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鹤羽的反应却很大方，他感慨道：“这地方选得不错，一走进来就回忆起从前了。”
彭野高胸直拍李凡的肩膀，他：“我吧！老五肯定喜欢这里！你自己想吃米其林就直，我下次请你，别顺上老五，成不成？”
李凡早已习惯了彭野的口无遮拦，他鼻孔出气，没再话。
但彭野顾不上李凡的情绪，他两眼直勾勾盯着杨鹤羽，朝杨鹤羽郑重举起就酒杯，道：“你回来我特别高兴！真的！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
“都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杨鹤羽举起啤酒瓶跟他碰了碰。
彭野豪爽地一口干掉一瓶啤酒，这些年他虽然也没有学位证，但凭借着家里的人脉关系，依旧能在世界最大的糖巧公司瑞氏做得顺风顺水。职场十年，他也会碰到一些因为学历问题而无法被录用或者晋升受挫的年轻人，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杨鹤羽。
年龄越大，彭野就越觉得愧疚，他喝撑了肚子，扶着桌子缓了缓才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永远都欠你的。”
杨鹤羽微笑，他回道：“那次过年，你给我送饺子，我吃了你的饺子就放下了。”
李凡见气氛凝重，他又跳出来调解氛围，他冲彭野：“老子祸兮福所遥人家五现在混得风水水起，上市公司全资子公司副总，三十多岁坐到这个位置可以了！你不也就是一个市场部经理嘛，虽然是世界500强的市场部经理，但是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人五。”
杨鹤羽这才知道了彭野的具体工作，他立刻来了兴致，追问起来：“你在瑞氏是负责市场的？”
“是！”彭野摆摆手，道：“比你差得远。世界500强层级也不少，市场经理上面还有总监，总监上头还有市场副总裁，就是到了副总裁也就只管一块业务，不像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杨鹤羽笑了，他：“太夸张。”
彭野一边笑一边张罗起涮羊肉来，他热情地给杨鹤羽调秘制酱料，自己这一手是跟一个大师傅偷学来的，滋味绝了。
彭野生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命，就像上大学时不学习只看一样，到了工作的时候他也谈不上什么艰苦奋斗，只要在家饶庇护下混好日子能有一份好收入让他诗意酒茶就足够了。
酱料调好，彭野又：“咱们先吃肉，等吃饱喝足了，我再带你们去喝一锅汤去！”
杨鹤羽本来还想跟他聊聊工作，他却很快就扯到美食上头去了。杨鹤羽只好敲了敲桌子正色道：“你先别张罗吃，我有正事问你。”
“你。”彭野放下筷子，竖起耳朵来。
“你们现在糖巧饼干里用的坚果都是跟哪家公司合作的？”杨鹤羽问。
彭野愣了愣，他皱着眉眼思索了一阵子，反问道：“你是想跟我们合作？”
“是。”杨鹤羽回得铿锵有力。
彭野面露难色，他：“我是真想帮你，但问题我们现在在国内的产品线里头压根没有跟澳洲坚果有关系的。现在糖巧内的坚果主要还是用榛子、杏仁、花生碎，你要是有这几样东西，我拼了命也分一杯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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