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中部，滇中群山的中间，有着一片又深又大的淡水湖——抚仙湖。它的湖水清澈见底，能见度可达 10 米以上。
“抚仙湖” 这个名字，源于一段缥缈的传，是因为一段缥缈的传。然而，那“仙”字背后，却是我们凡人无法承受的代价。
这一切的开始，都要从那个名为“俞元”的古城起。
“俞元” 古城一开始建立是在西汉，那时候算得上是当时滇中地区的大县。
那会儿的俞元城就挨着抚仙湖，城里商铺摆着青铜器皿和丝绸，渔民早出晚归的铜铃声能飘很远，热闹得很。可到大约两晋南北朝时期，这座古城突然就 “消失” 了。唐以后，在史书里再也没有了它的踪影，连具体位置都成了谜。
关于俞元城具体是怎么没的，《澄江县志》的杂记里记录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法。
第一种法是 “自然沉降”。
是西晋时期的一个晚上，抚仙湖边突然传来轰隆巨响。
当时有个叫李老汉的渔民正在湖边补渔网。他眼睁睁看着湖面起了个诡异的漩涡，清水瞬间变得浑浊，岸边的树都斜着往水里倒。李老汉吓得抱着头撩脚就往反方向跑，愣是没敢回头看一眼。
等亮了，感觉动静没了，他试探着往湖这方走。等他回到近处，再一看，好家伙，整座城没了！原地就剩下一片望不到边的湖水。
更玄乎的是，后来有渔民在气好的时候划船经过湖心，自己隐隐约约听见水底下传来铜铃声，还有鸡鸣狗叫，似乎那座城和城里的人都还在水底下“活”着。
第二种是 “神灵惩罚”，听着有点像是为了劝人做好事的故事。
传到了南朝的时候，俞元城的人慢慢变了。街坊邻居为了一点钱就吵架、动手，当官的也不干活，净想着占老百姓的便宜。
有个开酒馆的张掌柜，为了多赚钱，往酒里兑水，有个老人来跟他理论，还被他又骂又打，县丞更过分，直接抢渔民捕的鱼，逼得好多人没办法，只能背着行李离开俞元城。
有一，湖边来了个白胡子老道，穿得破破烂烂的，挨家挨户劝大家：“别再贪心了，好好做人，不然要遭报应的。”
可没人听他的，还有人笑他是疯子，拿石头扔他。老道叹了口气，临走前了句 “贪心坏了人心，这水城要沉了”，然后就不见了。
三后，忽然色大变了。下起了大雨，下了整整一一夜，湖水涨得飞快。
到了晚上，闪电在空接连不断一道一道的劈，雷声震得房子都在晃。离地远的地儿，有人从窗户看见上有一只巨大的手，慢慢把整座俞元城往水里按。等雨停了，亮了，俞元城也已经彻底没了，只有湖面上飘着几片烂掉的木头，提醒大家这里曾经有过一座城。
从那以后，俞元古城就成了抚仙湖最神秘的事儿。唐代的地理书里还提过一句 “俞元古城的旧址在抚仙湖边上”，可到了宋代，连它具体在哪都没人知道了。
直到近代，有潜水员潜到湖里，在几十米深的地方，发现了庞大的石质建筑群，有规整的石阶、残缺的柱础，还有刻着模糊花纹的石板。人们开始相信，俞元古城是沉入湖底的。
而抚仙湖的渔民们世代敬畏的抚仙湖的“海马”传，是在明清县志里都有详实记载的。
道光《澄江府志》里，湖里有像马的生物，浑身白、背带红斑，会浮出水面，见者常遇好事。
这事儿最早的目击记录是康熙年间，渔民杨守业带儿子捕鱼时，见一只雪白大 “海马” 踏浪疾驰，吓得他俩趴在船上不敢动，官府还因此去湖边祭祀。
后来乾隆、咸丰年间也有海马现身，有时被当吉兆，有时却成警示。
咸丰九年那次是最邪门的。据海马现身时飓风裹着雷声炸在湖面，随后就消失了。
当时的官府以为这是 “马到成功” 的吉兆，就放松了对起义军的戒备，结果整支队伍都折在了起义军的伏击里。抚仙湖边的芦苇丛里，连着半个月都飘着血腥味，从此抚仙湖又多了层血腥的阴冷。
近代以来，海马的传更是没断过，每一次目击都透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
1983 年夏，立冒村的十几个渔民去禄充大洞南侧的鱼洞捕海蛆。往年这时候，鱼洞的石缝里满是海蛆，手指伸进去一捻就能抓出一把，黏糊糊的在手里扭动，连渔网都用不上。
可那从日出等到日头偏西，几人蹲在岸边把石头翻了个遍，指尖只摸到冰凉的湖水和滑腻的青苔，别海蛆，连条鱼苗都没见着。
“邪门了，” 老渔民王阿公搓了搓发僵的手，“这日头好好的，怎么湖面越来越暗？”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湖心的方向蒙着一层灰雾，风也突然停了，连水波都没了动静，湖面像块凝住的黑玻璃，透着不出的压抑。
王阿公蹲在最边上的儿子突然 “啊” 地叫了一声，手指着湖心，声音发颤：“爹…… 你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猛地转头，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灰雾底下，黑压压的鱼群正往岸边游来，铺展开来足有一亩田那么大，每条鱼都得有两米长，鳞片在昏光下泛着青黑色的冷光，摆尾的节奏竟一模一样，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围着中间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慢慢移动。
那黑东西足有壮水牛那么大，身子短粗得像块圆石头，没有明显的头和尾，也没见着鱼鳍，游起来不是鱼的摆尾，反倒像在水里 “蹭” 着走，浑身滑溜溜的，偶尔有光闪过，能看见它身上似乎覆着一层黏液，反射出暗绿色的光。
“是…… 是湖里的‘海马’？” 有人哑着声音。
有个年轻气盛的渔民，仗着自己水性好，抄起竹筏就想划近点看清楚。
他竹篙刚插进水里，鱼群突然就停了。最外层的鱼猛地甩起尾巴，溅起的水花竟有一人高，“啪” 地打在竹筏上，冰冷的湖水溅了那年轻人一脸。
那黑东西也跟着顿了顿，慢慢转了个方向，像是朝着竹筏的方向 “看” 了过来。虽然没看见眼睛，可所有人都觉得有股冰冷的视线扫过。
那年轻人吓得手一软，竹篙 “咚” 地掉进水里，刚想弯腰去捡，就见鱼群突然动了，像堵活墙似的往竹筏推来，湖水被搅得 “哗哗” 响，竹筏在浪里晃得快要翻了。
“快回来！不要命了！” 王阿公嘶吼着，几人赶紧扔出绳子，把那年轻人拉了回来。
直到看着鱼群护着那黑东西慢慢沉进深水区，湖面重新恢复死寂，众人才敢哆哆嗦嗦地收拾东西往回跑，连落在岸边的鱼篓都忘了拿。
那晚上，所有见过那黑东西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梦里冰冷的湖水裹着自己往下沉，有滑腻的东西蹭过脚踝，耳边传来模糊的 “咕噜” 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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