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从手中的纸牌上抬起头，目光扫过桌面。
她的姐妹们赶忙垂下眼睛，避免与她对视。
“啧。”她轻啧一声，随后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纸牌上。没有眼神交流，这游戏玩起来可就难多了，但在她尝试作弊十几次之后，姐妹们都学聪明了。
当然，作弊是完全允许的，只要别太明目张胆。她看向翠妮蒂，翠妮蒂有两个分身挤在一张椅子上。她不太擅长纸牌游戏，因为很难集中注意力，但她很擅长偷偷给自己塞几张好牌，而且当她真的集中精力时，她的数学能力在姐妹们中是最出色的。翠妮蒂不被允许洗牌，否则她肯定会给自己洗一副最好的牌。
雅典娜把注意力转向枫叶。枫叶不太擅长作弊，但她对谁手里有什么牌、哪些牌已经出过，记忆力好得惊人。
然后是泰迪。泰迪不太擅长玩这个游戏，数数也不太行，但要是让她抓到谁作弊，她就会变成一只熊，扑上去对付那个人。
“你有一张4吗？”雅典娜问。
泰迪咧嘴一笑。“钓鱼（Go fish，一种纸牌游戏术语，表示没有对方要的牌）。”她。
“啧。”雅典娜又啧了一声，从桌子中间的牌堆里抽了一张牌。
其他人依次出牌，雅典娜则在心里盘算着策略。这时，家里深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们都面面相觑。“老大还没这么早回来。”泰迪。
“是敌人吗？”枫叶问。她穿着大姐的一件连帽衫，这件衣服对她来实在是太大了。她的手悄悄伸进前面的口袋，掏出一把枪。
“有可能是英雄，没错。”泰迪。她抬起头，嗅了嗅空气。“闻起来不像那种自以为是的味儿。”
翠妮蒂来了精神。“是山姆。”她。
雅典娜和其他人都放松了下来。只是老大的首席手下而已。不过还是心为妙，毕竟她们是英雄世界里的反派。随时都可能因为某个正义之士而惹上麻烦。
而且，西耶娜可能会一起出现，她们都想成为第一个得到她欢迎拥抱的人。
“嘿，鬼们！”山姆喊道。“哦，嘿，翠妮蒂，你怎么样？”坐在雅典娜对面的两个翠妮蒂的脑袋左右摇晃，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拍她的头。
“我们现在要不要暂停游戏？”雅典娜问。
“你这么只是因为你要输了。”泰迪。
雅典娜冲泰迪吐了吐舌头（泰迪可能得有点对），然后放下手中的牌，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要去跟山姆打个招呼！”她。
她离开厨房，姐妹们跟在她身后，在地下掩体的主厅里找到了山姆。山姆正咧着嘴，用手在翠妮蒂的头上使劲地来回揉，把她的浣熊耳朵揉得上下翻飞。“嗨，山姆。”雅典娜。
“哦，嘿，鬼们都在这儿啊。”山姆着，松开了翠妮蒂。“你们在干嘛呢？”
“我们在玩钓鱼游戏。你想加入我们吗？”雅典娜问。山姆不知道不能和她对视，要是她加入，可能会让游戏有点失衡。
山姆笑了。“不了，我觉得不用了。我只是来送点东西。”她举起另一只手，手里提着几个大购物袋。
“我可以帮忙。”雅典娜。“这些都放哪儿？”她注意到山姆脚边还有几个袋子，大概是山姆开始摸翠妮蒂的头时放在那儿的。
“放冰箱里。而且，这些东西可不能直接吃，都得先处理一下。不好意思啦，姑娘们。”山姆。
雅典娜拿起几个袋子，翠妮蒂拿起最后一个，两人相视一笑。她们跟着山姆走进厨房，山姆把袋子放在台面上，开始往外拿东西。翠妮蒂负责打开和关上冰箱门，雅典娜和山姆则整理食物。
“你就只是来送吃的吗？”雅典娜问。
“不，我也有消息要告诉你们大姐。”山姆。“你们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啊，我觉得大概一个时后吧。”雅典娜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也许不到一个时？”
“哦，没关系。我可以等那么久。”山姆。
“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她？”雅典娜问。
