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的指尖划过水晶雕像的唇缝，血痕如熔金渗入冰晶脉络。
当最后一滴血没入心口蓝焰时，雕像突然震颤！他撕开自己胸前的衬衫，魔蛇烙印下的空洞搏动着，边缘伸出冰晶血管缠绕雕像。
\"该回家了...\"哈尔轻笑。
他托起雕像按向胸膛空缺——冰晶血管如毒蛇噬咬，刺穿水晶底座扎进蓝焰心脏！雕像爆出蛛网裂痕，哈尔的肋骨应声折断三根。
\"呃...\"哈尔呕出的黑血喷在雕像脸上。
血液竟被水晶吸收，在内部凝成血丝神经网络。
更恐怖的是——雕像的眼睑突然颤动，冰晶睫毛掀开，露出池橙惊惧的瞳孔倒影！
\"欢迎回来...\"哈尔喘息着收紧冰晶血管。
雕像被拽入胸腔空洞的刹那，城堡所有壁灯炸裂！
蓝焰从哈尔胸膛喷涌，将大厅照成海底墓穴般的幽蓝。
他抚摸着嵌在胸口的半透明雕像，指尖下传来心跳搏动——两颗心脏在共享节拍。
池橙在雕像视野中看见双重地狱：左眼是哈尔染血的银发垂落，右眼却是自己现代卧室的景象。
哈尔突然咬破舌尖，血滴在雕像额头：\"专心...\"血珠渗入瞬间，右眼卧室画面粉碎！
\"感受它...\"哈尔引导她\"手\"按在两人心脏交界处。
雕像的水晶手指穿过冰晶血管，触到搏动的血肉。
池橙在剧痛中\"听\"见哈尔的思维回响：\"我的体温...你的囚笼...\"
壁炉冰焰突然窜高。
火焰中浮现卡西法最后的残影：\"橙...契约裂缝在...\"哈尔的银发绞灭火影：\"多嘴。\"发梢刺入雕像左眼——那里残留的女巫绿影惨叫消散。
城堡剧烈倾斜！哈尔撞向彩窗，胸口的雕像磕在窗框。
裂纹蔓延处，池橙惊见窗外战场——苏菲的血痕在雪地拖出断链橙花，老妇人正用染血的布条捆紧稻草人石像。
布条遇血变成橙红色，在月光下像捆着颗将死的心脏。
\"看你的苏菲姐姐...\"哈尔舔去雕像裂纹渗出的血珠，\"多会挑礼物。\"
他胸口突然伸出冰刺，扎穿窗玻璃射向远方——冰刺精准击碎苏菲脚边的电报机残骸，却故意避开老妇人。
苏菲猛然回头。
染血的银发贴在脸颊，瞳孔映出哈尔胸口的雕像。她染血的手指突然刺入雪地，画出血符咒。
符文化作萤火飞来，哈尔却掰开雕像的嘴：\"吃了它...\"
萤火没入口腔的刹那，池橙尝到盐与铁锈味——是苏菲的眼泪！
雕像心脏蓝焰暴涨，哈尔的魔蛇烙印瞬间焦黑。他亢奋地抓着雕像\"手\"插进自己伤口：\"对...就这样恨我...\"
更深的融合开始了。
冰晶血管增生缠绕，将雕像脊椎与哈尔肋骨焊死。
池橙在窒息中看见恐怖画面——自己的校服倒影在哈尔瞳孔里浮现，而哈尔的童年记忆正渗入她的意识：黑暗祭坛上，幼年哈尔被铁链锁住，心口插着母亲的血晶匕首...
\"现在...\"哈尔喘息着合拢衣襟。
水晶雕像完全嵌进胸膛，仅剩面部裸露。
他抚摸着雕像冰冷的嘴唇：\"我们连噩梦...都共享了。\"
城堡突然沉入地裂！哈尔抱紧胸口的雕像坠向深渊。
在最后的光线消失前，池橙透过雕像眼睛看见——苏菲背后的雪地突然塌陷，老妇人抱着石像坠入黑暗，血橙布条在风中碎成星火。
绝对的黑暗中，哈尔的心跳如战鼓轰鸣。
蓝焰心跳每搏动一次，就震出细碎冰晶。
冰晶附着在雕像表面生长，缓慢覆盖她的下颌。
\"第三卷...\"哈尔的唇贴在雕像额角，呼出的热气在冰面凝成血字囚笼，\"该教我的骗子...\"他咬破的舌尖滴血在字迹上，\"...什么叫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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