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安全屋内,橘色的灯光温暖地笼罩着相聚的一家人。顾青山在儿子的搀扶下,重新坐回床上,他的手依旧有些颤抖,却紧紧地握着顾铮的手,仿佛一松开就会再次失去。林晚晴带着温柔的微笑,将剥好的橘子一瓣瓣分给大宝和花,孩子们依偎在爷爷身边,虽然还有些生疏,但那纯真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对这位新家庭成员的好奇和接纳。
“这些年……苦了你了……也苦了孩子……”顾青山看着顾铮,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愧疚。
顾铮摇了摇头,心中积压多年的冰雪在父亲这声迟来的关怀中渐渐消融:“都过去了,爸。现在好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承)
林晚晴适时地端上热腾腾的饭菜,简单的家常菜,却充满了团圆的味道。饭桌上,顾青山努力适应着使用筷子,动作还有些笨拙,大宝懂事地给他夹菜,花则叽叽喳喳地着在托儿所的趣事,逗得顾青山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顾铮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曾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没有父亲的人生,也曾对那个模糊的、可能带有污点的父亲形象心存芥蒂。直到此刻,看到父亲苍老而慈爱的面容,感受到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他才明白,有些羁绊,是时间和磨难都无法斩断的。
饭后,顾铮陪着父亲在房间里慢慢散步,复健。顾青山断断续续地讲起一些顾铮时候的趣事,那些顾铮自己都已模糊的记忆,在父亲口中却如此清晰。林晚晴则带着孩子们在客厅画画,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刚刚重逢的父子。
(转)
“关于‘摇篮’……”散步间隙,顾青山忽然提起了这个话题,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我隐约记得,当年在海外时,就听对方的人提起过这个法……像是一种……长远的投资。他们挑选有潜力的苗子,提供最好的资源,灌输他们的价值观……钱思邈,恐怕就是早期‘摇篮’的‘成果’之一。”
父亲的话,印证了顾铮他们的判断。
“这是一个毒瘤,”顾铮沉声道,“必须把它彻底挖出来。”
顾青山点零头,看着儿子坚毅的侧脸,眼中充满了欣慰和骄傲:“你做得对。比起我们当年,你们现在的条件好了,手段也多了,但斗争……永远不能松懈。”
(合)
夜深了,孩子们和顾青山都睡下了。顾铮和林晚晴坐在客厅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等爸身体再好些,案子也告一段落,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住了?”林晚晴轻声,“总不能一直住在安全屋里。”
顾铮揽住她的肩膀:“嗯,我已经打了报告,申请一套团里的家属房。到时候,把爸接过去,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简单的愿望,却是他们历经生死磨难后最珍贵的期盼。尽管“摇篮”的阴影仍在,但此刻,家的温暖足以给他们面对一切的勇气。
(悬念)
第二,顾铮早早回到指挥部,继续处理“摇篮计划”的后续工作。李科长找到他,脸色有些奇怪,递给他一个密封的档案袋:“这是从钱思邈那台笔记本电脑里恢复出来的、一个深度隐藏的加密文件夹里的内容,技术部门刚破解出来。你看一下……里面有些东西,可能……和你有点关系。” 顾铮疑惑地接过档案袋,打开,里面是几份扫描的旧文档和一张黑白照片。当他看清照片上那个年轻女子的面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愣在原地!那张脸……竟然与林晚晴有着五六分的相似!而文档上的名字,赫然是——林婉茹!一个他从未听母亲提起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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