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碎实之缚
【世研院·医疗室·晨】
微凉的晨光渗入窗帘，青零（黑发蓝眸）睫毛轻颤，缓缓睁眼。
身体仍沉重如铅，但意识比前几日清晰了些。她下意识想撑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压住——
“……？”
她侧头，看到梦启（红蓝短发，右眼已化为蓝色碎实之瞳）正坐在床边，指尖微微泛着淡蓝光晕。
“你做什么？”她声音微哑，却带着一贯的冷锐。
梦启的蓝色右眼静静注视她，瞳中碎光流转：“别动，你需要彻底静养。”
青零蹙眉，试着抬臂，却发觉全身仿佛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连指尖都无法自主活动。
“梦启。”她语气骤沉，“解除能力。”
梦启摇头，碎实之瞳的光晕未减：“医生了，你的神经负荷已到临界值，再勉强行动会留下永久损伤。”
青零的蓝眸陡然锐利：“我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
梦启沉默一瞬，指尖的光却更凝实了几分。
“——那就恨我吧。”他低声道，“至少这样，你能活着恨我。”
青零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从未见过梦启用这种眼神看她——那双总是带着无奈或笑意的异色瞳，此刻只剩一片冷彻的蓝，如同冻结的深海。
“你以为……这种程度能困住我？”她冷笑，眸底骤然泛起一丝银光——
嗡！
她的精神力刚试图凝聚，梦启的碎实之瞳便猛然一绽，蓝光如锁链般缠上她的意识，将她刚提起的力量硬生生压回体内！
“咳……！”青零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梦启立刻俯身，单手轻托住她的后颈，另一手仍维持着禁锢：“别反抗，你的精神力现在经不起消耗。”
青零喘息着瞪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你……什么时候学会用碎实之瞳压制精神力了？”
梦启垂眸：“昨晚。”
“……”
青零忽然意识到——他熬了一整夜，就为了研究如何用能力彻底控制住她，不让她乱动
医疗AI推着早餐进来时，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固。
青零被梦启的能力固定在床上，连转头都做不到，只能冷眼盯着花板；梦启则坐在一旁，碎实之瞳持续运转，脸上看不出情绪。
AI机械臂刚把餐盘递到床边，梦启便抬手接过：“我来。”
他舀了一勺温热的粥，轻轻吹了吹，递到青零唇边。
青零闭口不言，蓝眸如冰。
梦启叹了口气：“你是想让我用能力撬开你的嘴，还是自己吃？”
青零冷笑：“你大可以试试。”
梦启的指尖微微一动，碎实之瞳的光晕忽然蔓延至她的下颌——
“唔……！”青零的下唇被无形之力轻轻拨开，粥匙趁势抵入她齿间。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耳尖因羞恼泛起薄红。
梦启迅速撤去控制，低声道：“……抱歉。但你必须进食。”
青零狠狠咽下那口粥，声音压得极低：“等我恢复……第一个杀了你。”
梦启却忽然笑了：“好，我等你。”
午后，星璃（银发紫眸）来查房时，险些被房间里的低气压逼退。
青零被梦启用能力强制进入浅眠状态，但即便睡着，她的眉头仍紧蹙着，显然在潜意识里仍在抵抗禁锢。
星璃检查完数据，皱眉看向梦启：“你用了碎实之瞳？她现在的神经受不得半点压迫！”
梦启的右眼已恢复红色，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我知道分寸。”
星璃盯着他疲惫的脸，忽然道：“你们俩真是一模一样的固执。”
梦启苦笑，没有反驳。
他轻轻握住青零的手，指腹摩挲过她冰凉的手背——那里有一道几乎淡到看不见的旧疤，是某次实验中她为他挡下的灼伤。
（明明比谁都拼命保护别人……）
（却最不懂得保护自己。）
夜深时，青零再次醒来。
这一次，她发现禁锢消失了。
她缓缓侧头，看到梦启蜷缩在床边的椅子上，红蓝短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呼吸绵长。
——他睡着了。
青零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伸手，指尖轻轻触向他的咽喉。
（只要一瞬的发力……）
但她的手指最终停在了他颈侧，迟迟未动。
月光下，她看到他衣领下隐约露出的绷带——那是前几他为她挡下失控实验体时受的伤。
“……蠢货。”她低声骂了一句，收回手，轻轻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窗外，夜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
【剧场·虚实之间】
——未来·mc世界·观测之间——
水晶球悬浮在半空，莹蓝色的光芒映照在艾光（棕发棕眼，十五岁少女）惊讶的脸上。
“他居然这么快就能掌握精神力压制了？！”她瞪大眼睛，指着球内浮现的画面——梦启（红蓝短发，右眼化为碎实之瞳）正用能力禁锢住虚弱的青零。
一旁，虚实（白色短发，左眼红右眼蓝，身旁漂浮着数片实体刃）淡淡扫了一眼水晶球，唇角微扬。
“毕竟是‘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微妙的骄傲。
艾光转头，一脸不可思议：“老师，你当年不是花了三个月才学会这招吗？！”
虚实：“……”
（实体刃突然全部转向艾光。）
艾光立刻缩了缩脖子，干笑：“啊哈哈……我是，不愧是老师！青出于蓝胜于蓝……不对，是‘梦出于虚胜于虚’……？”
虚实叹了口气，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少贫嘴，继续练习你的空间锚定。”
艾光揉着额头，声嘀咕：“明明就是被戳中痛处了……”
（实体劝铮”地一声全部竖了起来。）
艾光：“我练！我马上练！”
她手忙脚乱地结印，结果一个没控制住——
“轰！”
观测之间的花板被空间裂隙撕开一道口子，几只末影人探头看了进来。
虚实：“……”
艾光：“……我这是意外，老师信吗？”
虚实（面无表情地抬手，实体刃瞬间飞出，将末影人全部钉回末地）：“今晚加练。”
艾光（抱头哀嚎）：“呜——未来的师娘救命啊——！”
虚实（突然一顿）：“……师娘？”
水晶球内，青零正冷冷盯着被强制喂粥的自己，眼神杀气四溢。
虚实（忽然轻笑）：“嗯，她确实能治我。”
艾光（震惊）：“老师你居然承认了？！”
虚实（收回实体刃，转身走向训练场）：“再加两时体能。”
艾光（崩溃）：“等等！我错了！老师你明明比梦启温柔一百倍——！”
（观测之间的门“砰”地关上，只留下少女的哀鸣在走廊回荡。）
[剧场·完]
（未来师徒的日常：互相伤害，但永远学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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