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华死后，阿辉的世界崩塌了。
他从媒体上得知她跳桥的消息，整个人像被抽空。
他翻看她的社交账号，发现她最后一条动态，是张福元路大桥的照片，配文：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可我从未盛开，只学会了怨恨。”
他哭了。
他想起结婚初期，王丽华也曾温柔贤惠，也曾对他笑；
想起她为他生下四个女儿，每一次生产都九死一生；
想起她照顾瘫痪的父母，从未抱怨。
而他呢？
酗酒、打骂、出轨、冷漠……
他把她逼成了“疯妇”，又亲手将她赶出家门。
他终于明白——夫妻，是一场契约，需要用心经营。
他开始反省。
他戒了酒，不再去夜总会；
他亲自照顾父母，虽然他们已去世，但他为他们修了墓；
他把四个女儿接回身边，亲自接送上学，辅导功课。
他发现，女儿们其实很像王丽华——聪明、敏涪有主见。
他开始学着温柔，学着倾听，学着表达爱。
公司在他整顿下，重回正轨。
他接下新项目，产品创新，市场反响极佳。
2023年，公司成功上市，市值百亿。
他成了“逆袭企业家”的典范。
记者采访他：“阿总，您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他沉默片刻，：“不是能力，是‘心’。
我曾经心黑，家宅成煞；
如今心净，风水自聚。
我亏欠了前妻，也亏欠了自己。
现在，我只想把爱，还给女儿们。”
他不再提王丽华的名字，但每年忌日，他都会去福元路大桥，放一束白菊。
他以为，一切已结束。
可他不知道——怨念，不会轻易消散。
阿辉公司上市后，他娶了秘书助理肖暖暖。
肖暖暖25岁，笑容甜美，一笑就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像盛着蜜。
阿辉很喜欢她。
他：“暖暖的笑容，能治我的失眠。”
他带她去见风水大师。
大师一看肖暖暖，眼睛一亮：“此女大吉！
酒窝深陷，是‘聚财穴’；嘴角上扬，是‘旺夫相’。
得此女者，财源广进，家宅安宁。”
阿辉大喜，对肖暖暖更加宠爱。
他带她住进豪宅，送她豪车，让她不再工作，专心当少奶奶。
肖暖暖也很乖巧，每为他煲汤，陪他散步，从不提过分要求。
阿辉觉得，自己终于“碰对了人”。
公司业务蒸蒸日上，他计划收购海外资产，冲击千亿市值。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
直到——
王丽华的忌日。
那晚，阿辉应酬回来，见肖暖暖已睡。
他轻手轻脚上床，刚闭眼，突然听见她尖叫：
“阿辉！不要推我！
我不想跳！救我！！”
“我是王丽华！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要占有这个身子……我要让你也尝尝坠江的滋味！！”
阿辉猛地坐起。
肖暖暖在床上翻滚，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喊着“王丽华”的名字。
他吓坏了，开灯，摇她。
肖暖暖惊醒，茫然看着他：“怎么了？我……我做了个噩梦……”
“你你是王丽华……”阿辉声音发抖。
“王丽华？”肖暖暖皱眉，“谁？我不认识啊……”
她似乎失忆了，忘记白才与阿辉一起祭拜王丽华。
中邪了？
阿辉不信邪，查了她的背景——
家世清白，无精神病史，入职三年，表现良好。
他安慰自己：只是巧合，只是梦话。
可接下来的几晚，肖暖暖每到凌晨两点，就会突然坐起，用王丽华的声音骂他：
“阿辉，你忘了我是怎么死的吗？
你断我生活费，赶我出门，害我染病！
现在你娶新欢，享富贵，我呢？我在江底喂鱼！
我要你家破人亡！我要你身败名裂！”
阿辉崩溃了。
他请道士做法，可肖暖暖一见道士就发狂，砸东西，“滚开，你们都是阿辉的帮凶！”
他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这是‘解离性身份障碍’，可能与童年创伤有关。”
阿辉不信。
他知道——是王丽华的怨魂，回来了。
他跪在佛前，烧纸钱，磕头认错：“丽华，我错了……我该早点回头……你放过暖暖吧……她无辜……”
那晚，肖暖暖一夜安睡。
阿辉以为，事已了。
可第二，肖暖暖照镜子时，突然愣住。
她凑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酒窝。
“奇怪……我的酒窝……怎么变深了？”
阿辉走过来，一看——
那两个酒窝，深得像两个黑洞，仿佛能吸进去光。
更诡异的是——
她转身一笑，阿辉却看到，她的嘴角，裂到了耳根，像一张血盆大口。
他吓得后退。
而肖暖暖，毫无察觉，依旧笑着：
“阿辉，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阿辉浑身发抖。
他想起王丽华跳桥前，最后一条动态：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可王丽华从未“盛开”，她只是“怨恨”到了极致。
而如今，她的怨，找到了新的“容器”。
她的“内在能量”，已不是“和谐”，而是“吞噬”。
肖暖暖被王丽华的怨气，借了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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