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合约？”
林歌感觉自己像是在听方夜谭。
他一个刚拒绝了价代言、被经纪人视为“行业毒瘤”的摆烂艺人，居然惊动了公司总裁亲自上门谈新合约？
慕容雪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夹，递到林歌面前，动作优雅而利落。
“看看吧，初步意向。细节可以再商量。”
林歌带着满腹狐疑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眼睛就瞪大了。
合约条款简单得惊人，核心内容只有一条：
甲方（林歌）每年只需完成乙方（星耀娱乐）安排的、不超过三次的商业活动或作品拍摄。
除此之外，甲方拥有完全自主安排个人时间的权利。
下面还有一些补充条款，比如这三次活动必须符合甲方的“个人意愿与状态”，乙方不得强迫；
甲方自主活动期间产生的任何正面或负面舆情，由双方共同协商处理，但甲方享有最终解释权；
收益分成方面，竟然也比普通艺人优厚不少。
这哪里是艺人合约？
这分明是神仙般的退休生活保障书！
“慕容……雪，”
林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切换了称呼，
“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合约？不是拿错了？或者……是某种新型的雪藏方式？”
他实在无法理解，一家娱乐公司怎么会签一个几乎不工作的艺人。
慕容雪端起林歌刚刚慌乱中给她倒的白开水，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从容：
“我很确定。这不是雪藏，而是基于你个人特质制定的‘个性化发展方案’。传统的造星模式在你身上似乎并不适用，强行约束，只会适得其反，就像这次代言事件。”
她放下水杯，目光锐利了几分：
“但你的运气和……某种独特的吸引力，是实实在在的。公司需要做的，不是改变你，而是为你创造一个能够让你这种特质最大化发挥的环境。一年三次，不是限制，而是底线。我们希望这三次，都是精品，都能产生如这次代言事件一样的‘爆炸性’效果。其余时间，你可以自由地‘摆烂’，但公司会密切关注，并在必要时，将你自由活动中产生的热点，引导向积极的方向。”
林歌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明明只是想躺着，怎么到了慕容雪嘴里，就成了一种高深的“个性化发展策略”了？
不过，这合约的内容，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完美契合了他的摆烂核心需求。
【叮！检测到极佳的外部环境助力，与宿主摆烂人生目标高度契合。建议宿主接受该合约。系统将根据合约履行情况（即摆烂程度）提供额外奖励加成。】
系统的提示音更是如同。
“可是……公司这样不是亏了吗？”
林歌还有最后一丝理智。
他总觉得这事好得不像真的。
慕容雪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又浮现出来：
“商业上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相信我的判断。或许，用极低的约束成本，投资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奇迹’，是一笔更划算的买卖。”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歌一眼，“而且，我认为你值得。”
最后这句话，让林歌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低下头，假装仔细研究合约，以掩饰内心的波动。
值得？
他一个只想混吃等死的咸鱼，有什么值得一家大公司总裁如此投资的？
是因为过去的交情吗？
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是因为他这张被系统改造过的脸吗？
慕容雪看起来绝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
慕容雪是个比他想象中更疯狂的赌徒，或者，她看到了某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潜力”。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慕容雪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林歌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青梅竹马，又看了看手中这份如同梦幻般的合约。
管他呢！
有便宜不占王鞍！
能合法摆烂，还有钱拿，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我签！”
他斩钉截铁地，生怕对方反悔。
慕容雪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答案，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精致的钢笔，递给他。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林歌感觉自己的人生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
然而，当他看到慕容雪收起合约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光芒时，他心里又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这份看似对他极度有利的“摆烂合约”，真的只是商业投资那么简单吗？
慕容雪那句“你值得”，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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