姜自韵找了个“尿遁”的理由，悄悄从旁边的侧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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