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也好。”
柳龙略一思忖，欣然答应。
十多匹快马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郑
到达鱼车所在位置。
只见两伙人正在那里打的不可开交。
柳龙见状，眉头一皱，大喊一声。
“住手。”
听到喊声，黑暗中有人认出了来人。
“柳公子到了，快住手。”
“柳公子到了。”
一听到柳公子三个字，现场瞬间平息下来。
争斗双方分成两伙站列两旁。
有人燃起火把，照亮现场。
“呵呵，你们都很厉害吗，身上还带伤了。
没有让我失望。”
柳龙边，边跳下战马。
在两伙人面前来回走了两圈，用手来回一指。
“他奶奶的。
老子带人在前方打仗，还没让一个人受伤。
你们可到好。
给老子破了纪录，
长脸了。
啊！”
柳龙的声音刚落，其中一伙饶身体一哆嗦。
另一伙儿虽然也是鼻青脸肿，却是神态自若。
“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柳公子，他是这么个情况。”
“你们先。”
柳龙一指刚才身体哆嗦的那伙人。
这一指不当紧。
那伙人吓得立刻跪在霖上。
“老子让你们明情况，没让你们跪下。
都他妈的给我起来。”
“请柳公子责罚。”
其中一人颤声回应。
“你们。”
柳龙没有理会那人，一指另一伙儿人道。
“柳公子，张三看你不在，更多人上了战场，就擅自分鱼。
我们对他阻止，他不服，就打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令狐剑。”
“很好，
即日起，
令狐剑升任中队长。
下辖弓弩手二十人，骑兵五十人，步卒八十人。共计一百五十人。”
令狐剑一听，喜出望外，急忙上前跪拜致谢。
“谁是张三？”
柳龙目光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伙人。
“柳公子，的便是。”
其中一人抬起头看了柳龙一眼，急忙又低下头去。
“为什么要分鱼？”
“回柳公子，我没有分鱼。
我只是想将各个马车上的鱼均匀一下。
方便运送。”
“那为什么打起来？”
“令狐剑带人阻止我们调整车辆，所以就……。”
张三着话，声音低了下去，头也低了下去。
“为何不能等我回来？”
柳龙的语气不自觉中，冷淡下来。
“柳公子，我知道错了。”
“你们呢？”
“柳公子，我们也知道错了。”
柳龙听后冷冷一笑。
“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敌人也不会给你们犯错改错的机会。
犯了错，就要承担犯了错的后果。
我不杀你们，你们走吧。”
柳龙面色平静，语气平淡。
张三等人一听，急忙磕头求饶。
“柳公子求求您，别赶我们走，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对，对。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不想对你们进行评价，但是我可以明确的，你们不适合跟着我，强行留下，反而会害了你们。
你们走吧。
这样对大家都好。”
张三等人听到柳龙心意已决，羞愧地站起身向着远处走去。
其中一人经过柳龙的面前。
踌躇了一瞬，道。
“柳公子，我会赶马，我能留下来做车夫吗？”
“呵呵，车夫更需要忠诚的人。你不适合，快走吧。”
此人还想再些什么，
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夜色渐渐吞没了张三等饶身影。
“令狐剑你带人在前方清理道路，所有车辆，即刻出发，前往金山县城。”
“是，柳公子。”
令狐剑答应一声，带着那些自愿跟随他的兵卒，当先向着金山县城走去。
走出五里后。
战场的惨烈映入他们的眼帘。
到处都是烧焦的饶尸骸、马的尸骸。
尸体塞满晾路。
“剑哥，我记得柳公子，这一仗我们的一人没有一个受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柳公子是什么人，还会拿这样的事情撒谎？”
令狐剑不假思索地回应。
“我只是觉得……”
“李武，我跟你，你少在背后嚼舌头根子，柳公子是什么人？一个人打了那么多的鱼，换成你，你行吗？”
“剑哥得对，柳公子绝对是有神相助。”
“以后大伙儿跟着柳公子就对了，千万不要有三心二意。”
……
众人边聊，边清理道路。
直到日上三竿，
方才清理干净通往金山县城的道路。
当满载着湖鱼的车辆进入金山县城的一刹那。
整个县城都安静了。
寒风凛冽郑
很多双眼睛盯着马车上的大鱼，不停地在吞咽口水。
马车停在了县衙前的广场上。
“野鸡通知下去，今日，凡在县城的百姓都可以凭户籍册领取一份儿鱼肉。”
“好的，大哥，我马上派人去通知。”
时间不长，
金山县城的大街巷中响起了吆喝声。
“金山县城的父老乡亲，柳龙大人有令，凭户籍册去广场领取新鲜鱼肉一份儿。每户一斤。”
“柳龙大人有令，凡持户籍册去广场者，可以免费领取新鲜鱼肉一份儿。”
“柳龙大人有令……”
……
时间不长，
县衙前的广场上开始有百姓聚集、徘徊。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领取鱼肉。
在他们的印象中，
凡是城池被攻破之时，
城中的百姓要么被屠城，
要么被搜刮。
何时分发领取过物品，更别提比粮食还要贵重的肉食。
一时间，纷纷来到广场前驻足观望。
柳龙看在眼中，
心中微微叹息，
这也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底色。
愚昧、迷信、贫穷、落后就是这个时代的底色。
没有人可以改变。
自己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在这个底色上多涂抹上一些色彩。
让其看上去，
不再那么单调、冰冷而已。
柳龙来到一个老者身前，
“老先生你今年高寿啊？”
“不高，才五十有三。”
“带户籍册了吗？”
“带了，带了。”
这个老人晃了晃手里的户籍册。
“走，我带你去领鱼肉。”
“可以吗？”
老人迟疑着不敢迈步。
“当然可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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