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法搬家的日子,选在一个晴空万里的周末上午。
军属大院里,左邻右舍见了,少不得要驻足上几句祝福的话。
“老泽,这就搬过去啦?以后常回来下棋啊!”
“泽法大哥,新家安顿好了一声,我们去给你温锅!”
泽法一一笑着应了,他如今穿着秦卫国给的旧军装改的常服,身形挺拔,笑容爽朗,早已洗去初来时那份属于异世界大将的沉郁,彻底融入了这人间烟火气里。他的行李确实不多,几个打包好的箱子,一些日常用具,最显眼的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一套木工工具,用旧棉布包裹得仔细。
阮阮今起得格外早,脸上满是学着大饶郑重,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红纸精心包好的瓦盆,里面是慧姨一大早发好面,她亲自(在慧姨手把手帮助下)揉成的的“发面元宝”,寓意“盆满钵满,发家致富”。这是北方的老讲究,搬家时要带的“宝盆”。
“泽法爷爷,这个,要第一个拿进新家!”阮阮踮着脚,把沉甸甸的瓦盆递过去,表情认真得像是在交付什么至关重要的使命。
泽法心头一暖,蹲下身郑重接过:“好!爷爷第一个就把它请进去!谢谢阮阮。”
他看着家伙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新家的好奇和对他新生活的祝福。他伸出大手,揉了揉阮阮的头发:“等爷爷收拾好了,第一个请阮阮来玩。”
秦卫国和苏瑾帮着把最后一些零碎物品搬上借来的三轮车,慧姨则提着一兜子刚蒸好的馒头和一碗隔年饭,寓意“蒸蒸日上”和“年年有余”。简单的仪式感里,饱含着最朴素的祝愿。
泽法的新居离军属大院确实不远,隔着两条街,是一片居民区,多是些带院的平房。
他的房子是其中不起眼的一间,但有个院子,屋子结实,空间也足够。关键是,这片区域相对安静,邻里多是老人,少有人来人往的嘈杂,而且正如用户所虑,附近确实有几处空置的房屋,为未来可能的“新成员”留下了足够的余地。
打开门,一股新鲜石灰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屋子被秦卫国找战友帮忙简单粉刷过,显得亮堂。泽法依着阮阮的嘱咐,第一个将那“发面元宝”的瓦盆端进去,放在收拾干净的厨房窗台上。阳光照进来,落在那些白胖的元宝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众人一起动手,很快便将不多的行李归置妥当。慧姨带来的馒头和隔年饭也摆上了新买的简易餐桌。没有隆重的仪式,只是围坐在一起,吃了顿简单却温馨的“开伙饭”,这新居便算是正式有了人气。
“泽法爷爷,你的新家真好!”阮阮在屋子里好奇地转来转去,尤其喜欢那个院子,“这里可以种花!还可以给米、蓝光他们晒太阳!”
梦比优斯跟在阮阮脚边,轻轻蹭了蹭她的腿,表示赞同。希卡利则悬浮在半空,冷静地扫描着房屋的结构和安全系数,默默更新着数据库。
泰罗对新环境充满了探索欲,这里嗅嗅,那里抓抓,被赛文用眼神制止后,才讪讪地趴回阮阮身边,只是火红的尾巴不安分地扫着地面。
泰迦和赛罗则一左一右蹲在阮阮两侧,像是两尊风格迥异的守护神。佐菲落在院中的老树枝头,目光扫视着周围,履行着警戒职责。
泽法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从那个失去一切,到如今在这个陌生又温暖的世界拥有一个可以期待未来的“家”,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那个正在院子里,踮着脚试图抚摸槐树粗糙树皮的身影。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内心的平静。守护好这里,守护好这个家,这便是他余生的意义。
乔迁的暖意尚未散去,阮阮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被另一个方向牵引。
自从年节那晚,希卡利展示了那些关于“宝可梦”的零碎信息后,那片光怪陆离的地,就在阮阮的心底扎了根。尤其是在后续的梦境里,那些影像愈发清晰。
梦境里,她“看”到喷火的龙、放电的鼠、粉色的星星,也她也“看”到,在两个世界笨拙碰撞的边缘,一些宝可梦茫然失措地站在因融合而扭曲的土地上,眼中充满了不安与困惑。
这种感知,不再是模糊的杂音,而是化作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压在她的心头。
这晚上,哄睡时间,阮阮没有立刻闭上眼睛,而是搂着梦比优斯柔软的身体,手无意识地梳理着他颈间蓬松的绒毛,声问:“米,那些动物……它们找不到家的时候,会不会很害怕?”
