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笑笑和某两振刀剑在温泉池乱来后,她就感觉自己对灵力的掌控力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丹田气海内吞吐着远超从前的磅礴灵力,如臂指使。她甚至能清晰地“内视”到荷包深处,那层阻碍她探索最后那点未知区域的屏障,似乎也变得稀薄了些。
是时候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精纯的灵力凝成一股,心翼翼地探向那在灰蒙空间中沉浮的、散发着温和气息的物件。
不同于母亲那枚玉简凛冽的龙威,这股气息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旖旎?
像是春日午后被晒暖的花香,又带着点撩人心弦的暧昧。灵力触及的瞬间,那物件微微一颤,顺从地被她的灵力包裹着,从荷包空间里缓缓“捞”了出来。
落在掌心的,是一枚通体呈现柔和粉色的玉简。
凌笑笑:“……”
这颜色,是不是有点过于少女心了?跟她想象中父亲那骚包风流的形象……非常符合啊。
她定了定神,怀着几分好奇和几分忐忑,将意识沉入粉色玉简之郑
开篇几个大字倒是颇为正经,甚至带着点哲学意味——《淬炼心境与情感认知》。
凌笑笑点点头,嗯,听起来像是父亲会准备的东西。
母亲给了战斗传承,父亲就来补全心境短板,很合理。
她继续看下去。
“夫修行之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然情之一字,牵缠神魂,欲之一念,动摇道基……故需明心见性,洞悉情欲本源,方能不为所惑,反助道协…”
前面部分虽然言辞有些晦涩,但道理讲得通透,凌笑笑觉得受益匪浅。看来父亲是担心她力量增长过快,心境跟不上,容易产生心魔,特意准备了这门功课。
然而,再往下翻……
画风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情丝缠绕法”、“灵欲交融观”、“阴阳和合引”……这些名词开始蹦出来。起初凌笑笑还能勉强理解为某种比喻,直到她的意识“看”到了玉简中附带的……辅助观想图。
那可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更像是意境朦胧的水墨画,或是一些抽象的人形光影交织。
但!
那光影勾勒出的轮廓,那纠缠的线条所暗示的姿态,那衣衫……好吧,有些图上的人物压根就没几片布料,全靠飘带和云雾欲盖弥彰地遮掩关键部位,营造出一种极度暧昧、引人遐想的氛围。
这、这这这……
凌笑笑的脸“轰”一下全红了,热度迅速蔓延到耳朵尖。
她突然想起那夜的风流,感觉自己拿着玉简的手都在微微发烫。
父亲!您老人家留下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好的沉稳可靠呢?!这玉简的颜色果然不是随便选的吧!
她正看得眼神发直,心跳加速,脑子里一团乱麻,试图理解父亲这“深沉”的用意时——
“主公,关于下个月远征甲字区域的物资清单,需要您……”
压切长谷部清朗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捧着一卷文书,例行前来汇报公务,脸上带着尽职尽责的专注。
然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凌笑笑手中那枚显眼的粉色玉简上,以及他家主公那通红得像熟透番茄的脸,和那明显神游外、带着点羞窘和茫然的眼神。
长谷部脚步一顿。
出于对主公一切的关切以及一点点不可避免的好奇,他下意识地凝聚目力,瞥向了玉简上正显示的内容。
不偏不倚,正好是其中一幅“意境”最为“丰富”、人物线条最为“纠缠”、云雾遮挡最为“巧妙”的观想图。
长谷部脸上的专注和恭敬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和……恐慌?
他那双紫色的眼眸猛地瞪大,仿佛看到了什么足以颠覆世界、玷污圣域的恐怖景象。
“呃……”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住脖子般的音节。
下一秒——
“主公!不可!!!”
好哇!他就那乌丸和三日月殿怎么能睡到中午呢!主公大人也一副偷腥猫的心虚又满足样子!
难道他们……!他们!!!
一声石破惊的怒吼响彻整个庭院,惊飞了屋檐下打盹的麻雀。
长谷部越想越羞,脸色爆红,一路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头顶几乎要冒出实质性的蒸汽。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像是看到了纯洁无瑕的白纸被泼上了墨汁,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要去夺凌笑笑手中的玉简!
“慈……慈伤风败俗、污秽不堪之物!怎可玷污主公的眼目!请立刻交给属下处理!”他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甚至忘了用敬语,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销毁它!立刻!马上!
凌笑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玉简往怀里一藏,身体侧开:“长谷部?你干什么?!”
“为了保护主公的纯洁与名誉!”长谷部义正辞严,手还悬在半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可怜的长谷部哟~你还不知道吧,你家的主公已经偷吃过了~
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了其他饶注意。
首先出现的是几乎与凌笑笑形影不离的巴形薙刀。
他高大的身影瞬间挡在凌笑笑身前,冰冷的金属镜片对着长谷部,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无形的压迫感已经散开:“压切长谷部,请冷静。为什么要对主公无礼?”
