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菲闻言,眼睛一亮。
虽然觉得不如手刃仇敌来得解恨,但这法子确实更稳妥、更毒辣、也更能在根本上打击春风楼和七情老魔的声望!
她握剑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点零头,“前辈所言极是!就这么办!让她活着受审,身败名裂,确实比给她个痛快更有趣。”
紫夫人听到二饶对话,那些什么“挑断她的手筋脚筋”、“用缚灵锁链锁住她的灵力”、“和什么册子一起捆绑扔到仙盟”等字眼,吓得魂飞魄散,花容失色,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知道,一旦落入仙盟手中,以其所作所为,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到时候,若是事情没有转圜余地,春风楼和她的主上七情为了撇清关系,也绝不会救她,甚至可能亲自下令灭口!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主上知道后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尖声叫道,与此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
话音未落,紫夫人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身上青光大盛,整个人竟瞬间变得模糊虚幻,眼看就要化作一道青色烟霞遁走!
同时,她藏在袖中的一只手,极其隐蔽地捏碎了一枚巧的玉符——
那是她的主上七情赐予她,用于紧急求救的传讯符!
“哼,想跑?还想报信?”
一白嗤笑一声,仿佛在看孩子耍把戏。
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伸出胖乎乎的手指,
对着那即将消散的紫色烟霞和那一道微弱几乎不可察的传讯波动,轻轻一点。
“定。”
言出法随,那玄妙的遁光瞬间凝固。
紫夫人虚幻的身影,被硬生生从遁术状态中逼了出来,重新变得凝实,僵立在原地,脸上还保持着惊骇欲绝的表情。
而那一道飞速激射而出的传讯波动,则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悄无声息地湮灭,消散……
在一白这位元婴大修士面前,紫夫人这位金丹修士的所有挣扎,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蚍蜉撼树。
紧接着,一白随意地一挥手,一股无形巨力压下。
紫夫人只觉得周身空间一紧,仿佛被无数无形的锁链捆得结结实实,
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体内奔腾的灵力瞬间被彻底镇压封印,再也提不起半分。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双眼一翻,竟是直接吓得心神崩溃,晕死了过去,软软地瘫倒在地。
陆云菲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紫夫人,愣了一下,迟疑地看向一白:
“前辈…你…你直接把她吓死了?”
她没想到这位看起来乐呵呵的前辈下手这么…干脆利落?
好的交给仙盟呢?
一白也愣了一下,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地嘀咕:
“呃…老夫也没用多大劲啊?
就这么轻轻一挥…这妖妇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这就吓死了?不对…”
他眼睛里精光一闪,仔细感知了一下,顿时啐了一口:
“呸!差点被这妖妇骗过去了!
什么吓死了,是她修炼的功法有点门道,如今她本就重伤在身,又在极度恐惧和绝望濒死之际,便自动触发了某种龟息假死的保命状态!
看起来像是死了,实则是在疯狂抽取体内残余的精血和本源,试图快速修复伤势并积蓄力量,准备伺机反扑或者遁逃呢!”
陆云菲闻言,立刻警惕起来:
“那怎么办?若是让她完成恢复,岂不麻烦?”
一白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放心放心,在老夫的‘厚土镇元诀’镇压下,她翻不起浪花。
不过嘛,为了让你这丫头安心…”
他着,叮叮当当从自己的袖袍中掏出好几样东西出来。
陆云菲定睛一瞧,都是刚才他们在那寒潭禁室的石架上找到的阴毒东西:
三条刻满符文用来锁饶黑色缚灵索,
五根暗沉沉可束缚金丹修士的捆仙绳,
两三瓶涂抹在缚灵索上可加速噬魂效果的蚀骨水……
“来来来,给她加上几道保险!”
一白一边嘟囔着,一边亲手将加了蚀骨水的缚灵索和捆仙绳在紫夫人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打了个极其繁琐复杂的死结。
每缠绕一圈,那些符文就亮起一次,深深嵌入紫夫饶肉身,封锁其气血经脉。
最后,他还觉得不保险,又调动精纯的土系灵力,在绳索之外凝聚了一层厚厚的、如同岩石般的“土黄色灵壳”,
将那晕死过去的紫夫人除了脑袋之外,裹得像个巨大的“蚕茧”,彻底封印起来。
“好了!这下别她一个金丹期,就是元婴初期来了,想挣脱也得费老鼻子劲!”
一白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他扭头对陆云菲挤挤眼:
“云菲丫头,去,趁她现在不会挣扎反抗,先去把她手筋脚筋挑了,算是先收点利息,给你压压惊!”
陆云菲看着被捆得严严实实、处于假死状态的紫夫人,却撇了撇嘴,摇头道:
“前辈,她现在这晕死状态,我就算挑了,她估计也感觉不到半点疼痛,那有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出恶气的快感?
要挑,也得等她醒过来,灵力被锁、动弹不得的时候再挑,
听着她痛苦哀嚎、绝望求饶,那才叫报仇呢!”
一白闻言,眼睛惊讶地睁得溜圆,像是第一次认识陆云菲似的,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随即爆发出洪亮的大笑声: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丫头看起来人畜无害、挺善良的模样,心里还藏着这么‘坏’的一面!
“不过嘛,你的这个‘坏’,老夫喜欢!对付这种坏家伙,就是要让她们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痛苦和恐惧,才知道自己造了多少孽!”
陆云菲被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却很是坦然,轻声解释道:
“前辈谬赞了。晚辈并非嗜杀残忍之人,但也绝非什么老好人。
此妖妇意图将我变成那七情老魔的金丹炉鼎,采补殆尽后还要扔进春风楼,日夜承受无数修士采补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起她当初对我的恶毒,如今我们只是打算挑断她手脚筋,锁其灵力,交由仙盟公审,已是仁慈百倍了。”
“若这其中带了几分‘坏’,”她微微扬起下巴,“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一点皮毛手段罢了。与她所作所为相比,不及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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