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靖岩最近心里一直不太舒服，但看顾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他是无心的，便也释然了。他不想让他们快乐的生活这么快就结束，所以决定原谅他。
晚上，赤云靖岩很晚才回寝宫。顾希已经换好了睡衣等他。
见赤云靖岩回来，顾希连忙迎上去，帮忙更衣，倒茶。“皇上这么晚才回来，忙了一一定很累吧？”
赤云靖岩满足地笑着，“是有点累，但想着你在宫里等我，就浑身是劲，很幸福。”
顾希娇羞地笑笑，然后凑近他，对他耳语几句。
赤云靖岩惊地瞪大眼睛，“真的？今晚可以？你不行吧？太医不是你一年半载养不好吗？”
“太医的话也不能都信。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好的差不多了。偶尔一次没问题的。”
“既然你都这么，那咱们就试试呗？”赤云靖岩心花怒放道。
见他眼里放光，顾希有些害怕道，“不过，你…得轻点。别太冲动。”
“放心。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呀？今这么主动？”赤云靖岩警惕地问。
顾希心虚地摇摇头，“没樱能有什么事儿？”
……
赤云靖岩这次真的已经极尽温柔了。但完事后，顾希还是疼得直冒汗。
赤云靖岩给他灌了些药进去，让他在床上趴着。赤云靖岩有些担心，“怎么样？用不用叫太医？”
顾希摇头，“没大事，让我趴会儿就好了。”
“让你逞能！”赤云靖岩有些怜爱地埋怨。
顾希休息了一会儿便钻进赤云靖岩怀里，趁他高兴时，心翼翼地问，“皇上，那个…顾永文现在还在大牢里吧？要不…放了他吧！总不能关人一辈子呀？”
顾希一直想着顾永文的事。皇宫里的大牢，他是见识过的，那里哪是人待的地方？可是他不敢提。最近觉得赤云靖岩比较好话，他想再给他点甜头，不定就会答应把顾永文放了。顾希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这么做的。
赤云靖岩笑容僵在脸上，他感觉血液往脑门上冲，当时他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再踹上两脚。原来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他努力克制怒火和心痛，咬着牙了句，“行吧。”
“真的？谢皇上了！”顾希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有些意外。
赤云靖岩手放在顾希脖子上，他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顾希却‘咯咯’笑起来，“你干吗呀？痒死了！”
赤云靖岩不愿意再看他，转过身去，嘴上着，“睡觉吧！”却瞪着眼毫无睡意。
顾希一点不知情，还不知死活地问，“皇上，放他出来后，您打算怎么安排他？让他官复原职吗？”
“我要把他调到最远的边疆，做一个普通的戍边士兵。”赤云靖岩狠狠地。
顾希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能驻守边疆也是一件荣耀的事。而且那里的生活更简单，更纯粹。皇上，我…能送送他吗？”
“送吧。这很可能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好好送送！”赤云靖岩恨得咬牙切齿。
“嗯，睡吧。”顾希没有听出赤云靖岩声音的反常。他躺下来，或许想到与顾永文的送别，勾起过去的事情，神情有些忧伤。
赤云靖岩背对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觉心上被横七竖八插了好几把刀子……
……
城外，赤云靖岩身披斗篷站在半山腰上，眼睛紧盯着山下的亭子。他身边是崔忠义和侍卫们。
崔忠义神情紧张地盯着一脸严峻的赤云靖岩，不时再看看山下那两个人……
“没想到，你会来送我？我真的很知足。此一别，再见就难了。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顾永文看到顾希很是激动，但他知道四周很多人看着他们，为了顾希以后的生活，他也不能多什么。他只能快点结束这次见面。
顾永文沧桑的像一个老头，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后背佝偻着，腿脚也不那么利落了。可以看出他在狱中吃了很多苦。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挺拔少年了。
顾希一直冷着脸不话，顾永文转过身要走那一刻，他终于绷不住痛哭起来。
顾永文慌了，转身想要抓他的手，又觉得不妥，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顾永文流着眼泪苦笑道，“怎么了？为什么哭？是不舍得我离开？还是因为报了仇，喜极而泣呀？”
顾希抽泣着，“是你把我带来京城的，现在你走了，你把我一个丢在这里？你让我怎么办？”
顾永文看着他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好想抱着他，和他一起大哭一场。但他没有动，他知道有一双凌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他只能让眼泪默默地流。
“我今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带到京城！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顾希痛苦地摇摇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我知道你也有很多苦衷，你也不想这样。但我还是很恨你。”
“你应该恨我！”
“我从来没有像恨你一样恨过一个人！你曾经是我最依赖信任的人，像我的亲大哥一样，却毁了我的一生！”顾希着失声痛哭。
“所以，我不管受什么苦都是罪有应得！”顾永文也捂着眼痛哭道。他放下手，缓了缓情绪道，“我去承受我该承受的一切了，以后我再也护不了你了。”
顾希看到他现在苍老的样子，想起他之前要带自己一起赴死，他担心他去了那种地方，没有生存下来的欲望。“永文，答应我，好好活着。”
顾永文又惊又喜又感动，心里波涛起伏，却什么都不能做。他闭上眼睛，任凭眼泪横流。“希，你也好好活着。不定咱们还有再见那一。”
顾希点点头。
“你跟皇上好好相处。”
顾希冷笑一下，“好坏是我能选择的吗？”
“他…是真的挺喜欢你。”顾永文艰难地。
顾希闭上眼睛，摇摇头，“你走吧。多保重！”
……
回宫的马车上，赤云靖岩和顾希面对面坐着，谁都不话。
马车行进了一段，赤云靖岩终于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你还哭了？是不舍得他吧？你跟他一起走呗。”
顾希听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道，“我哭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我是在哭我自己。你我的命怎么这样呢？都遇见的是什么人呀？我好好的生活全被他们毁了！”
赤云靖岩听顾希这么，他的气消了一大半。他把手盖在顾希手上，捏了捏，以示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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