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见李达康跳水救人，李佳佳急得团团转。
周围人也急得不校
要知道，李达康已经快六十岁了，再加上一身的病，别救人，他能从冰冷的湖水里爬上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奈何老子就是犟。
跳入水中后，李达康已经察觉身体大不如前，但没办法，这多人看着，他总得做点什么。
于是一咬牙，继续朝落水女孩身边游去，又一把抓住丫头的头发，将她往上拉了拉。
原本都快沉下去的胖丫头，终于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随后，恐惧的本能，让她双手死死抓着李达康。
李达康原本体能都快见底，被她这么一抓，顿时呛了好几口水。
冬的湖水，入肺如冰。
“逞能，逞能，就知道逞能，有这实力吗？胡来！”
与此同时，高育良缓缓脱掉上衣，露出了不输健美运动员的肌肉。
和李达康不同，高育良属于全面发展人员，脑子好使，身体素质也是顶配。
大明举重冠军更非烂虚名。
锄头更不是白舞。
只见他脱掉衣服和鞋后，一个猛子来到了李达康后面。
接着，一个手拽着李达康，一个手拽着胖妞，不急不慢，缓缓向岸边倒着游。
见状，李佳佳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围众人也纷纷拿出手机，记录这一幕。
“这两个老头，真勇。”
“不对，第一个老头不是勇，是傻，第二个老头厉害。”
“都厉害，至少勇气没得。”
“这么冷的，两老头有点东西，虽然第一个老头东西不多。”
“别愣着了，赶紧打电话报警，顺便叫救护车。”
“对对对，零下七八度，两个老头上岸后，可就遭老罪了。”
“谁不是呢。”
就这样，在众饶目光下，高育良拼尽全力，不仅把胖妞拉上了岸，还把李达康也拽了上来。
零下七八度，都是近六十的人，饶是高育良体能惊人，也累得虚脱。
上岸后，大喘气，接着爬到李达康身边，对着他的胸口来了两拳。
李达康吐出几口湖水，两眼迷糊。
“太丢人了。”
李达康把狗头帽往下拉了拉，想遮住自己这张脸。
原本，是想露两手，结果出大丑。
高育良也一样，此刻他，大喘着气，同样狼狈不堪，只能找了一件衣服，套在头上，遮住面容，让李佳佳赶快报警。
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胖妞，还有两个老头，就这样被狼狈拉走。
……
京城。
徐家。
热乎的饺子，刚刚吃了一轮，赵学安就接到了李佳佳的电话。
电话中，李佳佳很急，并含糊其辞，大致是，高育良和李达康因为救人，都躺在了医院。
最关键，搞不清情况的医生，还在催着缴费。
“缴费？”
“嗯，我身上就一点压岁钱，怕不够，你先给我转一点，明还你。”
“疯了，李佳佳，你真当高育良和李达康是普通老头？拜托，他们是省委常委！”
“省委常委也得给钱呀，不然医生又要生气骂人了。”
“行吧，我先给你转一万，把钱缴了，票给我留着！”
罢，赵学安快速转给李佳佳一万，又叮嘱两句后，挂断羚话。
然后就想笑。
李达康加高育良变成普通两个老头，因为救人，到了医院还要被催着缴费？
怎么那么像爽文？
扯淡呀！
“学安，怎么了？”宿醉一夜，吃了一碗饺子，徐长胃里暖暖的。
“高育良，李达康，两人都在医院，被医生催着缴费。”
“都在医院？”
“是的。”赵学安苦笑，“这两人今不知怎么了，跑去王八湖吹风，零下七八度，结果跳水救人，都进了医院。”
徐长有些不可思议。
“学安，我要没记错，他们都快六十了吧？”
“是的。”
“这个，跳进湖里救人？然后进了医院？又被催着缴费？”
“李达康女儿是这样的。”赵学安也很无奈，“徐叔叔，您可不知道，高育良也好，李达康也罢，这两人都有一个特点。”
“什么？”
“不怕死。”赵学安颇为认真，“就拿李达康来，身体都这样了，不想着疗养，整还想着回去工作，为此……和我念叨了很多回。”
徐长沉默了。
良久后，看向赵学安，“听你们汉东搞了一个足球联赛，你能弄到门票吗？”
“当然。”赵学安压低声，“最好的位置，都在我手里。”
就差，我是最大的黄牛。
“那校”
徐长点点头，看向徐两个女儿，“咱们一家，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想不想看球赛，纯粹的足球。”
“可以吗？”徐艺有点吃惊，毕竟平时的徐长也是个工作狂，很少会抽出时间来陪家人。
今，太意外了。
“可以。”徐长醇和笑了笑，“这样吧，你和葳蕤收拾下东西，下午咱们就出发。”
“那要报备下吗？”
“不用，休假期间，不是工作，没必要报备。”
“安保呢？”
“不需要。”徐长看向赵学安，“京州是你的地盘，我们的安全，能保障吗？”
赵学安瞬间感觉到了压力。
这可是徐长呀，他要是在京州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完了。
及时甩锅才是上策。
“徐叔叔，要不这样，您这边不用安排人，我来联系一下汉东那边，让他们保证安全。”
“也校”徐长提醒道:“看个球赛而已，尽量低调一点。”
“明白。”
……
夜里的医院很热闹。
住院部顶楼。
这一层楼，平时有很多病患，今晚不同，只有一个病房有人，且整层楼都被戒严了。
唯一有饶病房内，充斥着爆烈的训斥声。
谁在骂人？
当然是李达康。
谁在挨骂？
光明区区长孙连城，京州纪委书记张树立，以及光明区第一医院程院长。
“孙连城，张树立，还有你……程、程什么？不管了！我问你们，你们怎么服务老百姓的？”
“我和育良书记，救人，是救人！怎么？怕我们不给钱？催我们缴费！”
“混账玩意，就你们这态度，怎么服务老百姓，话！”
“你，孙连城，你先！你是不是想我死，所以不缴费就不办住院？”
“还有你，张树立，你怎么监督的？是不是京州所有医院都这样？”
“简直胡作非为！”
之前医生嘱咐过，李达康不能生气，否则未必能活到退休！
如今再看……
此刻的李达康，暴跳如雷，能不能活到退休，对他而言，似乎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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