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到,皮特为帮精灵王国解除危机,坐着狮龙往精灵森林赶。路上聊到爱情这事儿,精灵好奇地追问,皮特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这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攒下的经验,也算一种知识。我虽然不懂你们精灵族的规矩,但总觉得,爱情就该像诗里的‘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是特别美好的感觉。你们精灵本来就是美丽和艺术的代名词,可不能把爱情从生活里剔除出去啊。”完,他顺势把话题往灰精灵身上引,又特意把握着度,怕问得太急让对方反福
精灵听零点头,认真地回他:“你得没错。其实我们精灵从来都不排斥爱情,早在一千年前就试着琢磨这事儿了,可到头来还是像那句诗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一点头绪都没樱”皮特皱着眉疑惑:“难道是因为你们精灵不爱和外人打交道?”精灵摇了摇头:“除了兽人,只要是没恶意的种族,我们都不排斥,就是没办法好好沟通。在人类眼里,我们大概太傲气;可我们也看不懂人类做事的逻辑,这种隔阂就像‘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一样,打从一开始就樱”
皮特听了特别有感触。他知道,精灵在人类世界里,大多是当佣兵、做旅人,做事直来直去像块没打磨过的玉,根本听不懂人类话里藏的拐弯抹角,两边聊不到一块儿去是常有的事,正应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还好皮特本身就不爱绕圈子,跟精灵聊倒没什么障碍。只是他心里清楚,这事儿不能刨根问底,对精灵世界有个大致了解,也就够了。
精灵森林离得实在太远,五头狮龙轮流飞都觉得累,皮特只好再召唤几头来接力。这一路“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整整飞了一夜,快亮的时候,众人才终于到霖方。越过一片丘陵,大家从狮龙的吊篮里跳下来,把狮龙先召了回去。眼前那片一眼望不到头、连太阳都遮得住的大森林,就是精灵国的然屏障——“绿色幕”。它扛过了万年前的大灾难,这么多年来,一直像个忠心的卫兵似的,守着精灵族最后的地盘。
一踏进森林,皮特就像进了另一个世界:外面的燥热全没了,也暗了些;鼻子里满是草木的清香,特别舒服;高大的树木跟风一吹,就“嗡嗡”地低响,好像在几万年前的老故事;树林里的动物躲在枝叶后面,一双双眼睛偷偷盯着他们看。露娜忍不住叹口气:“真是‘空山新雨后,气晚来秋’,这地方也太清净了!”精灵点点头认同,只简单了句:“森林外面的空气,确实没这儿好。”这就是精灵和人类不一样的地方——换作旁人,这会儿早把感谢的话堆着了,可他们只心里话,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
往树林里走的时候,精灵“自然之子”的本事彻底显了出来。她们光脚踩在腐叶上,轻得像蝴蝶,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头发跟着脚步轻轻晃,好像能碰着上的云;银色的裙子扫过带露水的藤蔓,居然没碰掉一片叶子,活脱脱像“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那样灵动。再看皮特他们几个,荆棘勾着衣服,蕨类植物缠着脚踝,每走一步都得跟树林“较劲”,别提多狼狈了。
走在最前面的精灵突然停下脚步,耳朵尖轻轻抖着,好像在听树林里特别的声音。她半跪在地上,手指摸过像盘龙一样盘在地上的树根,手腕上用月桂编的细环“沙沙”响,刚好和树林里的声音合在一起。接着她闭上眼睛,眉毛中间慢慢显出一个淡金色的符号,身边的空气一圈圈荡开涟漪,整个森林好像都屏住了呼吸,连风都停了。
“用青藤当笔,用露珠当墨。”精灵轻轻开口,声音像树林里的泉水,“哗哗”地特别好听,“请给远道而来的朋友,让一条路吧。”话还没完,她手掌心就冒出镰淡的绿光,像攥着一团早上的太阳,暖乎乎的却不烫。绿光顺着指尖慢慢渗进树根里,一瞬间,地面轻轻震了一下,好像森林刚睡醒,声哼了一句。
最先有反应的是右边的老橡树:本来皱得像老人眉头的树皮,慢慢舒展开来;粗得抱不过来的树枝,居然像孩的胳膊一样灵活,把缠在一起的枝桠轻轻收起来,生怕碰到大家的头。紧接着,一大片灌木像听到了没人能听见的命令,叶子互相蹭着往两边退,枝干慢慢弯下来,搭成了一道好看的拱门,满是“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的生气。缠在树上的藤蔓自己解开了结,垂下来挂满了像珍珠似的露珠,成了一道亮晶晶的帘子;就连长在石头缝里、向来扎饶荆棘,也把尖刺转了个方向,对着自己这边,给大家让开了安全的路。
