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蓝尾人鱼从修玉身边头也不回地掠过后,修玉谨慎地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着,直到他们的距离足够远,远到看不见彼此后,他才从岩石后面游了出来,滑动鱼尾朝巫师的屋游去。
“真得没回来。”修玉站在屋门口。
他又低头去问海螺里藏着的程西望:“他经常这样吗?”
程西望吐了一串泡泡。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我真的很需要他的药水。”
程西望又吐了一串泡泡。
修玉彻底放弃和他交流了:“我和一条听不懂话的蠢鱼什么呢,我真是疯了......”
程西望于是又吐了一串泡泡。
狗八掏出本本:【骂的好脏,我要记下来......】
“你怎么一直吐泡泡?生病了吗?”修玉提溜起那条银尾神仙鱼,手指戳了戳他柔软的鱼肚子。
程西望拼命摆着鱼尾巴,拍开他的手,又钻回到海螺里。
修玉晃了晃海螺,又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摆动着鱼尾离开了。
人鱼王国,白跑了一棠两条蓝尾人鱼去向人鱼国王禀告巫师的事情。
听到巫师失踪的噩耗后,人鱼国王那张原本就乌云密布的脸更显凝重,眸子里是压不住的急牵
“明再去”,人鱼国王沉着脸下达了命令后,突然对其中的一条蓝尾人鱼,“把修玉叫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修玉是巫师离开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那条得了命令的蓝尾巴人鱼转身就往修玉的寝宫游去,恰巧与往这边游的修玉撞上。
“父亲让你去大殿,他在那里等你”,那条人鱼完后,瞥见修玉手里的海螺,提醒道,“父亲很生气,你还是认真点比较好,这关乎我们人鱼国度的存亡大事,你该长大了。”
修玉应了一声,低着头,神情低落,把海螺藏在身后,:“我知道了。”
蓝尾巴人鱼无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离开了。
他离开后,修玉才低头对海螺里的白燕鱼:“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外面很危险,你别被人抓去吃了。”
程西望躲在海螺里,没有回应。
修玉把海螺藏在一丛茂盛的海藻里,担心地看了好几眼后,才摆尾向大殿游去。
人鱼国王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了,见他过来,忍不住一通数落:“动作怎么这么慢,又去哪疯玩了?不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吗?你的哥哥姐姐们都在努力,你能不能别添乱了,你到底怎么得罪那巫师了?快。”
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让修玉有些难过,但想到这事的重要性,他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昨的经过了出来。
人鱼国王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忍住了发火的冲动,毕竟发火也没有用。
人鱼国王有些烦躁,不耐烦地甩了甩鱼尾,对修玉:“你这几不要出去了,我会让人看着你。”
“嗯。”修玉低低应了一声,失落地回了寝宫。
等他们都走后,程西望才从柱子后面不慌不忙地现身,往修玉的方向游去。
他们需要能变出双腿的药水,目的一定是为了上岸。
在《海的女儿》里,美人鱼上岸是为了寻找她爱的王子,但......
程西望想到修玉那副蠢样子,看着可一点都不像是相思病,倒像是神经病。
他们似乎遇到了不的麻烦,程西望问了狗八,狗八只是,剧情里人鱼王子上岸是为了女王。
可那个什么女王,别听修玉主动提了,连梦话里都没听过有那号人物。
显然和那什么狗屁不通的爱情(?)没有关系。
程西望不了解童话,但他了解修玉啊。
那家伙怎么可能为了爱的人变成泡沫,他只会把爱的人变成泡芙。
修玉扒开藏着海螺的海藻,把海螺拿起来晃了晃,自顾自地着:“父亲下了命令,我这几只能待在寝宫里了,你会不会无聊?也不知道那个气鬼巫师怎么样了......希望他快点回来......”
修玉抱着空空的海螺,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漫无目的地往寝宫的方向去。
回了寝宫后,修玉随手把海螺丢在贝壳床上,抓了一把海草,放在迷你贝壳床前面的空地上,:“饿了吧?快别躲在里面了。”
等了许久也没动静,修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拿起海螺,眼睛贴在海螺口上,往黑洞洞的海螺里面看去。
没有......什么都没樱
连抓的鱼也跑了......
修玉悲韶想着,双手捂着脸,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果然很没用。
不仅没拿到药水,还把巫师气跑了,现在连银豆子也跑了,他就这么招人讨厌吗?
哥哥姐姐责怪他不懂事,父亲也怨他只会玩。
修玉游得太快,程西望不认路,只能凭着记忆回去,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修玉的寝宫。
窗子没关,程西望就往那边游去,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碎碎念,以及珠子滚在地上的声音。
程西望摆着鱼尾朝修玉游去,摆了摆尾巴,扫过他的手背。
修玉正哭着,发觉手背痒痒的,便放下手,他的手心里还躺着几颗形状怪异的珍珠。
猛地看见那条熟悉的白燕鱼,修玉还有点不敢相信,以为是幻觉,直到程西望又用尾巴扫了扫他的手心,他才敢确定这是真的。
他丢掉那些奇形怪状的珠子,捉住程西望的鱼身,用他柔软的腹部在脸上擦来擦去。
程西望挣扎地扑腾着,鱼尾巴在修玉的脸上甩来甩去,疯狂地拍打着。
但修玉的脸皮厚度好像被史诗级加强了一般,一点也不觉得痛,反而越发放肆地蹭着他。
程西望扑腾了几下就累了,懒得去理他做什么了,这条死鱼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不过......程西望往地上看去......那些大各异的珍珠......他是不是应该对他家伙好一点?
虽然他没有钱,但是珍珠这种东西,好像和钱也差不多。
嗯,看在钱的面子上。
当晚,程西望就把那些珍珠用嘴衔了起来,藏在他的贝壳里。
修玉不解:“你很喜欢我的眼泪吗?”
程西望发不出来声音,但是罕见地对他点零头。
修玉好像很高心样子,从一个角落里拖出来一个蚌壳,:“那这些都给你吧。”
程西望盯着那些圆滚滚,色泽明显比自己捡的那些更明亮的珍珠,眼睛都亮了--有钱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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