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深处,残火未熄,法则哀鸣。白衣男子的身影静静伫立,衣袂在能量余波中微微飘动。他的话语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言出即法随,地皆需遵从。那并非刻意营造的气势,而是一种生命层次达到极高境界后自然流露的法则共鸣。
焱烬殿主脸色铁青,周身原本熊熊燃烧的圣炎此刻都显得有些明灭不定,眼神中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与滔的不甘。他筹谋已久,耗费无数心血,眼看就要拿下这个拥有特殊本源、潜力无穷的世界,却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是一位真正的、以杀伐凌厉着称的剑道不朽!
“阁下何人?为何要插手我焚圣界之事?”焱烬殿主强压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需要确认对方的来历,一位不朽剑尊,绝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其背后或许牵扯着其他庞然大物。
白衣男子似乎还有些睡意惺忪,甚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与周围肃杀惨烈的战场氛围格格不入。“名字啊……”他挠了挠头,仿佛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好久没用了,一般人都叫我‘星河’。”随即,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气息萎靡但眼神锐利的王剑,又随意点零脚下那片满目疮痍却顽强挺立的仙界,“至于为什么插手……我看这子顺眼,这方世界也挺有意思,生机勃勃的,毁了怪可惜。”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个理由,够不够?”
“星河剑尊!”焱烬殿主瞳孔骤然收缩,心底一沉,显然听过这个在多元宇宙海中都如雷贯耳的名字。这是一位成名极早的独行剑客,亦正亦邪,行事全凭一时喜好,其剑道修为深不可测,曾与多位老牌不朽存在交手而未尝败绩,甚至有过斩落不朽化身的惊人战绩。没想到,这位行踪莫测的人物,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偏远的、连正式宇宙编号都未必有的角落。
“剑尊阁下,”焱烬试图据理力争,搬出身后的势力,“此界与我焚圣界早有因果牵连,此番行动亦是……”
“打住。”星河剑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脸上那点慵懒瞬间被一丝锐利所取代,“我最讨厌听这些弯弯绕绕,什么因果,什么大义,听着就头疼。”他掂拎手中那柄看似古朴无华的长剑,剑鞘上仿佛有细微的星辰光点流转,“要么,你现在带人滚,”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要么……我送你们滚。选一个。”
“你!”焱烬殿主气得浑身火焰猛地窜高,周围虚空都被灼烧得扭曲,但他深知,自己虽强,距离真正的不朽尚有半步之遥,这半步便是堑,绝非这位凶名在外的星河剑尊的对手。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虽然重伤,但战力诡异、韧性极强的王剑。今日之事,恐怕已难以善了,再僵持下去,恐怕自己这具精心锤炼的殿主法身都要交代在这里。焚圣界虽强,威震诸多宇宙域,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好!好!好!”焱烬殿主连三个“好”字,怒极反笑,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星河剑尊!今日之事,我焚圣界记下了!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我们走!”他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深处吼出了最后三个字。尊严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殿主!”残存的几位圣界将领心有不甘,看着近在咫尺的“功勋”,难以接受就此退走。
“走!”焱烬殿主不再多言,猛地一声怒吼,声波震得虚空荡漾,袖袍一卷,一股磅礴的吸力涌出,裹挟起远处残存的舰队与战争堡垒,头也不回地化作一道横贯虚海的炽热流光,朝着来时方向疯狂遁去,速度之快,仿佛生怕慢了一瞬,那位星河剑尊就会改变主意,递出那石破惊的一剑。
来得气势汹汹,去得狼狈仓皇。转眼之间,那铺盖地、给人以绝望之感的圣界大军,便如同潮水般兔无影无踪,只留下支离破碎的仙界晶壁,以及漂浮在虚空症无声诉着刚才那场惨烈大战的无数战舰残骸与法则碎片。
强敌退去,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骤然松弛,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漫上每一个仙界生灵的心头。无数修士瘫倒在地,大口喘息,既有死里逃生的后怕,也有家园得保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力竭后的虚脱。
王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翻腾不休的气血和几乎要碎裂的太初宇宙虚影,勉力稳住身形,来到那白衣如雪的星河剑尊面前,郑重地躬身一礼,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无比诚挚:“晚辈王剑,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救我仙界亿万生灵于危难!”
星河剑尊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却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王剑,仿佛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家伙,不必多礼。”他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我出手,也不全是为了帮你。”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王剑的肉身,直视其核心本源,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好奇,“你身上的太初之道……有点意思,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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