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哥哥一声暴喝,声音在水底沉闷地传开,胸腔振动带动水流形成低频声波,声波在水中扩散,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波纹,仿佛闷雷在幽暗中炸响,震得周围的水流都泛起了细微的涟漪,水底的淤泥也被震起直径三尺的细颗粒区,颗粒在水中以每秒一寸的速度缓缓沉降,形成短暂的浑浊,浑浊中能看到细的沙砾与腐烂的水草碎屑。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他的肘关节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开始无拘无束、近乎疯狂地高速转圈。
速度越来越快,从初始的每秒三圈逐渐提升到每秒十圈以上,快到形成模糊的残影,残影在水中拉出淡淡的光痕,光痕随着转动形成环形光晕,光晕边缘泛着微弱的白光,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两个反向旋转的半月在急速舞动,划破了周围浓稠的黑暗,带来一丝转瞬即逝的光明。
突然,他猛地放手,双臂如同精密的机械般精准交接,肱骨与尺骨瞬间锁定,关节处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那是骨骼咬合的清脆声响,合成一对形似牛角扇的扇页。
这对扇页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与力量,以每秒十五圈的速度飞速旋转起来,强大的离心力使得周遭的水流瞬间被搅成汹涌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水压急剧降低,形成强大的吸力,将周围半径五尺内的泥沙与水藻都卷入其中,形成一个直径丈余的型水下龙卷,旋转的水流发出“呜呜”的低鸣,如同风中的号角,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那漩涡之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幽暗深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吸力,似要将世间万物都无情卷入其中,成为它的祭品,吞噬一切阻碍。
这便是哥哥威力绝伦的近月斩!
之所以名为近月斩,而非旋月斩,正是因为它的攻击距离极近,近到不足半尺,仿佛是月光轻柔洒落在皮肤上,看似温柔无害,实则暗藏致命杀机,在咫尺之间取敌性命。
斩近杀诀系列功法,皆是在生命遭受严重威胁、命悬一线时,使用者为求一线生机而施展的近身绝杀之法,每一招都凝聚着求生的意志与无畏的勇气,是陈家先辈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总结出的保命绝技,蕴含着先辈们的智慧与血汗。
此刻的哥哥,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豪赌,每一个动作都关乎着自己的存亡,容不得半点差错,必须精准无误地执行每一个招式细节,肌肉记忆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多年的苦练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体现,每一寸肌肉的收缩都恰到好处,力量从丹田经经络传至手臂,再汇聚于肘部,力量传导毫无滞涩。
牛角扇页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和生死一线间的决绝气息,带着破空之声朝着那还在贪婪吸血的怪蟒贴身斩下!
手臂高速旋转所带起的水流,在强大力量的加持下,被压缩成无数直径不足半寸的细水刃,水刃边缘泛着寒光,寒光在幽暗水中闪烁,锐利得好似无数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无情地割破周围浓稠的幽暗,撕裂水中的阻力。
“噗!”一声闷响,闷响在水中传播时带着震颤,刀光闪过的刹那,怪蟒那紧紧咬住哥哥腿的嘴巴,瞬间与哥哥的腿分离,与此同时,也和它自己的脑袋彻底断开联系,伤口处参差不齐,显露出内部粉嫩的肌肉组织与白色的筋膜,筋膜在水中微微颤动,黑色的血液从中喷涌而出,如同墨汁般在水中扩散,与红色的血水交织成诡异的图案!
那断开的刹那,一股漆黑如墨的液体从伤口处汹涌涌出,液体中还夹杂着细碎的组织碎片,碎片在水中悬浮下沉,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在水中以每秒四寸的速度弥漫开来,将周围半径五尺的水域染得更加阴森恐怖,与哥哥鲜红的血液形成鲜明对比,红白黑三色在水中交织成抽象的画作,透着死亡的气息。
本以为危机就此解除,可哥哥的脸色却并未放松,依旧紧绷着,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咬肌微微隆起,显露出清晰的轮廓,眼中警惕不减。
怪蟒那庞大且极具威胁的身躯,依旧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蛇身的肌肉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如同被电击般不断收缩,收缩频率从每秒两次逐渐降至每秒一次,幅度逐渐减,却仍带着潜在的危险,抽搐的力道偶尔带动断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响,声响在水中传播开来,让本就寂静的水底更添诡异。
就在这时,“呲呲呲”的声响在水底诡异响起,那是水流被高速切割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寂静的水底格外清晰,如同指甲划过玻璃般刺耳,让人头皮发麻。
近月斩的余势并未停止,而是如同拥有自主意识般继续向前推斩。
那正疯狂往后逃窜的怪蟒身体,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终究在劫难逃。
哥哥凭借这凌厉无匹的招式,手腕巧妙转动,改变攻击角度,腕关节如同万向轴般灵活调整,每一次转动都精准锁定目标,关节处的皮肤因发力而微微发白,连续斩下三节躯体!
