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上午七点,开了一夜车的司机扛不住了,他关了车载音响,在开到琅勃拉邦后便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他需要休息几个时。
阿琳带着脸色难看的张鱼吃老挝固定的早餐:粉儿。
琅勃拉邦的早市和往常一样充满静谧,张鱼艰难的吃了一碗牛肉粉丝,胃里一阵翻滚吐了出来,他打着哆嗦看向阿琳:
“我感觉又快不行了”
阿琳神色慌张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突发情况,张鱼离开早餐店,他唯一能想到帮助的地方就是洋人街萨百丽保险。
阿琳跟在他的身后,大约四十分钟,他们来到了萨百丽保险公司,以前的同事微和宁刚上班,他们看见张鱼的时候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个人比以前瘦了许多,状态差了许多,他们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
“帮帮我...”
张鱼可怜巴巴的向两个女孩求助,微立马拨打座机联系了万象吴家。
“不要告诉他们”
张鱼乞求着,他不希望让吴家知道他的下落,更不想让吴家知道在最落魄的时候乞求吴家的帮助。
微挂羚话,看着蹲在地上的张鱼,同情的道:
“对不起,我们帮不了你”
阿琳拉着张鱼的胳膊,要带他离开这个无情的地方,张鱼难受的开始打滚呻吟。
“我要面粉,给我面粉...”
嫖客从二楼下来,看见这一幕嘴巴张成了o形,他跑到张鱼面前关切道:
“你怎么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鱼呻吟道:
“我的身体里有蚂蚁,它们在我的血管里到处乱窜,啃我的骨头,咬我的肉,救我...救我...”
嫖客想要把张鱼带到二楼,同事微连忙道:
“万象那边让他自生自灭,不能让他踏进公司一步”
嫖客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垃圾一般的人,他猜得到张鱼得罪了吴家才沦落至此,于是搀扶着张鱼来到马路边,他问陌生的阿琳:
“你知道发生了什麽吗?”
阿琳摇摇头,无助的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我姐姐让我把他带回老家戒毒,没想到半路他毒瘾发作了”
“你老家哪里?”
“风沙里乌德的某个寨子,很远很远的”
嫖客点点头道:
“不能让他再吸了,你看着他,等我一下”
嫖客立马跑到附近的五金店买了一条铁链,这种铁链一般是用来拴大狼狗用的,他回到张鱼身边把他像狗一样捆了起来。
“我叫人把你送到乌德县,到县里之后,你找一辆牛车把他拉回你的寨子,半路上若有人问你,你就是自己丈夫犯了d瘾”
阿琳会意点点头,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的帮他们。
嫖客叫来一个熟悉的司机,谎称阿琳是自己的表妹,张鱼是自己的表妹夫,拜托司机把他们送到乌德县,两包烟加上行内跑车的费用,司机开心的接下这单。
嫖客把张鱼塞进后座,捏住他的肩膀,看着他无神的眼睛道:
“我还欠你两万块钱,等你康复去我哥家找我还钱”
张鱼流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嫖客,除了痛苦,什么也不出来。
车开了,之前那位因为困倦还在休息的司机莫名其妙的被跑单,不过他也不亏,因为他是先收了钱,算下来司机这单赚大了。
新的司机带着他们前往老挝北部风沙里乌德县。
乌德曾经是无能的清政府割让给法国的,那时候老挝已经是法国的殖民地,这里居住着许多的汉族人,尽管他们很多不认识汉字,但依然能够着流利的西南官话。
车子穿梭在原始森林中,沿路偶尔出现一座破旧的屋子,打开车窗,呼呼的风声,让司机和阿琳无视张鱼的哀号呻吟,整整一年的老挝经历,随着车外的树木,清风,白云,一闪而过。
老挝人就像空中的白云,像温柔的风,像没吃完的水果沙拉,像湄公河里泛起的一道道涟漪,像寺庙里那支清新的熏香,永远温暖而宁静。
实在难以想象,在这宁静的国度里,多少华夏青年为了淘金梦变成了奴隶。
车子在傍晚的时候到了乌德县,这比乡下还偏僻的地方竟然是老挝的一个县,县中心没有路灯,路边只有几乎人家的灯光亮着,柔弱的灯光照不亮傍晚的黑,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狗剑
阿琳熟悉这片不大的地方,很快找来一辆牛车,在司机的帮助下张鱼被放到了牛车上,司机则留在了县里的宾馆,以二十块钱的价格留宿一夜。
三个时的牛车,他们摸着黑行走在森林中,就像是山精鬼魅一刻不停的来到了某个寨子,这个寨子里的人全都姓李,张鱼也是这是才知道救他的两姐妹叫李鱼,李琳。
张鱼在这个寨子里开始了戒毒的日子,每当要发病的时候他都会被人捆起来,所谓的偏方只是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在这里他只需要日复一日度过三个月就可以戒毒,之后只需要锻炼到康复就可以了。
以前我认为有些东西戒不掉,可经过一些了解才发现,贫穷可以戒掉一切!
但对身体的创伤永远无法修复。
......
一个月后,万象湄公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那女士被打包成一个球形装进超大的塑料袋,埋在湄公河边的树下,被游客发现后,警察将其挖了出来。
原本的秀发早已脱落粘在发白的头皮上,蛆虫爬满了全身,两颗肾脏和一颗心脏被人摘去,鲜艳精致的纹身也像多年的油漆开始褪色,从那双鱼纹身确认了死者是嘎哩阿鱼。
弟弟阿昆认领了姐姐的尸体,他们被送回了风沙里乌德大山里的寨子。
已经清醒的张鱼看着阿鱼恐怖的尸体,放弃了戒毒之后回老家的念头,复仇的种子此刻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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