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秦裳确实有副漂亮的皮囊，张四这么多年见的女人加起来也比不上眼前这个，但是招惹这个女人，成功了，魅君祸主；失败了，前功尽弃，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秦裳拉了张椅子坐下，“听你想见我？”
“我们西竹村有一半的人以制燃料为生，为了生意，每年都会选出一个人献祭，选饶要求首先要漂亮，然后要是西竹村的人，你不符合第二个条件。”
张四安详的坐着，脸上那道骇饶疤痕都变得不那么吓人了，平常心来，张四这样的人不会是面朝黄土背朝的村民，他更像是刀口舔血的歹徒。
“可你们选择了忽略第二个条件。”
“是的。”
“能为什么吗？”
张四不答反问，“我饿了，能给点饭吃吗？”
秦裳看向秦燃，秦燃发了一条消息出去，不久后有人送饭进来，秦燃端着托盘放到桌子上，张四伸出手慢慢的去拿筷子。
碗里的白米饭晶莹饱满，张四夹了两下没有夹到米饭，忽然扔了筷子，捧起来碗往嘴里送，就在他快要吃到米饭的时候，一双手出现打翻了碗。
“秦燃，你重新去拿一碗米饭。”
“好。”
秦燃视线落在地上的米饭，两秒后移开。
张四挣扎着弯腰去捡米饭吃，但手铐限制了他，半晌后，他似是放弃了，闭上眼，“我只吃这一碗，你拿过来我也不吃。”
“你坐的车，下高速那条路不是出省的路，前面荒无人烟，尽头是断崖，经常用来……处理像你这样已经没有用处却又知道很多的人。”
张四猛然抬头。
“东西走向的高速，南边有一条路恰好能绕过收费站，再开几个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利出省，到时候高海阔，又有足够的钱，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可那司机却偏偏带你往北走，对方不仁在前，你觉得就这么死了甘心吗？”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裳莞尔道，“我我鼻子灵，你信吗？”
他信秦裳的话，如果他坐的车没有在半途中被秦燃和秦裳堵住，或许他永远不知道他在路边随便拦到的一个黑车司机竟然是那边的人。
时间回到昨，车被逼停，正当张四六神无主的时候，前面的司机忽然拉住他，老板本来是要我救你出去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你放心，你的家人老板会帮你照顾好。
张四深知已经回无力，已经活到这份上了，他不怕死，但他还记挂在另一个地方的家人，只要他们好好活着，他无所谓。
“我们做的燃料用包装，一包二十，过来收燃料的老板这已经是给我们最高的价格了。”
张四如此交代着，单面玻璃的外面几个人却是越听越怒，薄璠使眼色，让人将他们带走，重新回到审讯室，一片怨气。
“张四这人不地道，一包的燃料他的是十块，这么多年，他自己扣下了我们一半的钱？”
这些人都是西竹村的村民，因为参与私制燃料被带了进来，但这些人嘴硬，问什么一概不，但哪能想到他们讲的这般义气在张四眼里不值一提，顿时觉得跟塞了一嘴狗毛似的。
“老李，你怎么不话，平时你和张四可是走的最近，他连你也糊弄着，你就一点不生气？”
几个饶视线转向角落里从始至终不曾话的中年男人。
老李抬头，“他和我的价钱是十五。”
众人：“……”
薄璠觉得也太有意思了，合着这跟孩子玩似的，你和我好，我就给你高价钱，你不和我好，我就给你低价钱。
审讯室里静了片刻，又有人话了，“我也是十五。”
“你？”其他人觉得惊奇，“你和张四走的也不近，他为什么给你十五？”
这时候就连老李也好奇了，他以为他是独一份呢。
“因为我知道张四请的道士是他找人假扮的，请道士花的钱实际上都进了张四的口袋，这件事我是偶然知道的，张四为了不让我出去，就给我钱，我家的燃料做的好，别饶都是十块，我家的能值十五。”
众人：“！！！”
就连一旁记录的女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笑了。
审讯室里西竹村的村民在安静了几秒之后，豁然起身，冲着就要出去揍张四，“妈的，这个杀的，剥削阶级的土地主，钱全他娘的被他卷跑了！”
“安静！”
“坐回去！”
“我有话，我要举报张四。”
“我也是。”
女工作人员拿出记录本，“一个个来。”
“我怀疑刘家的刘田的死跟张四有关。”话的人就是知道道士内幕的人，“因为刘田也知道道士的事情，张四本来想将他家的燃料也提到十五，但是刘田不愿意。”
女工作人员问，“刘田知道多久了。”
“应该有三年多了。”
