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哥哥，你竟然为了她凶我？你忘了以前是谁总跟在你身后，是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吗？”
她指着宋霜霜，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一定是她勾引你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陆梦梦像疯了一样冲向宋霜霜，却被许阳再次拦住。
“够了！”
许阳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陆梦梦，你闹够了没有？赶紧离开这里！”
陆梦梦看着许阳坚定的眼神，知道他是认真的。
巨大的委屈和愤怒让她几乎崩溃，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打花了她的妆容。
“离开？我凭什么要离开？”
她猩红着眼睛瞪向许阳，精致的脸上满是扭曲的怒意。
“许阳哥哥，你今要是不把这个女人交出来，我就死在这里！”
齐哲跟张、王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他们太清楚这位大姐的脾气了，一旦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更何况此刻她还被许阳刺激到了，那股疯劲更是挡都挡不住。
宋霜霜皱紧眉头，指尖的冰霜又开始凝结。
她实在没耐心跟这种被宠坏的大姐耗下去，若不是看在许阳的面子上，恐怕早就动手了。
“陆梦梦，你别太过分。”
许阳的声音沉了下来，眼神里的失望更浓了。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离开，别逼我动手。”
“动手？”
陆梦梦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突然尖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
“许阳哥哥，你竟然要对我动手？就为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她猛地指向宋霜霜，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不定就是其它派系派来的奸细，你竟然帮着她对付我？”
宋霜霜冷哼一声：“我是不是奸细，轮不到你来。倒是你，拿着把破枪就以为能横行霸道了？真当末世里没人治得了你了？”
“你闭嘴！”
陆梦梦被宋霜霜的话激怒，猛地挣脱开许阳的手，朝着宋霜霜扑了过去。
“我今非要撕烂你的嘴不可！”
许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陆梦梦的后领，将她硬生生拽了回来。
“陆梦梦！”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闹够了没有？”
陆梦梦被拽得一个趔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精心描画的眼线也花了，顺着脸颊往下晕染，像两道黑色的泪痕。
她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许阳。
“放开我！许阳哥哥，你凭什么拦着我？这个女人抢走了你，我不能放过她！”
“谁告诉你她抢走我了？”
许阳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和你从来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不是？那以前是谁在我生病的时候守在我床边？是谁在我被别的孩子欺负的时候替我出头？”
陆梦梦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许阳哥哥，你不能话不算数，你过会一直保护我的！”
许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陆梦梦的话勾起了一些往事，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末世都来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不成熟？”
陆梦梦像是被踩到了痛处，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是，我不成熟！我不像她，会装模作样地勾引男人……”
‘啪~~~’
一声脆响。
许阳一记刀手打向了陆梦梦的后颈。
她像只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地，散乱的发丝遮住半张脸，花掉的眼线糊成青黑色的淤痕，倒真像哭了很久的样子。
宋霜霜：……
齐哲等人：……
许阳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女孩纤细的胳膊无意识地搭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带着她惯用的柑橘香水味。
那是末世前他陪她在百货公司挑的，这个味道像她笑起来的样子。
可此刻，这味道只让他觉得沉重。
他对陆梦梦的保护，从来都只是兄长对妹妹的责任，不含半分男女之情。
宋霜霜站在三步之外的地方，冷眼看着他。
许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见不得宋霜霜受一点委屈。
“抱歉。”
许阳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他调整了一下抱陆梦梦的姿势，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臂弯里。
“她最近……压力太大了。你别往心里去。”
他特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希望宋霜霜能明白，陆梦梦的胡言乱语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在末世生存。”
宋霜霜的声音平淡，脸色清冷。
她现在知道了许阳对陆梦梦的照顾，也能理解那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但这和她没关系。
许阳的喉结动了动，没接话。
他怀里的陆梦梦忽然呓语了一声，含糊地喊着“许阳哥哥”，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这个动作让许阳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那是对妹妹的心疼，但很快又被对宋霜霜的在意所取代。
“她总觉得……”
许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总觉得我该像时候那样护着她。可现在不是时候了，我们连明能不能活过都不知道。我对她，就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保护。”
他刻意强调着，像是在向宋霜霜解释，又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内心。
宋霜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你跟我这些干嘛？
齐哲看着宋霜霜那双淡然的双目，眼神一沉。
看来，宋姐对头儿没有一丝的喜欢。
一切都是头儿的自作多情。
许阳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女孩，她的睫毛很长，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颤着，像受惊的蝶翼。
他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陆梦梦被隔壁班男生堵在巷子里抢零花钱。
他攥着半截砖头冲过去，结果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却把哭哭啼啼的她护在身后，“别怕，有我在”。
那时候的保护，是少年意气，是兄长的担当，现在亦是如此，从未改变。
可他对宋霜霜的感觉，却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想要共度余生的强烈渴望，是在这末世里唯一能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存在。
“她现在是越发的骄纵了，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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