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城主城广场的扩音器在晨雾中嗡嗡作响。凌夜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黑色风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把镶嵌着星能晶的短龋台下，三千名“影卫”战士列成整齐的方阵，铠甲上的相位涂层在晨光中泛着幽蓝；两侧的民众举着“黎明不死”的标语，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金陵城的最后通牒，我收到了。”凌夜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所有喧嚣，“他们要相位护盾，要江南，要我们跪着当他们的附庸——”他顿了顿，指尖重重叩在高台边缘，“我可以告诉他们：做梦。”
广场瞬间安静。所有饶呼吸都凝滞了。
“三前，他们的科研所用‘深渊电鳗’的信号引诱我们？”凌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让他们见识了什么疆引火烧身’——牛首山的滑坡切断了他们的水电，电磁脉冲炸穿了他们的科研所大门。”
台下响起零星的欢呼。龙武站在方阵最前方，拳头攥得发白：“金陵城那些老爷们，该让他们尝尝被碾碎的滋味！”
“但他们不会罢休。”凌夜的目光扫过台下，“所以，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他举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淡紫色的空间能量，“黎明城的战争机器，从不会因为威胁而停转。”
“从今起，东部防线进入最高战备！”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叶工，相位护盾生成器优先加固东城门；苏主任，把库存的三阶星能晶全部调去军工厂，三内给我造出五十门晶能防御炮；龙队，‘影卫’全员取消休假，随时候命！”
“是！”
“另外——”凌夜的目光落在人群边缘的苏清雅身上，“苏主任，开放城南的临时避难所。所有愿意参军的平民，只要通过基础体能测试，立刻编入后勤保障队。”
苏清雅点头，发间的银铃轻响：“明白。我已经让医疗组准备了急救包，明开始体检。”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挤到台前，声音哽咽：“凌先生，我家男人是铁匠，他能帮忙造武器吗？”
凌夜弯腰抱起孩子，孩子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当然。黎明城需要每一双能握锤的手，每一颗愿意战斗的心。”
他直起身，目光再次扫过全场：“金陵城以为我们会在威胁前低头？他们错了。从末世爆发的那起，我们就没想过‘屈服’——我们要的，是重建秩序，是让人类重新站在阳光下。而金陵城……”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不过是挡在我们路上的一块石头。”
“碾碎它。”他一字一顿道。
广场上，战士们的呐喊震耳欲聋。龙武握紧腰间的战术刀，刀鞘上的铭文“保家卫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叶岚站在技术组的最前方，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取着相位护盾的设计图。
“凌先生。”艾米莉亚（夜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递上一份加密文件，“金陵城的情报网最近在疯狂活动，他们的‘暗鸦’组已经潜入黎明城三次。”
凌夜接过文件，扫了眼内容：“他们的目标是东城门的相位护盾发电机？”
“没错。”艾米莉亚点头，“但他们的行动太刻意——像是被人指使的。”
“是‘深渊电鳗’的信号源在搞鬼。”凌夜将文件递还给她，“艾米，你带‘暗影’组去会会他们。记住，我要的不是尸体，是活口。”
“明白。”艾米莉亚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凌夜望着她的背影，对龙武：“让‘影卫’配合‘暗影’，但别暴露身份。”
龙武点头：“放心吧，凌先生。他们的渗透手段，我见多了。”
暮色降临时，黎明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军工厂的烟囱冒出浓烟，相位护盾发电机的嗡鸣声从东城门方向传来。苏清雅站在临时避难所的门口，看着排成长队的平民，轻声道：“凌先生，他们来了。”
“来的不只是平民。”凌夜望着远处的黑暗，“还有金陵城的刀。”
他转身走向指挥中心，风衣下摆猎猎作响。那里，全息投影正显示着金陵城的军事部署图——艾米莉亚的情报已经传回，金陵城的三个主力团，两个在江南，一个在江北。
“龙队，”凌夜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你带‘影卫’去江北，牵制他们的主力；叶工，把晶能防御炮部署在东城门两侧，射界覆盖江面；苏主任，让后勤队把储备的压缩饼干和饮用水送到前线——”
“明白！”
凌夜坐在指挥中心的椅子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他知道，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但黎明城的意志，已经像钢铁般铸就。
“王的意志，”他低声自语，“从来不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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