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和太太离婚了？”蒋丞的比较含蓄，其实他们那个圈子里早就把他抛弃糟糠妻和秘书搞在一起的事当作笑话谈论。
“有一段时间了。”韩晓成面露尴尬，低声道。
男人那点心思蒋丞同为男人也是能理解的，他只是觉得韩晓成这事做的不地道。“韩，你做离婚这个决定太糊涂了。”
韩晓成心里一个咯噔，大概也猜到了自己会面对什么。“蒋总，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他祈求的眼神还挺戳蒋丞的，但是他也不会为了一个韩晓成去得罪蒋明珠。“你也知道我夫人和你的前妻亲如姐妹，她现在要为姐妹出气，我这个做老公的也不能不宠着她呀，你是不？”
他把锅都甩给蒋明珠，还给自己立了一个爱妻人设，叫人挑不出错来。
韩晓成心里明白，蒋氏实际做主的人还是蒋明珠。蒋丞这话的好听，实则还是做不了蒋明珠的主。
但就算合作破裂，他也不能戳穿蒋丞努力维持的假象。生意不在人情来，也许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蒋总，我也不能叫你为难。等蒋夫人消气之后，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蒋丞就喜欢聪明人，还是个能屈能伸的聪明人。他递给韩晓成一杯酒，算是应下了他这个期许。
对韩晓成来，这可能就是今晚最大的收获了。
回到家里，白芯蕊还在等着他。客厅亮堂堂的，短暂地温暖了他寂寥的心。
“和蒋总谈的怎么样？”
“蒋氏把该付的违约金都付了，但是合作暂时是不要想了。”
白芯蕊听到违约金眼神闪烁，想来不会是笔数目。“有了这笔流水，公司账上的现金就太多了，不如我们拿这些钱来投资吧？”
韩晓成对于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人还是有信心的，他看向白芯蕊的眼神也有了光彩。“你有什么门路吗？”
“新能源的前景你觉得如何？我有朋友就在准备第一轮的融资，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约他出来聊聊。”
“那就尽快安排吧。”
白芯蕊盯上的瑞鑫科技融资案就在上官馨儿的手里，她逐渐开始独立上手新项目。
只是没想到会在投资方的名单里看到韩氏，她不禁皱了皱眉头。韩氏是想以合伙人入股的方式参与融资。
下午约了投资方谈判，没想到代表韩氏来的却是白芯蕊。
“佳昕姐，好久不见！”白芯蕊完美的妆容下是得体的笑容，看起来还颇有些阔太太的款。
“白总，我今代表瑞鑫与您商谈关于合伙人入股的详细。”
见沈佳昕不欲与她寒暄，白芯蕊也正了脸色，拿出她和瑞鑫总经理的私交来事。
“投多少钱入多少股，我和黄总早就谈过了，今过来就是走个流程。沈经理应该是能理解我的是什么意思的吧？”
不就是走后门的意思嘛，上官馨儿暗暗撇了撇嘴，倒是不知道她和瑞鑫黄总私下还有关系。不愧是白秘书，是自己看她了。
“按流程我需要对贵司进行主体资格审查。”
“随时欢迎，毕竟沈经理对韩氏应当是最了解的才是。”
白芯蕊面上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姿态，坐在那含笑盯着沈佳昕，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任何破防的表情。
奈何上官馨儿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公事公办，根本不在乎。
韩氏对她来，只是每要审查的诸多公司中的其中一个。
“那我就在公司等候沈经理大驾光临了。”白芯蕊微笑着站起来，微微凸起的腹已经很明显了。她特意在沈佳昕面前摸了摸肚子，“哎呀，这家伙真调皮，又踢我了。”
“白总还是多休息少操劳，有些事叫下面的人来做就可以了，不用亲力亲为的。还是你怕下面的人会居心不良 偷偷上位啊？”
沈佳昕假装捂住了嘴，像是错话的样子。但白芯蕊知道她就是故意这样的，她就是嫉妒她现在过的比她好。
“公司的钱现在都在我手里，连我都不敢相信，阿成他居然对我这么放心。”
上官馨儿懒得去听她秀恩爱，整理好笔记本电脑和文件就准备离开。“白总慢走，不送。”
下午针对瑞鑫的项目开会的时候，上官馨儿提起韩氏，姚灏顿时就凛了脸色。
“韩总来了？”
“不是韩总，是白总。”
上官馨儿起白总的时候，朝他递了个眼神，姚灏瞬间秒懂，原来是白芯蕊啊！
“除了韩氏，我记得还有好几家待评估的公司？”
“但瑞鑫的黄总指名要韩氏。”
“他要韩氏那还找我们干嘛啊？自己不都能解决？”姚灏想到自己员工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方案，结果被韩晓成和白芯蕊偷桃，气就不打一处来。
“姚总，瑞鑫能提前完成第一轮融资这是好事。”上官馨儿权衡利弊，眼里看到的全是她的奖金。白芯蕊愿意花钱来玩也无所谓，反正对她来是谁都一样。
姚灏看到她能理智地看待韩氏，心里才平静下来。“佳昕留下，其他人散会。”
“你如果不想和他们接触，我可以换人来做这个案子。”
“姚总是想卸磨杀驴吗？”上官馨儿微微歪头，嘴角泄出一丝笑意。
“该你的奖金不会少，只是操作上可以换个人来接替你。”
“不用，我都可以的。”
姚灏再三和她确定，等看到沈佳昕提起韩晓成和白芯蕊毫无波澜的表情时，他才惊觉是自己看了她。
她远比自己想像的更加专业，丝毫都没有被私情所扰，一派清明。
另外一个被瞒在鼓里的是韩晓成。
他看到白芯蕊挺着肚子过来，连忙起身扶她在沙发上坐下。“谈的还顺利吗？”
“当然顺利啊！”白芯蕊漾着笑意看他，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去灏投资的事告诉他。
“你还怀着宝宝呢就这么奔波，太辛苦你了！”
“怎么会呢，能和你一起努力，为宝宝创造更好的条件我很开心。”
在这么温情的氛围里，白芯蕊根本不想和他提起沈佳昕，就暂时把此事给按下了。
“今晚你有应酬吗？”
“没有，今我就好好陪你和儿子。”
“那我们要不要在外面吃？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韩晓成听见她的提议显然是高心，“好啊，那你先订位子，等我忙完就回去接妈。”
白芯蕊脸色瞬间就黯淡下来了，她不过就是想和他过个二人世界怎么就那么难。她就没见过谁去哪吃饭都要把妈给带上的。
她真想亲口问一句，你还没断奶吗？
“芯蕊，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这个时间妈会不会已经买好菜了？”
“有可能。那我先打电话给她，让她不要做饭了。”
白芯蕊都怀疑他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当不懂的，菜都买好了就不能让老太太自己在家吃点吗？
胡丽英听到儿子要在外面吃，难免又唠叨了几句。
但儿子提议的她肯定也不会反对，便体贴地不用回去接她，她自己坐公交车出来。
白芯蕊背着韩晓成听的白眼都快翻上了，还真是毫无边界感的母子。
“不要订太贵的餐厅，我妈会肉疼的。”
“我知道的。”她确实不配去吃高级西餐厅，就适合去路边的大排档。
白芯蕊也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还是认真地删选起餐厅来，最后选了家人均100以内的港式茶餐厅。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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