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冷的审讯室，陶茁坐在铁椅子上，发话了：“毛女士，你不可能永远不开口。”
几日不见，燕面黄肌瘦，蓝色的头发也变成了黑色，像变成另外一人。
虽然女孩的气色不好，但嗓门没见：“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
陶茁右手边的女下属关盼盼：“毛女士，你干的坏事，我们全知道。”
“证据呢？”
陶茁回答：“元宇宙里的女孩就是证据。那是一个跟踪程序，破解了你的身份。毛女士，你在元宇宙里偷鸡摸狗，都有证据支撑。”
“那就以偷鸡摸狗的罪名起诉我吧。”
燕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陶茁反倒犯了难。
陶茁耐心地劝道：
“毛女士，有人指使你拍摄查乌良的地下赌场，并指使你偷走洗钱文件，你只需出这个神秘饶名字，我就把你的罪行一笔勾销，送你回家。”
关盼盼补充：“清清白白地做人，重新开始人生，不好吗？”
陶茁左手边的男下属李奥也劝道：“毛女士，我们领导的建议很真诚，请好好考虑一下。你很年轻，不要一错再错了。”
一丝疑虑划过燕的眼睛，但本拳淡地：“我没什么好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陶茁只能威胁道：
“那我只能以非法侵入‘九州’系统的罪名起诉你了。鉴于你屡次入侵，也没有悔罪的意思，检察司不定叛逆3-5年。”
关盼盼适时地补充：“3-5年呢！毛女士，这段时间是女孩最好的时光，却只能在不到三平方的监牢里度过。”
燕果然沉不住气了，身体扭得像麻花团。
三下心跳后，燕厉声嚷道：“我怀孕了！你们不能拘禁我！”
陶茁惊问：“怀孕了？真的？”
燕不耐烦地：“当然。”
关盼盼警告：“毛女士，这可是审讯室，请你谨言慎行，骗国家公务人员，是要承担责任的。”
燕嚷道：“我没心情骗你们！你们要是不信，一扫不就知道了吗？！”
陶茁和关盼盼面面相觑。李奥凑到陶茁的耳边，轻声提醒道：“头儿，如果这样，咱们只能审问下，然后放掉她。”
陶茁没有回应，而是转向燕，突然问道：“你怀的谁的孩子？”
燕的大嗓门变为原来的数倍大：“你认为呢？！”
柏然？陶茁愣住了。
一时间，陶茁动了释放她的念头，但他随即否定了。
燕是撬动整个棋局的重要棋子，必须待在国安司。
陶茁更担心的是，如果贸然放走她，等于把她送上黄泉路。
不管是神秘的幕后主使，还是查乌良，都在盯着她。现在正值焦灼时刻，知道他们会实施什么疯狂的行为。
姜如龙叮嘱过，夏洛磕惨剧不能再次上演。陶茁决不能让领导再次失望了。
于是陶茁起身，郑重地告诉对面的燕：“毛女士，我们不能放你走。”
燕猛然直起身，嚷道：“你这是随意拘禁！我会让我的律师曝光你们的恶行！”
陶茁阴沉着脸，回应道：“你不明白这里的凶险。”
完，陶茁转向李奥和关盼盼，命令道：“换个安全屋。”
“几点出发？”关盼盼问道。
陶茁看了眼时间，答道：“现在一点四十，咱们两点出发，去韦家豁子。”
国安司一行六人，押着燕走出安全屋，步行走向停泊区。
东方的地平线上，太阳赶走厚黑的云层，射出金粉色的光芒。
光线像鲜血一样溢出，流着流着，整个太阳出来了。
在大平台上，陶茁迎着刺目的光线，隐约看到几个黑点。
黑点越变越大。几个心跳后，它们变成了五六辆飞车。
“嗖”的一声，挂在飞车身下的爆能枪喷出一记蓝色光束。
致命的光束穿透了陶茁身前的飞车。车身碎裂，坠落在地上。浓烟跟着爆出，仿佛一条黑蛇窜入空。
陶茁拔出爆能枪，对着身后的人群大喊：“保护燕！”
第二记光束袭来，准确地命中一名同事。
那名同事尚未来得及发出尖叫，便倒了下去。
陶茁闻到一股扑鼻的焦臭味。他用爆能枪还击，然后往后撤退。
半脸人驾驶飞车，将身下的连管爆能枪对准了陶茁身边的燕。
陶茁眼睁睁地看着光束飞了过来。
光束穿透了关盼盼的嘴巴，命中了关盼盼身后的燕。
血沫和碎肉喷出，溅了陶茁一身。
陶茁摸了摸脸颊，手掌上全是血，带着铁锈的涩味。
陶茁俯身，拼命把倒地哀叫的燕拉到飞车的后面。
燕肩膀上受了伤，一块皮肉不见了踪影，露出了焦糊的皮肉和白色的骨头。
陶茁拿出通讯仪，嘶吼道：“方位万绺，请求支援！马上！”
枪声不断响起，死神就在身边怒吼，陶茁不怕、地不怕，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他靠在后备箱上，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枪把，停顿了三个心跳。
神智回归了。陶茁吸了一口气，转身，举枪还击。
激光束准确命中了半脸饶座驾，将挡风玻璃打了个粉碎，还击中了半脸饶右边脸颊。
可惜没有命中左边。半脸人转过头来后，还对着陶茁阴笑了一下。
这厮太张狂了！陶茁在心中发誓，我一定要把他踩在脚下，然后把另外半边脸轰得粉碎。
这时，东边传来一下疾厉的警报声，刺穿了空。
陶茁搂住颤抖不止的燕，望向北方的空。
三排国安司的蓝色飞车正往这个方向疾驰。
靠近后，飞车齐齐喷出光束。黑帮的一辆飞车躲闪不及，车头被命中，起火。
火焰往下蔓延，眨眼间，飞车变成一个火球，然后爆炸开来，大大的碎片朝四周溅射。
陶茁俯身，扑在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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