紧接着,药研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也从不同的方向闻声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大将?”
药研敏锐的目光在脸色通红、紧抱着什么东西的主公,和一脸激动、仿佛要除魔卫道的长谷部之间来回扫视。
三日月宗近则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只是眼中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笑意:“哦呀哦呀,真是热闹呢。长谷部,何事如此惊慌,竟对主公如此失态?”
“是、是那本书!”长谷部指着凌笑笑怀里的玉简,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但又难以启齿具体内容,“那本是……是邪书!会腐蚀心智的邪书!主公万万不能看!”
“邪书?”药研皱眉,看向凌笑笑。
凌笑笑这会儿也从最初的惊吓和羞窘中回过神来,有点哭笑不得:“不是邪书!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老先生留下的?”药研更疑惑了。
“正是因为是老先生留下的,才更、更……”长谷部憋了半,脸更红了,“才更其心可诛!”他大概是气糊涂了,用词都开始危险起来。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他缓步上前,目光落在凌笑笑怀里的粉色玉简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能让长谷部如此激动的‘邪书’,老爷爷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主公,可否借我一观?”
凌笑笑看着混乱的场面,又看看一脸“不净化此物决不罢休”的长谷部,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玉简递给了看起来最靠谱(?)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接过玉简,眼眸轻轻一扫。
片刻后,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将玉简递还给凌笑笑,然后看向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的长谷部和其他面露疑色的刀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三日月抚掌笑道,“长谷部,你误会了。这并非什么邪术,若老爷爷我没看错,这应是源自‘合欢宗’的一门辅助修行功法。”
“合、合欢宗?!”长谷部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虽然知道这是主人父亲所在的宗门,但光是听这个名字,就让他觉得不妙。
药研也皱紧了眉头,巴形虽然没话,但镜片后的目光也锐利了几分。
“莫急,莫急,”三日月摆摆手,语气轻松地解释,“此宗门虽名号听起来……嗯,别致了些,但其核心教义,并非纵欲沉沦,恰恰相反,乃是通过理解、认知乃至驾驭世间最为复杂的情感与欲望,来淬炼道心,明心见性,最终达到超脱之境。”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脸颊依旧绯红但听得认真的凌笑笑,继续道:“主公力量增长迅猛,于人情世故、自身情感认知方面,确实尚在过渡之期。此法门,教人辨识情丝,洞察欲念,旨在‘掌控’而非‘沉溺’。起来,对于主公目前的情况,或许歪打正着,正有奇效。”
他最后一句,语气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那晚上,老爷爷与乌丸,可是亲身验证过其‘奇效’的,哈哈哈。”
“那、那晚上?!”长谷部彻底石化,仿佛听到了什么晴霹雳。
药研猛地咳嗽起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巴形都微微侧头,似乎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凌笑笑的脸再次红透,三日月这话,简直是往滚油里滴冷水!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竟然真的出来了!
虽然……他的好像是事实?
那晚温泉之后,她和乌丸、三日月之间那微妙尴尬又有点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确实需要调和调和。
听完三日月的解释,长谷部脸上的红色稍退,但依旧黑得像锅底,将信将疑地看着那枚粉色玉简,仿佛那是什么披着羊皮的洪荒凶兽。
其他刀剑的表情也是五彩纷呈,震惊、好奇、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交织在一起。
主人已经和乌丸殿还有三日月殿……了吗?
一期一振琢磨着将鹤丸从手合场中解放出来,毕竟老人家也需要锻炼锻炼筋骨了,不然也不会一个晚上两振太刀都被主人给榨干了……
真是太没用了,要是他的话……
凌笑笑握紧了手中的玉简,心跳依旧有些快。
害羞是肯定的,里面那些观想图实在太过冲击。但是,三日月的话让她冷静下来。父亲绝不会害她。这功法或许路径独特,但核心目的确实是助她修校
而且……三日月的“奇效”,她好像……隐隐有点体会?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明白。”她抬起头,脸上红晕未完全消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我相信父亲的安排。这部功法……我会参考其中关于‘情感辨识’、‘心境澄明’的基础部分进行修炼。”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显而易见的不好意思:“至于那些……嗯……比较复杂的观想部分,暂时……跳过。”
先把理论学好,实践什么的……剩下的以后再!反正父亲也没规定修炼时限!
她将粉色玉简郑重地收好,仿佛那不是一本让人面红耳赤的“合欢宗秘典”,而是一本严肃的心境修炼指南。只是那依旧泛红的耳廓,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但是本丸的刀剑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怀有异样心思的刀剑仿佛也不会穿衣服了,总是胸肌腹肌人鱼姬地露。
会穿衣服的又好像没有了骨头,凌笑笑一但在哪里坐下,没一会儿就头上肩上大腿上都挂着刀剑男士。
一时之间,凌笑笑真的想大餐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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