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红眼睛在五光十色的穹顶下亮得像两颗火星。
他一把捂住芬妮的嘴，又冲托比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嘘——你们想不想……再去尝一次？”
托比的脸“唰”地白了，连连摆手。“萨姆你疯了！埃德姆大使的眼睛跟上的星星一样多，上次我们偷偷溜去凡人界已经被罚打扫净化池，再被抓到……”
他打了个寒颤，没敢下去，但使们都知道，那后果绝对比搓三池子可怕十倍。
可周围的使们却炸开了锅。
梳着双马尾的莉莉安拽着萨姆的衣角晃动。“真的能再去吗？我听人类的食物会冒香气，不像我们的圣餐饼，淡得像云絮。”
留着卷毛的汤米也凑过来。“我可以帮忙望风！我飞得比风还快！”
“我，我也可以出主意，我能探索凡人界，我的眼睛看得可清楚了！”
“还有我……”
“我……”
使们争先恐后表现的样子让机灵鬼萨姆很满意，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声。“相信我，那是我这辈子闻过最香的祭品，味道无与伦比的美味……”
“哈哈哈，萨姆大话，你才活了多少年啊。”
“萨姆是孩子，一辈子也太短了……”
听到萨姆夸张的描述，使们纷纷取笑起他的大话。
萨姆脸蛋红彤彤的，又羞又恼。“我的是真的，你们不许笑话我！”
使们才不管呢，继续嘻嘻笑笑。
萨姆脸涨红，憋出来一句。“你们还想不想吃凡人界的美食了？！”
“想啊，当然想！”
“要吃要吃，我好想尝尝呀！”
总算拉回正题，使的附和萨姆还算满意。“好的好的，都有份都有份，不过我们要制定一个详细计划才斜
芬妮眨着紫色的大眼睛，肉嘟嘟的手指戳了戳下巴。“可是……埃德姆大使人类的食物带着‘欲望的浊气’，吃了会变坏的。”
“才不会！”萨姆急得直跺脚。“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托比抿了抿嘴，忍不住道出事实。“那还不是因为你被净化池泡了三才没事……”
萨姆：“……”
萨姆瞪了托比一眼，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尽揭他老底！
使们睁着一双双懵懂好奇的眼睛，询问萨姆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
萨姆跳脚否认，赶紧把那偷尝烤乳猪的细节再添油加醋一遍，企图转移注意力。
“那外皮脆得像穹顶的琉璃，咬下去会‘咔嚓’响！肉汁甜丝丝的，带着蜂蜜和阳光的味道，咽下去的时候，整个嗓子都像泡在圣泉里！哪有什么浊气，明明是福气！”
他越越激动，口水差点滴到地上，引得使们集体吸溜起口水，连托比都忍不住吞了下喉咙。
其实他那也偷偷闻了闻，那香味确实勾得人心头发痒。
“我有办法！”粉色海藻长发的少女突然一拍手，指着窗外飘过的云朵。
使们齐刷刷看向她。“莉可，什么办法呀？你快呀！”
莉可微微一笑。“今晚轮到萨伽罗使长巡逻，他的老花镜总滑下来，肯定看不清我们。芬妮的的头发能变成雾，托比你会模仿夜莺叫，我们可以假装是夜风里的星子！”
使们一听，是个好主意，纷纷补充自己的想法。
“我们几个负责寻找那种祭品在哪个祭坛出现。”
“我们负责引开大使们。”
“我们……”
托比还在犹豫，芬妮已经拉着他的袖子晃。“托比，去嘛去嘛，就看一眼，不真吃……万一真的很好吃呢？”
看着一群使期待的眼神，托比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两个家伙迟早要把捅个窟窿，而他这个“老父亲”总得跟着收拾烂摊子。
托比板起脸，努力装出严肃的样子。“只能看一眼！不许靠近凡人三米内！更不许碰任何食物！”
“耶！”使们瞬间欢呼起来，又赶紧捂住嘴，像一群偷藏坚果的松鼠，七手八脚地开始准备。
是夜。
管教大使和好几个大使轮流确认了使们都在“老实”睡觉，这才安心的离开。
可等大使们没走多久，负责望风的使分队立即行动起来。
其他使也各司其职。
芬妮扯了扯自己的蓝头发，发丝立刻飘出淡淡的白雾。
汤米把翅膀擦得锃亮，保证能第一时间发出警报。
格雷森和萨姆值班的地方，那里有可以看到凡人界水晶。
在几个使分工合作，快速寻找下，终于找到萨姆形容的凡人界美食。
萨姆则偷偷摸出藏在羽毛下的一片烤乳猪脆皮，那是他上次冒险藏的，现在还带着点焦香。
跟画面中的香味一对比，不能毫不相干，只能一模一样！
深夜的界格外安静，只有星星在云层后眨眼睛。
托比领头，芬妮的白雾裹着一群使，像一团会飞的，悄悄溜出了使宿舍。
萨姆飞在最后，时不时掏出那片脆皮闻一闻，引得身后一串“吸溜””声。
快到界与凡人界的边界时，托比突然停住，压低声音。“都记住暗号，我学夜莺叫三声就是有情况，芬妮立刻放雾，所有人躲进云里！”
使们纷纷点头，眼睛却都盯着前方那片飘着烟火气的森林……
程然的马车正在地精村落里亮着灯火，烤乳猪的香气乘着夜风，竟丝丝缕缕飘到了界边缘。
像一根无形的线，牵着这群好奇的使，一点点飞向那片他们只在空中见过的“凡俗之地”。
托比看着大家急切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也悄悄升起一丝期待。
或许，萨姆的是真的？
那食物里，真的藏着连界都没有的，热乎乎的快乐？
程然今真是挺忙的，心里想着要做烧烤大全，也没辜负他的地精客户们，醒来就下单各种食材开始跟厨房器具一起处理。
烤乳猪的香气才飘散出来，烧烤架上的各类烧烤美食香味也扑面而来。
勾得欢快的地精更加活跃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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