山姆显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雅典娜，然后她耸耸肩。“好吧。我想我知道拉特尔斯接下来会出现在哪儿。”
听到这个，雅典娜来了精神。“你知道？”
“这几他一直在几家酒吧露面。他就进去和那儿的人聊聊。看起来他在招募自己的手下。不过不知道进展得怎么样。他在一家酒吧还打了一架，然后又出现在另一家。但总会有人加入他的。他有钱。”
雅典娜皱起眉头。拉特尔斯不应该有手下。他是老大的敌人。她们才有手下，他可不能樱“我们应该告诉任何加入他的人，他们会惹上大麻烦。或者我们可以把他们的事告诉英雄们，把他们都抓起来。这样我们或许就能知道拉特尔斯的基地在哪儿了。”
“哇，你会这么对那些手下使坏？”山姆问。
“就针对拉特尔斯的手下。”雅典娜。她安慰地拍了拍山姆的肩膀。“别担心。你是我们的手下，所以我们不会让英雄们把你抓走的。”
“哇，谢了，鬼，你还挺会安慰人。”山姆。
雅典娜挺起胸膛。没错，她最擅长这种事了。也许西耶娜会让她负责管理手下的事务？“他在什么样的地方招募？就随便的酒吧吗？”
“不，随便的酒吧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大部分酒吧都在大学附近。实际上，在那儿招募可能还挺有道理的。大学生可是出了名的容易被拉拢。”
雅典娜耸耸肩，把这个信息记下来以备后用。“那具体在什么地方呢？”
“主要是摩托车手酒吧。”山姆。
雅典娜挺直了身子。摩托车手酒吧？就像她去过一次的那种？她盯着某个地方，瞪了一会儿。他怎么敢从她去过的地方招募手下！那可是她还没开发的手下来源，不是他的。尽管她已经有一阵子没和那些摩托车手有什么联系了。
也许她该改变一下了。
雅典娜帮山姆把东西都放好后，山姆就被其他人吸引了注意力。最后她坐在桌旁，一半注意力在手机上，另一半在雅典娜的姐妹们身上，她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试图给首席手下留下好印象。
雅典娜悄悄从厨房溜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路上，她拉住了一个翠妮蒂的袖子。“嘿，我要出去一会儿。”
“你要出去？”翠妮蒂问。“你被允许出去吗？”
“也没人我不可以出去。”雅典娜。
对翠妮蒂来，这理由就够了。“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吗？”
她摇摇头，然后又改变了主意。“其实，也许吧？这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其他人。”
“好啊，我不介意。”翠妮蒂。“我们就只是在玩牌，我不用怎么动脑子也能玩。”
从她的胜率来看，确实如此，但雅典娜没出来。家里就她一个人这么在意记录谁赢的次数最多、谁输的次数最多。“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来找你。”她。
“我们需要穿戏服吗？”翠妮蒂问。
“嗯，可能不用。但也许带个面具之类的，以防万一。”
“好的！”翠妮蒂着，冲进自己的房间，换下白穿的睡衣。雅典娜也照做了。她的房间不大，她们的房间都不大，但有一个不错的衣柜，里面有些衣服。很多衣服是斯特菲的妈妈捐赠的，还有一些新手下碰巧带来的旧衣服。哦，还有大老板们有时也会给她们送衣服。大多是新袜子、内衣之类的东西，但有新东西总是好的。
她穿上一件连帽衫和宽松的工装裤，又套上她的皮夹克。去她要去的地方，这衣服用得上。
她在门口和翠妮蒂碰面。“我们会惹上麻烦吗？”翠妮蒂问。从她摇尾巴的样子看，她似乎觉得惹上麻烦也不是什么坏事。
“别担心。这是我的事，而且我从来不会惹上麻烦。”雅典娜。“再了，要是真有麻烦，也由我来承担。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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