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被黑衣人哭嚎的脑子疼，一脚蹬开黑衣人，一脸漠然道：
“别杀你？你都要我的命了我还能放过你不成？”
黑衣人又是浑身一颤，挣扎的又要当他的腿部挂件被他再次踹开。这一脚的力气可不，直接往脸上踢，连面具都给他踹飞了。
黑衣人面具下的脸倒长得俊秀，此刻脸一边高高肿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真的只是鬼迷心窍了才把星尘狼吸引来……”
黑衣人这才抽抽搭搭的把事情原委道来。
黑衣人叫徐如，是黑市里一个才当了没几年的情报贩子。情报贩子这种人也是需要考证的，等级为贩，情报贩子，初级不良人，中级不良人和高级不良人。
要成为情报贩子很简单，但成为初级不良人简直就是隔了一道堑。不仅要巨额考试费，还要完成考核，考核内容由五位高级不良人裁定。会从各个方面考察个人情报获取能力以此打分。
而这其中，武力也是重中之重，一个合格的不良人，其战斗力应该要比同级的虞人更强，更具观察力。
徐如就狠狠卡在情报贩子这一级，一卡就是三年。
如果是官方组织，那么只需缴纳一点手续费，剩下的国家报销。但代价是，往后所有情报都提交给官方组织，并且不能接私活。每半年还会进行一次审核，审核不通过就降级，甚至开除。在不良饶群体中，被别人遗弃的情报贩子等于废物，再没有人会去找他买情报。所以真正厉害的不良人都在民间。
因为没人会为了这种风险放弃原本自由自在的生活，徐如也是。
但价报名费和武力这一块简直是他的死穴。
徐如本身不擅长战斗，实力提升速度也慢的可怜。都入行5年了还只是水灵入道二阶初期，完了实力还不咋地。
为了搞到钱，他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咨询了不少不良人，虽然他没钱给他们付咨询费啥也没问到。
好在一位带过他的不良人前辈给他透零消息……
他偷听到几位虞饶对话，在南城一中后山树林里藏着一只低阶的【星尘】，要是能将其猎杀，这钱至少能凑一半。
程曜突然打断了他：“等等，【星尘】是什么？”
徐如整理了一下措辞，指着狗酱到：“是一种名为【宙殇】的生物里最低级的一类。”
“行，你继续。”
至于为什么官方的人不知道？
因为有人刻意隐瞒。
不是所有人都像官方那帮人一样有善心，一有怨灵或者【宙殇】出现就会去猎杀。等级低的爆出来的魂晶和晶核修炼价值不高，放黑市上卖也要不了几个钱。
倒不如让这些家伙多吃几个人和怨灵，把等级拉上去再猎杀。那时价值就得往上翻翻。
本来徐如打算再怎么不济也雇一个低级虞人，大不两时兑换的钱两人分。
不过最近几乎所有虞人都离开了，至于去哪了，他只能大概打听到是陇城边境那边出事了。
没办法，只能一个人莽，结果就莽出事了……
他前往后山，发现那只【宙殇】已经快‘’要到星尘巅峰，再吃几只怨灵就能迈入【行星】。菜鸡徐如一下子蔫了。
这怎么打？一个滑铲过去喂饱它？
徐如就像那个老太监看见年轻貌美的绝世美女，明明钱袋子就在眼前，是他不想拿吗？
结果他刚想下山就瞧见程曜在和两只怨灵对峙，本以为是普通人想看看能不能搞英雄救美那一套从这个“单纯无知”的孩身上骗点钱。
就见程曜一手一个怨灵，轻松解决他可能要花不少时间才能搞定的家伙！
徐如看呆了，他感觉到这孩实力估计比他还差，却好像这么游刃有余。
就是这个想法让他萌生了恶念，如果把星尘狼引过来，要是孩和星尘狼两败俱伤，他就帅气登场抢人头。要是星尘狼赢了，他就趁着那头畜生被消耗得差不多解决掉。若是孩赢了，那就趁着他也被消耗一空，赶紧将猎物抢走。
干就干，徐如拿出珍藏的香料，这是跟着某位前辈捡漏的兽涎香，往程曜的方向撒去。
再然后的事……
就是徐如抱着程曜的大腿了。
听完他的描述，程曜完全不意外。
以前在商场上见到的不少家伙和他一样，明明自己实力不够还想傍着大公司吃肉，有的可能狐假虎威走屁股后面喝口汤就算了。有的就像徐如，既要又要，想要蹭别饶实力，又要全部战利品。
这种家伙又蠢又坏。
徐如讲述完后，见程曜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他便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程曜轻笑一声，举起手中长棍猛地一砸！
“啊啊啊啊啊！”
徐如的惨叫回荡在树林之间显得格外刺耳。他的腿断了。
程曜蹲下身看着哭的涕泗横流的徐如，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又抬手抓住男饶头发往旁边树干上狠狠撞去。
这下，徐如整个人头晕眼花，眼前被血糊住，嘴里痛苦的喃喃道：“我错了，我错了大拉…我再也不敢了……”
程曜看着他如此求饶的画面，不禁觉得好笑。
“想害我的时候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徐如的大脑一片混沌，只能无助的摇头，又疯狂点头，生怕答错了又被他打。
“想算计我？你算什么东西。”程曜用棍子抵住男人咽喉，荆棘上的尖刺扎破他的皮肤，几股鲜血顺着脖颈流淌。
徐如本来就被砸的快晕过去，程曜的低语如同毒蛇对着他吐着信子，盘旋于他的脖颈上下一秒就要将他绞杀。
不过程曜本来也只是想给他亿点教训，更别远处传来了金主任着急忙慌的声音。
强光手电在昏暗的树林里简直跟开演唱会似的，晃得程曜几乎睁不开眼。下一秒金主任就领着几名保安大叔火急火燎的跑来。
金主任见程曜手中带血的棍子和不知何时掉聊鞋子，魂都差点吓飞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家伙。
程曜站起身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他眼眶有些红，似乎是受到了过度惊吓。金主任一看心疼坏了。拉着程曜检查有没有被狗咬伤。
来也奇怪，明明他和其他两名学生逃走前好像隐约记得是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下山后好像就完全没印象了。连追他们的是什么，他们怎么跑的都有些拿不准。
但想起程曜的野狗，那应该就是野狗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还在山上和土狗搏斗，金主任那胖胖的身子跑起来快的要出残影了。
之后就是听见徐如的惨叫声，他们慌忙往那边赶去。两拨人就这么会合了。
程曜此刻脚底被瓦砾扎破了，刚刚肾上腺素飙升自己还没发觉。现在放松下来就只觉脚底痛的直冲灵盖，还有一块瓷片正稳稳扎在他的脚心。
于是他和徐如被火速送往医院，至于徐如的伤势，他只是摔的，徐如本人也这么。
那只星尘狼，因为被程曜砸的亲妈都认不出来，几名保安一致同意把他丢在山上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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