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道心中惊骇不已,喃喃道:“你……居然是可以再生的?你的肉体竟然……”
他的话戛然而止——刹那间,他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在饥荒与瘟疫肆虐的时刻,这座古堡中的孩子们仍然有肉可吃。
正是因为他们的父亲,塞拉菲诺·兰迪,拥有肉体再生的能力。
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血肉,默默滋养着这些孩子。
即便是经历过无数副本,早已看惯生死的谢无道,此刻也被兰迪的行为深深震撼。
这得是对这些孩子怀着怎样广博无私的爱,才能让他做出如此决绝的选择?
若以圣饶标准去衡量兰迪,他的行为无疑堪称伟大,甚至可以是——圣洁。
“你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谢无道低声问道。
兰迪抬起苍白的脸,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因为我时候也挨过饿……收养我的那对老夫妻,在最缺粮的时候,把吃的都留给了我。”
“他们死了,而我活了下来。”
“我不只是为自己而活……更要替他们,多做些善事。”
谢无道沉默不语。一切线索在他脑海中终于串联成一段清晰的故事链。
兰迪曾受老夫妻的恩惠存活下来,因此决心将这份善意传递下去。
他收养了许多孩童,可这些孩子却未必像他一样懂得感恩。
在瘟疫蔓延、物资匮乏的艰难时期,他以自己可再生的血肉喂养这些孩子,支撑他们活下去。
但最终,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整个画中世界仿佛被一把无形之火点燃,景象开始扭曲、蜷缩,逐渐被炽热的光芒吞噬。
就在火焰即将烧尽一切的刹那,谢无道猛地回到了原先那片走廊。
沈昀惊愕地问道:“这画怎么会自己烧起来?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在画中见到了兰迪,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谢无道平静地回答,“他在战后收养了许多孤儿,可随后瘟疫爆发,食物断绝,而兰迪的身体具有再生能力,于是他便用自己的血肉将这些孩子养育长大。”
两人听完,一时怔在原地,不出话来。
粟九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真是个疯子……怎么会有人愿意为别人做到这种地步?”
沈昀眼中也闪过犹疑:“他……是有某种信仰吗?或许只有极度虔诚的人,才能付出到如此程度。”
谢无道点零头,将兰迪曾被老夫妻舍命相救的往事也告诉了他们。
粟九仍然难以接受,低声道:“可他真的太傻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是所有孩子,都像他那样懂得感恩。”
沈昀带着一丝怅然,长叹一声:“我现在好像明白了……当初在杀戮转盘游戏中,他所的关于‘好人’的那番话。”
粟九:“而他之所以痛恨所谓的好人,自己却仍想做一个好人——这种矛盾,正是源于他曾经经历的这一牵”
谢无道颔首道:“不错,但我们仍有一个信息盲点:在这一切的最后,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此时夜幕已完全降临。
谢无道再次取出往生经纶,沉声道:“我确定召唤此处幽灵。”
这一次,往生经纶缓缓旋转起来。
一只黑色的鬼手逐渐从地底伸出,支撑着地面,缓缓爬出。
它如同由黑色线条勾勒出的幽灵,逐渐汇聚成一个线条纠缠的实体。
它勉强能看出人形,却难以辨认其真实面貌,只能依稀辨出那似乎是个男孩的轮廓。
“你的名字。”谢无道直白地问道。
“塞拉菲诺……我的名字叫塞拉菲诺。”它发出清脆的孩童声音。
谢无道心中一震,什么,这才塞拉菲诺?!
塞拉菲诺不是丑的名字吗,这个男孩到底是谁?
谢无道问道:“把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我。”
塞拉菲诺低声道:“我曾经对父亲过,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善意对待……有些人生来就是魔鬼的孩子。”
“但父亲却:‘你又如何能判定他是不是魔鬼?饶目光本身就有局限性。’”
粟九在一旁震惊道:“卧槽,我玩了这么多副本,从没见过这种程度的圣人……”
塞拉菲诺继续道:“所以父亲坚持要去救所有的人……可不久之后,我听见他们在悄悄议论一件事。”
谢无道心念微动,轻声问:“是什么?是关于那些肉的来源吗?”
由线条构成的幽灵轻轻点零头。
“有人,是父亲杀死了不听话的孩子,把他们的尸体做成了肉;
也有人曾偷偷看到父亲割下自己的肉……因为他的身体可以再生。”
“这些传言在孩子之间越传越广……父亲得知后非常生气,尤其无法容忍那么多孩子竟真的相信他在杀害孩童。”
“于是,他惩罚了所有人——整整一,没有给任何孩子饭吃。”
谢无道的心仿佛沉入无尽的深渊之郑
“糟了……这些孩子早已习惯了他的供养,一旦他停止付出,他们必定会群起而攻之。”
塞拉菲诺望着谢无道,轻轻叹了一口气:
“哥哥,你得对……正是如此,几年供养的恩情,终究抵不过这一的惩罚。”
“这些孩子已在城堡中生活了三年,许多刚来时只有十岁,如今都已长成半大的少年——他们的力气,自然也比割肉供养他们的兰迪要强得多。”沈昀无奈地补充道。
“所以,在那午夜十二点之前,他们要为父亲准备一场晚餐,以感谢他多年的养育之恩,并表达歉意……”
塞拉菲诺到这儿,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父亲听后非常高兴……他以为孩子们终于懂得了感恩。”
“于是他满怀欣慰地前去赴宴,却不知道——那是一场‘最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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