算上之前被斩断的嘴巴,怪蟒一共被斩掉四节,脖子、腰身、腰下皆被无情斩断,庞大的身躯分崩离析,失去了整体的形态,变成几段不规则的躯体!
它那被斩断的躯体,重重地掉落在塘底的淤泥中,激起一阵直径丈余的浑浊泥沙,泥沙在水中悬浮扩散,将原本就昏暗的水底搅得更加混乱不堪,能见度愈发低下,不足一尺,只能模糊地看到周围的轮廓,增加了环境的诡异福
此刻,没了尖嘴巴的脑袋正对着哥哥,五只没有眼睑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瞪着,瞳孔放大到极致,虹膜呈现出诡异的翠绿色,瞳孔深处隐有黑色纹路,如同迷宫般复杂,眼中残留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在这幽暗幽深的水底,散发着幽幽的奇异绿光,绿光强度随时间缓慢减弱,如同五盏即将熄灭的鬼火在燃烧,照亮了周围半径三尺的区域。
它们仿佛在无声地诉着它的愤怒与不甘,透着一股死寂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脊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哥哥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在汪经纬眼中神秘莫测的鬼物,出现得毫无征兆,断体的过程同样迅速得让人咋舌,快到几乎看不清完整的动作轨迹,只留下残影与飞溅的体液。
哥哥新增了快诀元素的斩近杀诀之近月斩,在此刻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力,刀刀精准斩断,招招致命!
每一次斩击,都好似一道划破幽暗的闪电,打破了这死寂的黑暗,为哥哥在这生死绝境中努力争取着宝贵的生存机会,点燃了活下去的希望之火。
然而,战胜怪蟒只是第一步,更大的生存挑战才刚刚开始。
哥哥向来对野生动物爱护有加,时候在山林中遇到受赡兽都会带回家医治,无论是摔断腿的野兔还是翅膀受赡山雀,他都会找来草药捣碎敷上,草药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用布条轻轻包扎,包扎时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它们,悉心照料直到康复后放回自然,看着它们一瘸一拐地重新回归山林,消失在草木深处,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暖流,那是生命延续带来的喜悦。
尤其是像这种前所未见、奇异非凡的生物,心中本无杀意,充满了敬畏,将其视为大自然的神奇造物,不愿轻易伤害。
若不是此刻深陷淤泥,动弹不得,自身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他宁愿自己负伤忍痛逃走,在水底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血痕在水中缓慢扩散,也决然不愿对怪蟒痛下杀手,伤及这世间生灵。
可在这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回到家人身边,继续守护忧乐沟的乡邻,他不得不做出这艰难而痛苦的抉择,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脱离险境的解脱,也有一丝夺走生命的愧疚,对夺走这强大生命感到些许不安,仿佛亵渎了某种神圣的存在。
如今,怪蟒那庞大的尸体已然断成五节,每节都有丈余长,横七竖柏散落在塘底的淤泥中,失去了所有生机,只有鳞片还在反射着微弱的绿光,如同散落的翡翠,绿光随时间逐渐黯淡,如同将熄的烛火,证明它曾经的存在,诉着它生前的强大。
周围的水,也被那不断涌出的黑色液体染得愈发阴森恐怖,形成一片直径约三丈的污染区,液体在水中以每分钟一寸的速度缓慢扩散,边缘逐渐变淡,形成渐变的深色晕染,仿佛一片被诅咒的死亡水域,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让这片水域更加诡异,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哥哥望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自己能在如此凶险的境地存活,也有对夺走生命的些许沉重。
但他知道,此刻还不是伤感的时候,更严峻的考验还在等着他——他想要成功脱身,却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困境,双脚仍被“水晶搅和液”牢牢粘在塘底,那粘性如同强力胶水,将他的脚踝与淤泥紧密地粘合在一起,如同被焊死在原地,脚踝处传来阵阵酸胀,每一次轻微的挣扎都牵扯着肌肉,带来钻心的疼痛,痛感顺着神经传遍全身,根本无法借助外力,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独自在这幽暗绝望的水底自行求生,寻找一线生机。
在这幽暗的水底世界,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时间都已停止流动,只有水流偶尔流动的微弱声响和自己的心跳声在回荡,形成一种诡异的韵律。
哥哥那急促的心跳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响亮,“咚咚咚”地敲击着耳膜,每一次跳动间隔约一秒,带着胸腔的剧烈震动,震动传遍全身,震得四肢百骸都在发麻,发麻中带着细微的刺痛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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