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豹烈愣住片刻，扒皮的动作都抖了一下。
片刻后低笑一声，若无其事地换了话题。
“青岩部落都败了，你那边距离部落入口最近，是怎么活下来的？”
看这头豹子顾左右而言他，狼燚倒是也没有拆穿他的心思，只是伸了个懒腰。
随着他手爪拉长，肌肉骨骼都发生改变，转眼化为人形。
那是个看起来肤色有些苍白的少年，瞧着比豹烈人形年轻些，眼睛是深黑透蓝，头发和他的毛皮一样，有些枯燥炸毛，看起来营养不大好的样子。
重点是，没穿衣服。
蜗惊讶地捂住嘴，一眼看到他下半身，惊讶的‘哇噢’一声。
狼燚看着蜗对自己身体露出这种表情，语气恶劣。
“看什么？有兴趣？”他嗤笑一声：“可惜，我对你可没兴趣。”
“她平时不这样。可能药效还没过。”豹烈着，把自己刚剥下来的兔皮扔过去一块丢给狼燚：“恶心死了，穿上。”
“啧啧啧……”狼燚用指尖勾着那一块兔皮：“这么大点个兔子，连裹个裤衩子都不够……”
豹烈眼神一凛，唰的一声，又一只可怜的兔没了皮。
下一秒，兔皮出现在狼燚下身位置，糊的啪叽一声，像是有什么仇怨一般。
“这回够了？！”
狼燚没有言声，只是看着豹烈的表现，更加嘲弄。
“很难理解，你竟然会护着她。”
几个兽夫都恨不能把她给千刀万剐了，不是自己动手都不解恨……这头豹是怎么了？
难道是被她装出来的温柔安静给骗了？
豹烈又一次没回答狼燚的问题。
他也没法回答。
只瞥了一眼身旁蹲着，一脸眼馋望着那头狼的腹肌看的雌性，再一次把话题带走。
“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否则按通敌处理，就别怪我不客气。”
狼燚看着他放狠话，毕竟也是当了五年的一家兽，看他没摸武器，就知道是唬兽的。
伸出手一边和他一块处理兔皮，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确实，我驻守的位置本该第一个死，但是我提前收到消息，知道她被抓了。”
“然后。”
“然后，我们都很清楚，这只雌性对我们没有一点感情……不是么？”
着，狼燚特地看向旁边的雌性。
“显而易见，一旦敌对部落来问，她必定会将我们驻守地点供出。所以我临时换了驻军点，还通知了其它三位兽夫做好准备。”
“继续。”
豹烈不动声色的挡住二饶视线。
狼燚嗤笑一声，继续慢悠悠的。
“我们五个，只剩下你驻守的位置在巨石森林，地形太复杂，还有流浪兽，进去了都不见得回得来。我一想，反正我的毒已经拖了三个月没吃解药了，我就自己亲自过来找你……但是没想到，撞见了万兽坑流浪兽饶献祭仪式。”
“祭奠仪式每周都有，你提前和我，我会告诉你避免。”
“我哪有机会提前？而且，这次祭奠和以前不太一样……”
……
蜗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笑容慢慢从唇边爬上来。
一只孤独的蜗牛，自从生出灵智，就一直在自己的一居室壳壳里生活。
她没有过任何和其他生物一起生活过。
就像这样，一起聊，一起吃饭，一起分享自己的经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过日子的快乐这不就来了嘛！
……
狼燚看到她的目光，心情不爽的往旁边挪了挪，回想着那的情况，低声和豹烈叙述。
“我亲眼看着他们把一头变异兽放上祭坛，举行献祭仪式后突然化作兽形，张开翅膀到处攻击。”
“哦。”豹烈对那群流浪兽的奇葩行为兴致缺缺。
“没有亲眼见到，真不敢相信，这种献祭竟然是真实的。”狼燚倒是很兴奋：“有奇怪的东西在地下鼓动，像鸡破壳一样。”
“是吗？”豹不知道什么，捧哏一句。
“嗯。”狼燚点头：“后来他们自相残杀，我也被卷进去，让部下去通知你，我就被抓了。”
话到这，豹烈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直到狼燚继续又了一句。
“我更没想到，……竟然在被俘等死的过程中，遇到了禾然。”
‘咔吧’一声，豹烈捏断了手里正在处理的兔腿骨。
“你……碰见她？”
“是啊。”
狼燚看他这副被识破聊样子就觉得好笑，捡起那被掰成两段的兔肉，一点一点撕下上面的红色瘦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吃。
明明是眉眼弯弯，带着笑意，可眼眸中却冷的一丝情绪都没樱
“知道么，我当时看见她坐起来，露出腰上印记的时候，我要不是被锁着，早就扑过去咬死她了。”
五年前结婚典礼上仅仅见过一次的那个身影，在记忆中早已变得十分模糊，他犹豫了一下，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尤其是，后续这只雌性还主动过来，用神奇的方法救了他，毒也被压制住，不再剧痛。
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可能是，其它和狼族结契后留下的印记。
连后续听大祭司她是青岩部落族长的雌子时，他依旧是不敢确认。
着，狼燚又一次看向了身旁的雌性……目光落在她腰上。
那个位置的兽皮衣下面，应该藏着一片雪花契印，是和他结契后留下的……那就是证据。
豹烈动作彻底顿住。
他开始意识到什么，但没有出口。
狼燚唇角笑意越发扩大。
“不过也是，听她被丢进万兽坑，这到处都是流浪兽，被流浪兽抓了也不奇怪。”
昨晚他就是从祭台逃出来后，迅速回到营地，带着狼群回来，找到了这里。
“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倒戈了。”狼燚将手里把玩着的兔骨头丢在豹烈身边：“总之，她罪孽难赎，我这趟来，就是要把她带回难民驻扎点，公开审判她的罪孽！你要是拦我，就别怪我不顾情义了！”
狼燚以为，豹烈早就知道了一切，做好了和他倒戈的准备。
豹烈却皱了皱眉，在心里反复衡量一番后，放下兔肉摇摇头：“不是。”
狼燚：？
看着狼燚疑惑的眼神，他重复了一遍。
“她不是禾然。”着，还看向坐在一边乖乖听热闹的蜗蜗求证：“你不认识他，对吗？”
“我……”蜗没能回答上来，眉头皱的有点紧。
狼燚见此哈哈哈的笑出声，指向在他看来装的一脸无辜的雌兽。
“她不是？她腰上还有我的兽印——你不信过去扒开她衣服，看看有没有你的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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