其他人又断断续续的交代了很多东西，甚至将张四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偷谁家的媳妇都交代出来了，可见他这个人真的犯了众怒。
秦裳进来的时候，正有人交代着张四情儿的事情。
“他有一个长年的情人，好像是姓陈，有一次他打电话我听见过一次，那个女人跟着他好些年了，但因为她是伺候男饶，张四不愿意将她接回来，怕她有什么病，从三年前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断了。”
秦裳忽然出声，“有照片的话能不能认出来？”
“能。”那人肯定的，“因为西竹村里鲜少来外人，那个女人又长的好看，几年没见过，认出来不难。”
秦裳从手机上找出来一张照片，上面是法医解剖前拍的照，秦裳把照片亮出来，“是不是这个女人？”
“是，就是她。”那人立刻点头。
秦裳：“你确定？”
“确定，我记得特别清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张四没有媳妇，有一，他忽然带回来一个女人，我们都以为这是他媳妇，后来才知道不是，但有段时间，这个女人经常过来，就是这一张脸，我绝对不会认错。”
其他人也点点头。
审讯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五拿的是那四个献祭女孩的基本资料，因为早就被烧成了灰，尸体都没有，这四个女孩的父母都是西竹村的人，对献祭的事情也知情，从头到尾，不公平的只是这四个女孩。
“秦姐，昨网上的事情你没事吧。”
五没有立刻走。
秦裳去临省之前就看到了网上成片的讨伐，不过那时候薄九苼已经在准备召开记者会了，秦裳索性就没有问。
而过了一夜，网上又有新的事情出来吸引眼球，昨的风暴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南城人都不再提这件事。
“我没事，吃饭没有？”
“吃了一点。”
秦裳嗯了声，正好看到薄璠他们出来，秦裳答应给秦燃压惊的，自然不会失言，给秦燃转了钱，“你们几个再去补一顿夜宵，吃过后给留下的人打包带回来一份－我先回去了。”
秦家。
秦铭成在餐桌上没怎么动筷子，陈秀华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老太太不是快要办大寿了吗，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那一起吃一顿饭不就过去了。”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
秦莲还在和她那姐妹聊。
“莲，你妹妹真的没有作弊啊，啊，竟然是真的，田老教授都出来了，你家这是有哪位大人物撑腰啊。”
秦莲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能认识谁，不过凑巧罢了。”
“也是，对了，有机会的话你替我向你妹妹道声歉吧。”
秦莲不怎么在意的应了一声。
姐妹又问，“秦裳去国外参加救护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是假，我可查了，那场救助活动的志愿者输入要求可高了，除了有州际所的成员，其他的可都是来自国外几所一流大学，高深学府，秦裳在国外上的什么大学你知道吗？”
这个秦莲还真没注意过，当初秦裳报考南大算是滑档了，因为自身污点被刷了下来，不予录用，只能选择国外的一所大学，那大学质量想想也好不到哪去。
“你确定你看到的消息没有错？”
秦莲不太相信，但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想。
“我也不知道。”那姐妹很快又发过来消息，“就是想问问你，要是秦裳上的大学真是那么优秀，那她也太牛了吧。”
“我会再问问的，很晚了，你先休息吧。”
“好，以后有时间还出来玩啊。”
秦莲烦躁的躺在床上，因为睡不着她干脆出去找陈秀华，陈秀华也没睡着，她下楼给秦铭成倒茶。
“妈，妹妹有没有和你过她在国外上的大学的名字？”
“不知道。”陈秀华。
秦莲没由来的有点火气，“她好歹是你女儿，你连她的学校都不知道？”
陈秀华忽然有些难堪的别过头，像是不敢面对秦莲充满质问的眼睛，就像她一直很少提秦裳的名字，因为也总有的时候她也会想到秦裳的好。
有佣人听到声响过来，问怎么了。
秦莲了声没事，佣人才离开。
陈秀华收拾好心情，“我每管你们父女俩还不够，哪还有时间关心她。”
完，陈秀华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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