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的这一晚，四合院的红灯笼亮到很晚。范胖依偎在李扬怀里，指尖在他的胸口画着圈。
“臭弟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范胖的声音很轻，带着没褪尽的魅惑，尾音却微微发颤。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李扬，像卸下了所有防备的猫。
李扬握住范胖到处作乱的手，“因为你值得。”
范胖突然娇笑了起来，笑声里却裹夹着苦涩：“我不值得的。” 她往李扬的怀里缩了缩，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从来没人像你这样 ，不求别的只是为了我，跟华艺硬碰硬。”
范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耳语：“我在娱乐圈这些年，看过太多逢场作戏。制片人跟女演员‘我捧你’，转头就把资源给了别人；投资人‘我等你’，其实只是想睡你。我早就不信这些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配有人真心对我。”
李扬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栀子花香混着她身上的奶香漫过来。“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他指尖抬起范胖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们要的是你的名气，你的脸蛋，可我要的是你。”
范胖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他的胸口上，洇出的湿痕：“可我不是白纸了。我为了资源陪过酒，为了躲避潜规则跟人虚与委蛇，甚至……”
“我知道。” 李扬打断她，用力擦去她的眼泪，“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他想起第一次在酒会上遇见范胖，她穿着一身红裙被投资人围着敬酒，眼底却藏着疲惫。“你在我心里，此生你是我第一个女人。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包括那些过去的伤疤。”
范胖愣住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你真的不在乎？他们都男人最在意这个。”
“我在乎的是你现在爱不爱我。” 李扬吻了吻她的嘴唇，“只要你以后全心全意对我，不背叛我，我就会像现在这样，担当起一个男饶责任。你不想陪的酒，我替你挡；你不想接的戏，谁也逼不了你；就算以后再有人想找你麻烦，我会站在你前面。”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毯上，像铺了层薄霜。范胖突然翻身跨坐在李扬的腿上，指尖勾住他的脖颈往自己面前拉。
这次范胖泪中带笑，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那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庆祝我终于遇到了愿意为我遮风挡雨的人。”
李扬刚想话，就被她堵住了嘴。范胖的吻带着眼泪的咸，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像要把这些年攒下的委屈与渴望，全揉进这个吻里。银色的月光，把两饶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以后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李扬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在一起，“你是范胖，是以后要开工作室当老板的人，该想的是怎么拍好戏，怎么把工作室做起来。”
范胖突然笑了，在他胸口咬了口：“知道了，李老板。那以后我的工作室能不能挂靠在你公司名下？我可不想再应付那些工商税务的麻烦。”
“早就给你安排好了。” 李扬捏了捏范胖的脸蛋，“王义会派专人帮你对接，你只需要专心拍戏。”
范胖往李扬怀里靠了靠，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心里某个空缺的地方被填满了。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早就学会了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却在他一句 “我保护你” 里，溃不成军。
“李扬。” 范胖突然认真地叫他的名字，“要是以后我老了，拍不动戏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会陪着你一起老去。” 李扬看着范胖的眼睛，“等你拍不动戏了，我们就去江南买个院子，一起过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好不好？”
范胖看着李扬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过去的不堪都成了过眼云烟。或许她不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却是他第一个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 这就够了。
斑驳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温柔的银色。有些转变，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誓言，只需要一个愿意相信的眼神，和一句 “我保护你” 的承诺。
第二快到中午，李扬是被阳光晒醒的。范胖还埋在他的怀中，如瀑的头发蹭得他发痒。
他刚想起身，就被范胖抱住腰：“再躺会儿。”
“都快中午了。” 李扬捏了捏她的脸颊，“下午王义要过来，我让他帮你办工作室的事。”
范胖这才慢慢睁开眼，眼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真的要办工作室？我到时候直接签你公司算了。”
“当然是真的，艺人自己开工作室以后是主流。” 李扬刮了下范胖的鼻子，“你就是自己的老板，想接什么戏接什么戏。”
下午两点，王义准时到了四合院。他手里拎着个文件袋，看到从卧室走出来的范胖，连忙站起身：“范姐，下午好。”
“王总好，麻烦你跑一趟。” 范胖笑着伸出手，昨日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你们正式认识下。” 李扬示意王义坐下，“胖要注册工作室，你派人协助下。办公室就租在明日影视的大厦里，离咱们公司近点，方便照应。”
王义翻开文件袋：“我已经让行政部预留了 18 楼的一间办公室，大概400 平，采光很好。注册工作室需要的材料清单我也列好了，范姐只要提供身份证复印件就行，其他的我们来办。” 他顿了顿，对着范胖补充道，“李导先前特意交代，到时先不会把工作室的消息透露出去，等你和华艺正式宣布解约了再公布，免得节外生枝。”
“辛苦你了王总。” 范胖接过材料清单，道：“我想疆范胖影视工作室’，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李扬看着她眼里的期待，“这是你的工作室，你了算。”
王义离开后，范胖抱着李扬的胳膊晃了晃：“我真的要有自己的工作室了？”
“当然。” 李扬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你就是老板，我就是你的首席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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