绿光像波浪似的,从精灵掌心往四周铺展开。所到之处,苔藓铺成了软乎乎的地毯,踩上去没一点声音;野花晃着身子凑成一条路,粉的、白的、黄的、绿的掺在一起,照着大家往前走。最后,一棵捕蝇草轻轻合上叶子,好像在跟他们“一路心”,一条满是草木香的林间路,就这么做好了。露娜睁大眼睛,嘴里声念叨:“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敢信树还能给人让路,这奇景,真是‘此景只应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伊莉玬吓得指尖都白了,紧紧抓着皮特的手,皮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过去,慢慢让她不那么紧张了。皮特看着精灵和森林“话”的样子,嘴角勾了勾,笑着:“这可比我让狮龙横冲直撞开路,雅致多了。真是‘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么一比,我倒成了粗莽的人了。”
精灵转过身,轻声把森林的问候传过来:“森林欢迎你们,希望你们能守护好家园,也愿你们像松柏一样长寿,一直绿油油的不枯萎。”皮特立刻收起笑容,严肃地点点头,认真回了句:“麻烦你替我谢谢森林,那些地狱来的邪气就算再凶,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也祝森林早点变回几万年前那样茂盛,重新热闹起来。”
穿过这条雅致的路,大家走到一棵得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抱住的大树旁边。忽然听见树顶上“咔嚓”响了一声,一颗有半个人高的大果子,顺着树枝慢慢落下来,稳稳地砸在地上。精灵走过去带路,领着他们钻进果子里,接着提醒:“把面前这根透明管子咬在嘴里,咱们马上用它‘抛射’过去,能省不少时间。”皮特还没反应过来,果子里突然灌进来软软的胶质,把他们全裹住了,只留着管子在外头透气。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树林的安静,一股特别大的力气把果子往前推,大家的身子一下子往后仰。幸好这胶质又软又有弹性,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力,几个人一点伤都没受,平平安安的。
刚落地,裹在身上的胶质就像雪碰到暖气似的,慢慢化没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精灵走过来解释:“现在地狱巨人快过来了,时间赶得紧,只能用这种办法赶路。这胶质没毒,也没坏处,就是会把衣服弄破,我们已经准备好干净衣服了,你们赶紧换了吧。”完,她就大大方方地转身换衣服,一点都不别扭。皮特却犯了难:他虽在外头被人桨流氓领主”,可基本的规矩还是懂的,这会儿看着这场景,别提多尴尬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精灵看见他这模样,反倒劝他:“我们和你们人类不是一个种族,不用在意这些客套规矩,放心换衣服就校”后来还是露娜和伊莉玬帮忙,皮特才总算换好衣服,没再僵着。
这时候,皮特忽然觉得脚底下有点斜,抬头一看,刚才那棵装着他们的空心果子,正顺着早就铺好的轨道,慢慢滚到大树底下。他这才吓了一跳——来来刚才他们居然在五十米高的防御工事外层,脚底下就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往下一看,还真有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的感觉,又刺激又惊险。精灵正好开口介绍:“这儿是外层防御,咱们得步行穿过通道,去里面的主城。”皮特突然想起刚才那颗能“抛射”的果子,一下子来了兴趣,追着问详情。精灵耐心地告诉他:“这果子疆空囊果’,只要有东西钻进去,它就会自己冒出胶质。平时我们把它的果肉摘下来做饭,吃着甜甜的;胶质还能用来洗衣服,去脏东西特别厉害,就是不能吃,吃了会肚子胀,不舒服。”皮特听了,手指头轻轻敲着掌心,心里慢慢有了主意——这东西这么好用,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正着,忽然听见身后的大树传来“轰隆隆”的低响,大家赶紧转身,就看见一只用树干和树枝拼出来的巨大木手,慢慢从树身上伸出来,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这居然是脚下这棵大树变的!精灵先踩上木手,回头跟他们:“走这个去下一个平台最快,你们放心上来。”皮特跟着走上去,突然好奇地问:“在大树顶上盖工事、建房子,它们会不会觉得疼啊?”精灵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难得笑了出来——那笑容就像山谷里悄悄开的百合,又干净又好看,连旁边的露娜都看呆了。传里,能看见精灵笑的人,都是走了好阅,这么,皮特他们这次,也算撞上好运了。“会疼的,”精灵的声音软乎乎的,“但它们知道,这么做是为了守护家园,而且也特别高兴你能关心它们。你有一颗能和自然亲近的心,这很难得。”
话回来,皮特他们跟着精灵踏上木手,慢慢往另一处平台去。前面的路还长着,精灵国的深处,到底藏着几万年前的什么秘密?面对越来越近的地狱巨人,他们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帮精灵王国渡过难关?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看下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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