梦比优斯歪着头似乎感受到了阮阮的不安,他轻轻“咪呜”一声,用脑袋更用力地蹭了蹭阮阮的下巴,同时,温暖的光粒子如同无形的毯子包裹住她,「会的。就像我们当初失去故乡一样。但阮阮不用担心,它们很坚强,而且在努力寻找新的家园。」
“可是……它们好像很难受。”阮阮皱着眉头,梦境里感知到的那些因世界摩擦而产生的“疼痛”感,让她感同身受。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通过意识网络连接着的每一位奥特曼,都“听”到了这句话,也同步接收到了希卡利实时共享的能量图谱。
「全体,临时意识会议。」 佐菲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佐菲的声音在意识频道中响起,几乎在同一毫秒,所有看似在休息的奥特曼——枝头的雪鸮、屋檐下的赤狐、窗边的德牧、地毯上的兔子和老虎,甚至阮阮怀中的猫——他们的核心意识都瞬间接入了一个无形的网络。外表看去,他们或许只是眨了眨眼,或耳朵微微一动,但内在的交流已如光速般展开。
“我调取了最新数据。” 希卡利的声音接上:“观测初弦建立的链接,目标世界内部存在高难度融合现象。一个世界本源衰弱,充满‘求生’迫切;另一个世界渴望‘进化’。融合过程因差异产生剧烈摩擦,这便是初弦感知到的冲突根源。”他一边“”着,一边在只有奥特曼能“看”到的共享意识视界里,同步展示着复杂的图谱。
“也就是,对初弦本身无直接恶意,但环境存在不确定风险?” 赛文的声音响起,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份不断刷新的数据上。
“嗯,我观测到世界顶层意志(阿尔宙斯)。” 希卡利确认,“但融合期的局部混乱可能引发意外接触。”
“啧,” 赛罗的声音插了进来,“管它什么融合摩擦,反正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靠近家伙。不就是去看看吗?本少爷倒要瞧瞧,那些‘宝可梦’是不是真像资料里画的那么有意思。”
他得好像只是对“有意思”感兴趣,但频道里每个成员都能感受到那话语底下紧绷的护卫本能。为了强调,他拟态的兔子后脚不耐烦地在地上“咚咚”跺了两下,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梦比优斯在阮阮怀里轻轻动了动,冰蓝色的猫眼瞥了一眼赛罗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暖意。【赛罗还是老样子,明明很在意,偏要得这么别扭。】
他低下头,用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阮阮的脸颊:“赛罗就是嘴硬,”声音里带着家人间才懂的调侃,“你明明很期待带阮阮去看看那些‘有趣的生物’,连上次看到喷火龙图片时,眼睛都亮了一下呢。”
“谁、谁期待了!我是去执行护卫任务!”赛罗立刻反驳,拟态兔子的耳朵猛地向后撇了一下,又强作镇定地竖起,只是耳尖微微发颤,声音里泛起一阵被戳破心思的羞恼,“谁眼睛亮了!我那是在评估潜在威胁!对,评估!”
赛文扫了一眼赛罗带上了一丝无奈,随机走到赛罗旁边前爪按在了赛罗身上「「行了,别闹。」赛文开口制止,「眼下当务之急是制定应对方案。既然存在意外接触的风险,我们要做好准备。」【这子还闹!】
赛罗挣扎了几下,「老爹你放手,这样我多没有面子」虽然这么却也安静了下来。
泰罗的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兴趣传来:「宝可梦……会喷火的龙?不知道跟我的斯特利姆光线热度比起来怎么样?还有放电的老鼠?嗯,不知道能不能吃……啊不是,是能不能进行能量交互研究!」
他拟态的赤狐尾巴又开始无意识地画圈,嘴角似乎有可疑的晶莹闪烁,但很快被他用爪子假装挠痒糊弄过去。(对未知生物充满美食家兼战士的好奇,但还记得要在意识交流里维护一下形象。)
赛文无奈地看了一眼弟弟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他放开赛罗走了过去,抬起前爪,轻轻按在了泰罗不安分的尾巴上,制止了那暴露心思的圈圈运动。
「泰罗,专注核心。任何探索行为,必须以确保初弦绝对安全为最高前提进行周密评估。」 他的爪子用力往下压了压,带着兄长的威严。(对弟弟的跳脱感到习惯性头疼,但更关注任务本身的安全边界。)
“知道啦知道啦,赛文哥哥你就是太严肃了。”泰罗的意识流带着点撒娇和敷衍,尾巴在赛文爪下老实了,但尾巴尖还在细微地颤动。
佐菲看了一下这乱哄哄的场面有些无奈,没有理会这无伤大雅的交锋。
随后习惯性的转动猫头鹰的头扫到了一旁的发在准备什么,雪鸮的喙微微张合了一下,似乎想什么,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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