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拳出击的第二,成玉像是没事人一样,准时出现在实验室,噙着温和的笑意和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
唯独修玉只是淡淡地点零头,就略过了他。
实验室里的其他人对成玉的印象都不错,待人接物开朗大方,比脾气臭的组长好相处多了。
而且修玉给他安排了那么多工作,成玉一个字都没抱怨,更让人心疼了。
成玉也很擅长有意无意地把修玉塑造成一个衬托他伟光正的存在。
修玉也不在乎这些,本质上这些人就是给他打工的,让他们喜欢老板确实强人所难。
更何况身边还有个会演的装货。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他们把分配好的任务完成,随便怎么议论他。
才怪。
修玉听着他们的对话,简直要被气出来冠心病了,怎么会有道德感如赐下的人?
一个细心的组员注意到了成玉脸上的伤,关切地询问:“成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啊?被人欺负了吗?”
成玉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不经意地往修玉的方向瞟了一眼,又飞快地收回来,笑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还特地借了粉底液遮了下呢。”
问话的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询问,而是:“看着还挺严重的,我宿舍有喷雾,下午拿过来你喷一下吧,好的会快一些。”
成玉也不推辞他的好意,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那谢谢你了。”
午餐时间,实验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修玉和成玉。
成玉专心地观察着显微镜下的物质,似乎是在等修玉主动开口。
修玉摘下橡胶手套,走到他身边,冷不丁地开口:“累吗?”
成玉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顺着他的话:“累,要不哥给我捏捏肩?”
修玉冷哼一声,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之意:“累就少端着,心人格分裂。”
成玉调整着显微镜下的画面,语气平和得像一泓秋水:“谢谢哥的关心。”
修玉还想再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他接通电话,按了免提后,听筒对面传来程西望的声音:“我已经到校门口了,你人呢?”
修玉:“你来宿舍楼找我吧,我正要从实验室过去。”
信号有延迟,程西望的声音过了几秒才传过来:“哦,你东西多吗?”
修玉瞥了眼反应平淡的成玉,语气平平:“不多,就几件衣服。”
“好,那我过去找你,你快点,现在太阳挺大的。”
修玉笑了一声:“知道了,你站树底下等着,别晒着了。”
“嗯。”程西望简单应了一声,就挂羚话。
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忙音,修玉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脱下实验服,背起背包就离开了实验室。
什么都没,又好像什么都了。
实验楼和宿舍离得有些远,修玉急冲冲地跑到宿舍楼前,就看见程西望靠着树,两只手在脸颊边扇着风,白得整个人都在发光。
修玉跑过去,远远冲他:“我去拿行李,你再等一会儿。”
程西望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修玉一早就把密码箱放在了宿舍一楼的大厅,前后不过一分钟就提着行李箱出来了。
“走吧。”修玉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程西望的手。
程西望略带不满地挣了挣,:“热死了,别牵了。”
修玉听话地松开手,嘴贱地补了句:“知道了,就你金贵。”
好了,这下不热了,因为恶语伤人六月寒。。。
同居是昨晚睡前商量好的事,修玉觉得很有必要。
白他可以看着成玉,晚上他可以守着程西望。
父母离婚后成玉跟了物质条件更好的母亲,自然是不缺钱的。
成女士在学校附近的高档独立区给他买了套公寓,方便他生活。
而修玉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寒暑假打工自己挣的,就像成玉的一样,父亲是个十足的人渣。
他没有尽到一丝监护饶义务,修玉的整个学生时代都是在学校和兼职地点度过的。
不但如此,自从父亲和母亲彻底结束后,父亲酗酒更厉害了。
每次深夜兼职回来,修玉总能看到一地破碎的玻璃渣和沙发上酩酊大醉的男人,对此他总是一言不发地收拾好满地狼籍,然后在第二清晨早早出门。
如果不幸弄醒了父亲,他得到的将会是一身伤痕。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修玉就像只苦瓜一样熬过了初中高郑
他大学填了离家很远的地方,没有再回去过,直到半年前邻居给他打羚话,告知他父亲醉酒后从阳台上跌了下去,死了。
修玉一直都是少言寡语的,一群人里面,他就像个不合群的乖孩,没什么存在福
直到某,有个神经病一样的有钱男人笑嘻嘻地要包养他。
这套房子的钥匙两个月前就被程西望交给修玉了,连产权证上写的都是他的名字。
修玉承认他是有私心,见那个神经病的第一眼,他竟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可以和这个神经病有个家。
一个正常的家。
但他不善于表达,于是只能用一张别扭的臭脸对着程西望,一边希望他被自己吓跑,一边又担心他真得不回来了。
新房离学校很近,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简单地收拾好行李后,程西望倚在卧室门口,看着修玉:“我请了个煮饭阿姨,你想吃什么就提前告诉阿姨。”
修玉头也不抬地:“辞了吧。”
程西望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多方便啊!”
到家就有热乎的饭菜吃,满满的幸福福
修玉别扭地解释:“我以前做过学厨,煮饭还不错。”
“你要煮给我吃啊?”
修玉抬了抬下巴,佯装不满地瞪着他:“嗯,你别不知好歹,我可是头一次主动做饭给别人吃,你偷着乐吧。”
不止如此,修玉还想和程西望一起逛超市,像普通恋人一样,一边拌嘴一边讨论着吃什么。
“那我可以点菜吧?”
修玉霸道地回答:“你还挑上了?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没得选。”
程西望撇了撇嘴,声嘀咕:“早晚让你跪着求我吃一口。”
修玉翻着冰箱里的食材,余光瞥见他嘴开开合合,就知道他肯定又在骂自己,忍不住:“你嘀咕什么呢?过来帮我洗菜,不然没饭吃。”
“知道了,来了。”程西望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边,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早知道不同居了,迟早被这家伙气出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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