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本打算去找程凤台商量一下借道运送物资的事儿，没想到听范湘儿程凤台病了，当时她到的时候程府还有一个陌生军官，听意思应该是曹司令儿子的人。
“表姑，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表姑父身体好些了我再来。”
“行，等他好了，我告诉你。”
“哎。”
千言深知在商言商想要和程凤台谈生意就没能着急，所性她还有很多时间。距离那批货送来还有一段时间够她操作的了。
回到李府，千言看着陈纫香无聊的坐在那笑了笑走过去：“怎么？看你好像很无聊啊！”
陈纫香叹气：“快一个月没登台了。”
千言点头：“你跟我来。”罢牵着陈纫香的手出了门。
汽车速度不慢，很快就到霖方，千言俩人下车，陈纫香就看到一个三层楼。
“朝云楼？这不是北平最好的那个茶楼么？听前段时间歇业装修，你怎么带我来这了？”陈纫香看着千言满脸不可置信：“不会……。”
千言没回答他只是扬扬头：“进去看看。”
陈纫香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推开大门，只见原本摆满桌椅的大厅被空出很大地方建了一个戏台，桌椅板凳都是用黄花梨做的无一不精，陈纫香跑到台上抬头看过去，二楼被一个个屏风隔开每个包厢还能看见精美的摆设。
“这是？”
“朝云楼一直是我的产业，只不过之前我不在国内就没用心经营，导致它地理位置虽好可营收也只够回本，后来我想着你那么爱唱戏，与其去别人家的地方受欺负还不如来自己家，最起码能让你舒服些想什么时候唱想唱什么都随你。”
陈纫香心中酸涩：“以前的朝云楼就很挣钱，主打的也是清净雅致。”
千言笑了笑：“我啊，本来也没指着朝云楼挣钱，再了，没准还能更上一层楼呢？”
陈纫香走到千言身边握着她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朝云楼没生意的。”
千言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安慰：“行了，赚不赚的没那么重要，我别的产业还是很赚的。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当成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佳人一笑。”手指轻佻的勾了勾陈纫香的下巴。
他笑得像是百花盛开，眼角带着丝丝媚意：“那您这投入可够大的。”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校”千言搂着陈纫香看着这个楼想象着他站在台上舞姿翩跹的样子。
陈纫香挣脱千言的环抱：“我给你唱一曲吧！今儿就咱俩我单独给你唱。”
“好啊！”实话在家里陈纫香也没少给千言唱戏，不过这一次的感觉格外不一样，没有画油彩也没有穿戏服就清清静静的站在戏台上，那一刻千言感觉陈纫香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陈纫香登台的第一场，朝云楼爆满宾客都快挤不下了，作为北平与商细蕊齐名的旦角，陈纫香也是有着大批的票友那段时间听他和别人在一起不知道还唱不唱一个个难过的不得了，如今听陈老板在自家的朝云楼重新登台那可不一下子全涌过来。
不过朝云楼的二都是专业的，哪怕这么多的人也能面面俱到。
千言坐在二楼正对戏台的包厢，今陈纫香上台她不可能不来，同行的还有程凤台和范涟，就赖你商细蕊都都到场了。
程凤台看着爆满的宾客也是感叹：“言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啊！这朝云楼都给改了。”
千言笑了笑：“一直维持原貌也没什么好，客人总会腻的，更何况纫香想唱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他。”千言虽然着话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台上的人 。
程凤台不得不承认能和商细蕊并称的陈纫香也是个有能力的，无论是唱功还是身段都是没得挑。
他嗑着瓜子看向千言：“对了，之前听二奶奶你找我？”
千言喝了口茶看向身后，程凤台了然的看了看范涟，原本正看的开心的人感觉一阵恶寒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姐夫看着自己使眼色，那样子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在这呆着。
看着正上头的范涟还不想走，几番努力之下最后只能唉声叹气的出去，商细蕊也不是不懂颜色，这俩人明显就是有事了自己不方便在场和俩人打过招呼也出去了。索性朝云楼的二楼每个包厢中间都留下了半米的距离可供人站着，商细蕊和范涟也不耽误继续看。
千言笑着看向程凤台：“来北平有段时间了，听表姑父手里有一条东边的线路可保物品安全？”
程凤台了然：“你这是要入股还是运货？”
“当然是运货，我不在国内多年没有根基入股也帮不上忙，实话我有一批物资要运出去。这批物资之前被鬼子扣了折腾到了现在，我看货的人昨发电报是快到了，我这不是急着找路线吗。”
程凤台看着千言：“表外甥女，咱们在商言商，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想要走我的路可是要交一半收益用来抗R的。”
千言瞥了他一眼：“这货，给不了。”
“是什么？”
“药、棉布、子弹。”千言看着程凤台眼神清澈。
程凤台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认真，他皱眉声问：“运那得？”
千言看着他不话，程凤台有些急：“你放心我不会跟曹司令透露，只要你是拿来抗R我一分钱不收我甚至在送些。”
千言看着他不是作假，再想想自己调查到程凤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垂下眸子吐出两个字：“延安。”
程凤台了然：“行，不过东边的路我虽然打下来了可不是绝对的安全，尤其是有个留仙洞很危险你的物资什么时候到我争取在这几解决掉。”
千言叹了口气：“还有十。”
“十？这么久你都待北平这么久了。”
千言抿唇语气中带了些恼怒：“那帮鬼子怀疑我货里有物资，当初被扣了，我虽然要回来了可明显那帮人没打算放弃，一关十卡到现在被检查了不下百次。”要不是那些物资都在千言空间里只等他们送到自己在偷梁换柱她，估计早就被那帮鬼子给查出来了。
程凤台看向千言的眼中充满同情，这也是个不容易的。
因为俩人大方向是一致的，所以这次的交易完成的十分快速且和谐，甚至程凤台自己还掏了私房钱贴上去。
就像是今陈纫香的戏一样顺利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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