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裂痕真的是你造成的？”
对于白炘的疑惑，紧那罗直截帘的点头承认。
“确实是我所为，但如此情况并非我的本意，只是出现了些许意外。”
白炘揉了揉眉心，有些无语：“这可不是些许意外啊，世界都快要完了。”
这风轻云淡的样子，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恶劣？
紧那罗叹息一声，道：“我本想打碎三界隔绝，将之重炼为一方大世界。”
“颠覆无数年来一成不变，人永隔的仙凡固化。”
“把高高在上的神佛打落神坛，终结这些尸位素餐的无用之辈心安理得的安逸。”
“让世间生灵都有问道之机，不再被飞升斩断道途。”
“让这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是意赋予我的使命……”
紧那罗平淡的述着，语气没有起伏，但白炘能听出其中的义愤填膺和遗憾。
不过这所讲的信息，也让他对紧那罗另眼相看。
虽然打碎三界隔绝，重练地的做法有点激进过头了。
但还是能看出来，紧那罗的理念与自己有相似之处。
这是一位同道中人。
“可惜啊，我击败了诸神，但三清不认同我的做法。”
“他们认为我要灭世，拼命阻止，让我未尽全功。”
“彼时我只来得及留下这道影子，便沦陷于光之中，本尊如今可能已经彻底身死道消了吧。”
“终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地进入崩溃的边沿，罪孽深重！”
听到这话，5677在白炘耳边蛐颍
“搞了半原来是三清的锅，留下一个这么大的烂摊子。”
对于这个法，白炘不置可否，只是一面之词罢了。
是不是真的都没什么意义，因为事情已经发生。
他之所以费力寻找紧那罗的痕迹，可不是要来划分责任的。
而是要紧那罗手上的东西，还有关于意消失的原因。
不过现在看到紧那罗是意垂青的命之子，他已经有所猜测。
但还是问道：“你这是意赋予你的使命，那你应该知晓意是何存在，祂为何不见了？”
闻言，紧那罗没有直接回答。
他打量了白炘一番，眸中闪过异色：“阁下也是三元合一的境界，想来也深知其中的困难之处。”
“？”
这话让白炘不明所以，好像也没那么难！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有些理解。
在懂得了某些事物之后，你就无法再想象不懂时候是怎么个状态。
这就是所谓的知识诅咒！
就连修行者也无法避免，除非把相关记忆斩掉抹除。
但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干这种无脑的事。
因为修行者的修为与自身的认知息息相关，特别是白炘这种。
抹除记忆等同于削掉修为。
坚定的寻道者，无论过去如何痛苦不堪回首，都不会选择用忘记来逃避。
而是会正视它，磨练自己的心灵。
白炘的疑惑被紧那罗捕捉到，让他更加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接着道：“三元合一，是一种不可能达到的理想境界。”
“无论是我还是三清，都无法将之作为常态，只能依靠特殊手段临时进入。”
“三清寻常都是各自为政，但他们手中有盘古的遗馈，可以借此三元合一，展现先境界的威能。”
听到这，白炘思索道：“这么，你依靠的是意垂青的帮助？”
紧那罗微微点头：“正是。”
“意垂青让我修行顺利，触摸到了这一境界，最后借助气阅加持成功进入先之境。”
“三清为了打败我，用那开一斧劈散意，试图釜底抽薪，破了我的意垂青。”
“但也劈开了无法封闭的门户，可怕的光消弭一切，我们就此沦陷。”
这看起来像是势头正劲的后起之秀，与无数年霸榜第一的老人之间的争锋。
年轻人要改换地，革旧换新。
老古董拒绝改变，出手镇压挑战自己尊位的年轻人。
双方直接开战，最后把场子打没了，全都没落得好。
而那些围观群众遭了殃，不过能围观的都是参与者，挂了也是罪有应得。
更多的是那些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路人，一觉醒来发现要塌了。
可以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
“慈祸事已然发生，我们都已经无力回。”
紧那罗叹息，而后话锋一转：“不过就在被光吞没之际，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放弃希望。”
“这世间生灵无数，或许有惊才绝艳之辈出世挽倾呢？”
“所以我留下了这道影子，封存于忘川河之中，最终等到你的到来。”
罢，紧那罗目光灼灼看着白炘，眸中带着希冀。
背负身后的手臂伸出，一朵黑莲在掌心绽放开来。
而后滴溜溜的旋转着飞出，被白炘顺手接过。
瞬间他就感知到这黑莲之中带着一种不破不立的高远立意。
莲花叶瓣不断的绽放，随后凋落消失，又从中心生长出新的莲瓣。
生生不息，叶片颤动着，在演绎撕裂地的前奏。
“这便是你要重炼地的那一招吗，就这么给我了？。”
白炘观赏着黑莲绽放凋谢的轮回，并没有直接研究其中的奥秘。
紧那罗又恢复背负双手的姿态，但身影已经有些暗淡了。
“这朵灭世黑莲是我的得意之作，‘无法无·绥源炼界’，盛开之时撕裂界域隔阂，合拢之时重炼地。”
“我在忘川河里看到阁下的所作所为，那新生的大夏有着我所求的希望，我相信你能再次点亮这方残败的世界……”
……
紧那罗的影子彻底消散了，甚至都没有去见那阿羞转世的聂倩。
而白炘收获了一件圣遗物，灭世黑莲。
这东西即是法宝，也是术法，更是紧那罗的意志。
也是让这方世界支离破碎的根源之一。
其中蕴含着紧那罗开创的独有能力，‘无法无·绥源炼界’。
当初他让黑莲绽放试图打破三界隔绝。
可惜只开了个头就被阻止了，后续的效果没发挥出来。
留下了一个大的烂摊子。
而现在三界碎了一地，界被道化之力笼罩废弃了，三界已经不是完整状态。
这门术法再难发挥出原本的效果。
不过在白炘手中可以作为参考，也是他寻找紧那罗的原因之一。
5677盯着灭世黑莲左看右看，忽然道：
“契约者，这紧那罗留下黑莲，你那三清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
“比如那盘古的遗馈，开的能力？”
白炘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惜没什么用。
因为三清的痕迹压根找不到。
他在忘川河里找了这么久，根本没有寻到关于这古老神明的信息。
而且存在时间越久远的神，忘川河里的痕迹就越少。
有些地位尊贵的神明也是如同三清那般，不留一点踪影。
比如帝，最多只能看到他们在人间的神像，本尊是一点都摸不到。
这种掩盖自身的手段白炘也能做到。
紧那罗在忘川河里，是通过其他饶眼睛看到白炘的踪迹，比如宁采臣。
这种观察无法触及白炘本身，和止步于神像差不多。
可以看出来，与其他生灵的接触越少，自身在忘川河的信息就越是渺茫。
三清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露面了，而且他们也能够进入先之境。
能找得到才有鬼了。
除非和紧那罗那般，故意留下痕迹。
白炘想了想，觉得还是要从其他角度入手继续找一找。
因为按照紧那罗所的，那招开一斧拥有斩灭意的威能。
白炘的问者徽章可以获得意的好感度。
但诸万界无奇不有，问者徽章的面子能力不一定通用。
万一遇到这种不给面子情况，可以把斧头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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