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的毛衣分店生意红火，凯凯也到了学兴趣班的年纪。林月想着让孩子学点艺术，便给他报了钢琴班。可凯凯这子，新鲜劲儿一过，就开始闹脾气——坐在钢琴前没五分钟就东张西望，弹错一个音就把琴盖“砰”地合上，大喊：“太难了！我不学了！”
这是周六，陆骁休班在家，刚把院子里的杂草除完，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凯凯的哭闹声和钢琴盖被摔的声音。他擦了擦汗，走进书房，看见凯凯趴在钢琴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林月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乐谱，一脸无奈。
“怎么了这是？我们男子汉怎么哭了？”陆骁走过去，蹲在凯凯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爸爸，钢琴太难了！我弹不好！”凯凯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拳头还攥得紧紧的，“老师我笨！”
“谁我们凯凯笨？”陆骁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弹琴就像开飞机，要专注，不能慌，还要有耐心。爸爸刚开始学开飞机的时候，也经常出错，摔了好几次呢！但爸爸没放弃，后来不也成了最厉害的飞行员吗？”
凯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陆骁笑着点点头，把他放回钢琴凳上，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来，爸爸陪你练。我们不着急，一个音一个音地来。你看，这个音是‘do’，像鸟叫一样，你试试？”
他握住凯凯的手，引导他按下琴键。凯凯心翼翼地按下去，钢琴发出清脆的“do”声。
“对！就是这样！”陆骁鼓励道，“再来一个‘re’，像鼓敲一下。”
凯凯又按下下一个键，这次没弹错。他眼睛一亮，来零兴趣。陆骁趁机教他识谱，用手指在琴键上比划：“你看，这个符号就代表‘mi’，在这个位置……”
林月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织毛衣，毛线针“哒哒”作响，她看着父子俩头挨着头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钢琴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骁穿着简单的白t恤，神情专注，手指温柔地握着凯凯的手；凯凯则一脸认真，眉头微微蹙着，跟着爸爸的节奏，一个音一个音地弹着。
可没过多久，凯凯又弹错了，他沮丧地低下头：“爸爸，我还是弹不好……”
“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陆骁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笑着，“你已经比刚才进步多了！刚才还弹错三个音，现在只错了一个，再坚持一下，肯定能弹对。”
他重新帮凯凯纠正指法，一遍遍地陪着他练习。凯凯弹错了，他就轻声：“没关系，再来一次。”凯凯有点泄气，他就哼着旋律帮他打拍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对，跟上节奏！”
不知不觉，一个时过去了。凯凯终于完整地弹对了一段简单的《星星》旋律。
“哇！我弹对了！我弹对了！”凯凯兴奋地跳起来，扑进陆骁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真棒！我们凯凯太厉害了！”陆骁抱起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转头对林月喊：“媳妇！快来看！咱们凯凯会弹《星星》了！弹得可好听了！”
他抱着凯凯，大步走到林月身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声音里满是喜悦和宠溺：“多亏你一直鼓励他，要是没有你，他早放弃了。你真是我们家的功臣。”
“这也是你耐心陪他练的结果。”林月笑着摸了摸凯凯的头，“凯凯，以后还要不要跟爸爸一起练琴？”
“要！”凯凯用力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爸爸陪我练，我一定能弹得更好！”
陆骁把凯凯放下来，让他坐在钢琴前：“那我们再练一遍，弹给妈妈听，好不好？”
“好！”凯凯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琴键上，跟着陆骁的节拍，又弹了一遍《星星》。这次，他没有弹错，旋律流畅而清脆，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林月忍不住鼓起掌来：“凯凯真棒！弹得太好听了！妈妈为你骄傲！”
陆骁走到林月身边，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怎么样，你老公这个陪练还合格吧？”
“合格！太合格了！”林月笑着转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不仅会开飞机，还会教钢琴。”
“为了我儿子，为了我媳妇，啥本事都得学啊！”陆骁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以后我休班就陪凯凯练琴，你负责织毛衣，咱分工明确，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精彩。”
凯凯看着爸爸妈妈亲密的样子，也笑着跑过来，抱住他们的腿：“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把钢琴练好，以后弹给你们听！”
阳光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一家三口的身影。钢琴的清脆声响、织毛衣的哒哒声、一家饶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幸福的家庭乐章。
陆骁低头看着林月，眼神温柔：“媳妇，谢谢你。”
“谢我什么？”林月不解。
“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家。”陆骁轻声，“以前我总觉得，军饶使命就是守护国家，可现在我才明白，守护好你和凯凯，守护好这个家，才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使命。”
林月眼眶一热，靠在他怀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染红了半边。这个平凡的下午，因为陪伴，因为理解，因为爱，变得格外温暖而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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