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和李建国心翼翼地将陈叔搀扶进家门,安置在舒适的炕上。他们细心地为陈叔倒了一杯温水,关切地询问他是否还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地方。
确认陈叔一切安好后,两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想起了陈叔的两只狗。这两只狗今一整都没有吃东西,饿得肚子咕咕剑陆军和李建国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决定先给这两只可怜的家伙喂点食物。
他们来到院子里,找到狗窝,看到那两只狗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对食物的渴望。陆军和李建国赶紧拿来肉,倒在狗碗里。两只狗立刻兴奋地跑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李建国看着这两只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他转头对陆军:“陆哥,你看这两只猎狗多好啊!我什么时候也能有像师父这样的好狗呢?”
陆军听了,笑着打趣道:“咋啦,你这是瞧不上你自己那两只狗啦?”他拍了拍李建国的肩膀,继续:“我跟你,你这子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别老是惦记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先把你现有的猎狗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李建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陆哥,你得对,是我有点心急了。”
陆军点点头,语重心长地:“你要知道,猎狗好不好,不仅取决于狗本身,更重要的是猎户的能力。像陈叔这样的好狗,需要一个强大的猎户来驾驭它们。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给你陈叔的这两只狗,你能让它们服你吗?”
李建国听了陆军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意识到自己确实还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
陆军见李建国有所领悟,笑着:“好啦,别灰心。等你再打半年猎,积累一些经验,我就再给你找几只好的猎狗崽子。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养着、训着它们,让它们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行,我听陆哥的。”李建国顺手把门关好,然后快步跟在陆军的身后,嘴里嘟囔着:“陆哥,这儿可真够冷的,咱们是不是该回家啦?”
“嗯,是该回去了,走吧。”陆军缩了缩脖子,把身上的棉大衣又紧了紧,嘴里呼出一口白气,心里暗暗感叹这东北的冬可真不是一般的冷啊。
两人并肩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陆军停下脚步,转身对李建国:“建国,那我先进屋啦,明见。”
“好嘞,陆哥,明见。”李建国挥挥手,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陆军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刚踏进屋内,母亲李秋水就迎了上来,手里还抱着一捆柴火。
“回来啦?”李秋水满脸笑容地看着陆军,“快,把大衣脱了,别着凉了。”
“嗯,妈,我不冷。”陆军一边着,一边把大衣脱下来挂在墙上。
“来,妈给你把炕烧好,等会儿你睡觉时就不冷啦。”李秋水抱着柴火走到火坑边,熟练地把柴火填进火坑下面。
陆军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心里一阵温暖。他走到母亲身边,帮忙把柴火整理好,然后笑着问:“妈,我爹睡了吗?”
“嗯,你爹早就睡了。”李秋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来,“你也早点休息,这么多都没有好好休息,今好好睡一觉。”
“知道了,妈。”陆军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对了,妈,你明别出去瞎转悠了,外面这么冷,路又不好走。”
“我知道,我就是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李秋水笑了笑,“你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可别乱跑,这大冬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放心吧,妈,我不会乱跑的。”陆军安慰道,“明我和建国打算去凿冰窟窿,就在村子附近,不会有事的。”
“凿冰窟窿?”李秋水皱了皱眉,“你俩去凿冰窟窿干啥?”
“哈哈,妈,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凿冰窟窿玩呐。”陆军笑着解释道,“这冰窟窿一凿开,鱼就会自己游过来,可好玩儿了。”
“哦,原来是这样。”李秋水恍然大悟,“不过你俩可得心点,别掉进冰窟窿里了。”
“知道啦,妈,我们会心的。”陆军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就放心吧。”
接着,李秋水画风一转,像是想到了啥,继续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那玩意能值几个钱啊?”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儿子此行的担忧和不解。
陆军却不以为意,笑着回答道:“妈,我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就让我去试试呗,不定明我就能给你抓一桶鱼回来呢!”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
李秋水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一旁嘱咐道:“得得得,我是不过你了,你自己非要去凿冰,那你就去吧。不过在冰面上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心啊,万一不心掉下去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军连忙点头,安慰母亲道:“妈,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掉下去的。再了,我旁边不还有建国在嘛,他会帮我看着的。”
火炕烧了一会儿,屋内渐渐暖和起来。陆军将被子铺在炕上,又抱来一床厚厚的棉被,然后心满意足地:“妈,我要睡觉啦,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李秋水看着儿子铺好的床铺,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应道:“成,妈也回去休息了。”罢,她转身走出屋子,关上房门,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陆军躺在炕上,炕下烧着柴火,火炕一点都不冷,热量从他的后背传到身子各处。
舒服!
睡炕就是舒服!
第二日一早。
陆军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一直睡到了上午十点多钟。很明显,这是他母亲李秋水没有叫醒他。
陆军睡眼惺忪地从炕上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慢悠悠地走到窗户旁边,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可当他凑近窗户时,却惊讶地发现窗户外早已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完全遮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陆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从炕上下来,迅速穿上棉衣棉裤,戴上那顶狗皮帽子,把耳朵紧紧地护住。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打开房门,迈步走到了屋外。
一出门,陆军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此时的地面上已经落满了新雪,白茫茫的一片,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主屋里的李秋水听到外面传来踩雪的声音,好奇地从屋里探出脑袋瞅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雪地里的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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