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凯的红花还在客厅闪着红，除夕夜就踩着鞭炮声来了。军属院的红灯笼挂了满院，陆霆和陆骁早就把院子打扫干净，苏婉和陆建国则在厨房忙活，香味飘得老远——林晚做了糖醋鱼，鱼身金黄，浇上酸甜的酱汁，看着就流口水；林月炖了红烧肉，用砂锅慢炖了一下午，肥肉炖得入口即化，瘦肉也浸满了汤汁。
开饭时，圆桌摆满了菜，糖醋鱼、红烧肉、凉拌黄瓜、清炒时蔬，还有陆建国酿的米酒，满满当当一大桌。陆霆拿起筷子，先给林晚夹了块鱼腹——最嫩的部位，还细心地挑掉了刺：“吃鱼年年有余，我媳妇做的鱼，比饭店的大厨做得还香，得多吃点。”
林晚笑着接过，又给阳阳和瑶瑶各夹了块红烧肉：“慢点吃，别烫着。”另一边，陆骁正帮林月剥虾，他剥虾的动作熟练，手指一捏一掰，虾肉就出来了，还特意蘸零醋，喂到林月嘴边：“你爱吃的，多吃点，一年到头看店织毛衣，辛苦坏了。”林月张嘴咬住，虾肉q弹，醋的酸味解腻，好吃得眯起眼睛：“你也吃，别光喂我。”
孩子们吃得满脸都是，阳阳嘴角沾了酱汁，瑶瑶手里抓着块排骨，凯凯和柔柔则抢着吃糖醋鱼，满桌都是碗筷碰撞的声响和孩子们的笑声，热闹得不像话。苏婉看着眼前的景象，喝了口米酒，笑着：“这几年咱们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以前就我和你爸两个人守岁，冷冷清清的，现在有你们，还有四个的，守岁也越来越有滋味了。”
陆建国点点头，摸了摸阳阳的头：“可不是嘛，以前在部队守岁，只能跟战友一起吃饺子，哪有这么热闹。”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两家人坐在院里守岁。刚到十一点，外面就开始放烟花，“砰砰”的声响过后，五颜六色的烟花在上炸开，照亮了整个夜空。孩子们趴在院墙上，指着烟花欢呼，苏婉和陆建国坐在旁边，裹着厚毯子聊。
陆霆握紧林晚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看向上的烟花：“以前我在部队守岁，要么是在战备值班，要么是跟战友围着篝火聊，总觉得少点什么。现在才懂，守岁守的不是时间，是身边的人——有你帮我暖手，有孩子们喊爸爸，有满桌的热饭，这才算真正的团圆。”
林晚靠在他肩上，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我每年都等你回家守岁，不管多晚，都给你留着热乎的饺子。以前你在部队不回来，我就抱着阳阳看烟花，想着你是不是也在看同一片，现在好了，你就在我身边。”
林月也抬头看向陆骁，眼里映着烟花的光：“今年守岁有凯凯陪着，还有你在，比任何时候都踏实。去年你除夕战备，我一个人带凯凯吃年夜饭，他还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陆骁揽紧她的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愧疚又带着坚定：“以后我会跟部队提前申请，尽量陪你们守岁。我当空军，除夕夜可能要战备，但现在才懂，团圆不是非得整宿守在一起，只要心里装着彼此，就算暂时分开，也像守在一起。要是实在回不来，我就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和凯凯的声音，就踏实了。”
零点的钟声敲响了，远处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也放得更热闹了。陆霆拿起桌上的米酒杯，对着大家举起来，眼里满是温柔：“我这辈子最幸阅事，不是升了副司令，不是立了多少功，是娶了你，组建了咱们的家。团圆从来不是形式，是不管我出任务多晚，你都等我回家；是不管你看店多累，我都帮你扛货；是不管风雨多大，咱们都一起扛。以后每一个除夕，我都要和你、和娃守在一起，把这份团圆一年一年延续下去。”
陆骁也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酒杯碰撞的声响清脆悦耳：“我守护的空再广，飞得多高，也不如你和凯凯的笑容珍贵。守岁守的是家的温暖，是爱的牵挂，以前我总觉得保家卫国是职，忽略了身边的家，现在才明白，把你们守好，让你们每都开开心心的，才是最实在的职。以后我会把更多时间留给你们，少出远任务，多陪你们吃年夜饭、看烟花，让每个除夕都有家人在侧，让咱们的家永远团圆热闹。”
林晚和林月都笑了，眼里带着点湿润。陆霆低头吻了吻林晚的唇，陆骁则握紧了林月的手，孩子们在旁边欢呼着迎接新年，烟花在上绽放出最美的形状。除夕夜的风虽然冷，可身边有彼此，有热乎的米酒，有热闹的笑声，就满是暖意——他们终于明白，“团圆”是刻在心底的牵挂，是无论何时都想相守的执念，是一家人围在一起的烟火气，这些，才是新年最珍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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