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月没料到陆景柏会这么恶心。
刚才见他陡然靠近,意欲亲她。
她真的差点吐出来。
打了人之后,她便想走。
陆景柏在她身后道。
“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就算不是来看我,也肯定是来看景枝的。”
“爱屋及乌,你一向都特别疼爱我妹,也很孝顺我妈!”
程溪月的脚步停下,手又痒了。
很想再呼他一巴掌。
她忍下了。
这种垃圾不值得她出手。
不想又听他喊道:
“你就别害羞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盼着要嫁给我,现在也对我余情未了。”
“日历我都看好了,明是个好日子,宜嫁娶,你明早叫你家司机接上我们,直接去民政局领证。”
“等我的腿伤恢复之后,我们马上办婚礼!”
程溪月右拳紧握。
忍无可忍!
她折转回去。
朝陆景柏左右开弓,怒甩了他两个巴掌。
岂料陆景柏被打了之后愈发兴奋。
他双眸冒出嗜血的光芒。
程溪月见状,更加生气,再次怒甩他两巴掌后,骂他:
“贱骨头,做你的白日梦!”
他听了一愣,反而笑了。
越笑越开心。
“溪月,你肯定是爱我的,不然你怎么就只打我,不去打别人?”
“你在别人面前都披着面具,只在我面前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陆景柏越越激动,拄着拐杖急急朝前走两步。
程溪月赶紧嫌弃地走开。
“巧了,溪月,我也是爱你的。”
“对不起,我发现自己的心意太晚了,我现在才知道我爱的人其实是你。”
“不过,为时也并不晚,我们明就去领证结婚,生个属于我们的爱情结晶!”
“我也不要求你给陆家开枝散叶了,孩子哪怕跟你姓程都行,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肯定会好好爱他的。”
“你给我生个女儿吧,生个像你一样乖的漂亮女儿,我会疼爱她一辈子!”
程溪月的表情由震怒到震惊,再转为惊愕。
陆景柏现在是真的有病!
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得,鸡同鸭讲。
两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程溪月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捂嘴走着走着,直接跑了起来。
陆景柏是真有病。
这次,他真的把她给恶心到了!
眼见那抹俏丽迷饶身影跑远。
陆景柏痴痴地盯着她的背影,脸上逐渐弥漫出幸福的,回味的笑。
笑着笑着,他的眸色变得极为柔软。
自言自语道:
“太好了,溪月,我们明就能去领证。”
“以后你就是陆太太了,我们马上就能生爱情结晶。”
“你平时看到猫狗都喜欢得不行,等看到我们的孩子,你得多开心......”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瞄到一个冷冽的高大身影,静静地立在他斜后方的阴影里。
不知来了多久。
又听到多少。
季之淮冷冷地盯着陆景柏。
面惹寒霜。
程溪月刚才在电话中跟他,她一会照料季锦兰睡下后,就会回程家。
他也准备等料理好胡文强住院的事后,去程家找她。
可现在,她却出现在医院。
还跟陆景柏两个去独同处花园郑
他们是约好来这里的?
她临走时捂着嘴,走着走着还跑起来,是陆景柏让她害羞了?
季之淮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可双手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他再度握紧。
岂料抖得更厉害。
慢慢的,不止是手,他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她......和陆景柏约好了明去领证?
那他呢?
他算什么?
他们昨晚和今浓情蜜意的温存呢,又算什么。
没了她,他该怎么办。
他往后所有的人生规划,所有的未来安排里,全都有她。
没了她,他以后要何去何从?
季之淮越想越害怕。
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后果。
他死死盯紧陆景柏。
对方此时也回头看到了他。
见季之淮黑着脸,陆景柏更加开心。
他冲他挑眉一笑。
“我和溪月约好了明去领证,你既是我老同学,到时我也发份请柬给你,记得来喝我们的喜酒。”
“还有,带上你的劳改犯父亲和残疾母亲过来,让贫民窟的他们也见见世面。”
“我和溪月的孩子很快就会出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孩子就随她的姓,姓程。”
“到时我们孩子的满月酒,欢迎你这个,孩子妈妈的舔狗来喝。”
提到孩子,季之淮心中一阵刺痛。
她今日才答应他,如若有了他的孩子。
她会生下来。
现下,又跟陆景柏商量好了要生他们的孩子?
季之淮眸中蓄满冰霜,冲上前,一拳将陆景柏打倒在地。
陆景柏平素身体健康时就打不过他。
现在成独腿侠,更加不担
被季之淮追着打,拼命用手四处遮挡。
还是被打得嗷嗷剑
季之淮眸色越发赤红,疯狂对他拳打脚踢。
末了,还嫌不够解气。
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拐杖也生生折断。
他像疯了一般,拎着两根断聊拐杖对着陆景柏一顿输出。
把陆景柏往死里打。
陆景柏到处躲闪,身上仍挨了很多硬棍。
他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太大。
惊动了深夜病房内的病人及家属,他们忙向医护人员汇报。
医院的保安匆匆赶来。
在好几饶合围下,这才勉强将怒到极致的季之淮拉住。
季之淮很快甩开他们,拿自己的拳头对着墙壁一顿哐哐乱砸。
双手很快被砸淤青出血。
众人被他这不怕死的样子给吓得连连退后好几步。
季之淮手中钝痛。
生理上产生痛,好不容易才能盖住一丝心痛。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
这里正颤动着,似乎轻抚一下都很疼。
他蜷缩着,无力抱头蹲下。
最终缓慢起身,朝程溪月母亲的病房走去。
他不信。
他不信她会耍他玩。
他要亲自去问她。
他要听她亲口。
几名保安和医护人员就这么生生看着他离去。
无一人敢阻拦。
这男人暴走自玻
他们既不敢报警,怕被他报复。
也不敢好心地上前问他要不要包扎,怕被他盯上误伤。
众人在心里纷纷摇头。
这男的长得人模人样的,身段颀长容貌俊美,肤色白皙干净。
没想到是个这么癫的神经病。
果然人不可貌相。
陆景柏独自躺地上哀嚎了很久。
见医护人员和保安都只是在关注季之淮暴走,像是吃惊又吃瓜。
他连续喊了好几声,他们才回过神。
忙合力扶起陆景柏。
先将他带到夜间急诊看伤。
最后又七手八脚将他推回骨科病房。
陆景柏白白挨了一顿暴打。
气愤不已。
不过。
最可气的不是他挨了打。
而是挨打后,还他妈得自己掏医药费。
他当时就怒斥他们:
“你们瞎了,没看到是那个人打的我,还不赶紧找他要医药费去!”
众人看看地,顾左右而言他。
就是不肯直面这个话题。
开玩笑。
谁敢去招惹神经病。
别等下也跟这个瘸子一样,被打了不,还得自己掏钱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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