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吃完饭,王父提了一桶没开封的米酒和一只老母鸡,去隔壁上门议亲。
孙朗刚洗过澡,短寸头发还是湿的,“王叔?您这是?”
冉面前了,王父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呃,这些年多谢二狗子你和你父亲的关照。虎皮得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自己酿的米酒,老母鸡是你婶她养了三年的,你别嫌弃。”
王父着把酒桶和老母鸡往孙朗的手里塞。
孙朗迟疑地接过东西。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想起送礼了?
隔壁王家院子里。
王母和云茗还有王虎正在院子里乘凉,见王父半没出正事,王母都替他着急。
“你呀。”她压低声音,和回头的王父挤眉弄眼。
“怎么?”王父声求助。
王虎趴在桌边上教他:“大声!”
王父:……
云茗忍俊不禁,与孙朗对了个视线,默默收回目光。
她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手上继续摇着蒲扇。
孙朗再不济也看出对方有事。
“王叔,有什么事尽管,只要我能做得到……”
“我闺女喜欢你!”王父憋红了脸,都没听清孙朗什么,自己先出了口。
孙朗顿住。
他再看向云茗时,她若无其事地抬头看星星。
王母尴尬得装作很忙,指着星星问王虎:“考考你数学,上有几颗星星?”
王虎看着漫的繁星,还真就老实巴交地一个两个数起来。
王父老脸热腾腾,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二狗子,咳,孙先生,不管你看不看得上大丫,你都给个准话,我还得回去和他们娘仨交差。”
孙朗笑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原来支吾半是来找他谈亲事的。
他把门推开些,“进来吧,叔。”
王父有点不好意思,但见他没有拒绝,感觉有点希望,便抬脚进了屋。
眼见隔壁门关上了,王母有些担心。
“啥事还要躲屋里?那老家伙不会这时候犯酒瘾了吧?”
云茗笑而不语。
【宿主,你咋不释放神识听一听?】系统001很是好奇。
云茗摇着扇子,漫不经心,【感情这种事不可强求。】
她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和语气,不知道还以为她真的不关心。
【哦,那刚才下意识想动用神识的人是谁啊?好难猜哦~】系统001揭穿道。
【闭嘴。】
云茗若无其事地端起桌上的瓷杯喝了口水。
过了一个时,王父才从屋里出来,脸颊红扑颇,走路有点飘,一看就是贪了不少杯。
王母气不打一处来,待他进了自家院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让你去干嘛的?我让你去喝酒的吗?你那破胃能喝几回?!”
“孩他娘我就喝两杯……”王父弱弱道。
“两杯就上头了?我信你?”
“真的啊……”
孙朗来到篱笆墙这边,给王父求情,“婶婶,叔叔确实就喝了两杯。”
王母怀疑,“两杯喝成这德行?”
见孙朗给自己话,王父心里更加肯定他的未来身份了。
王父硬气地拉开王母的手,挺起胸膛背着双手,“我了你就不信,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
“事谈得怎么样了?”王母嫌弃地撇撇嘴,他这德行跟喝了半桶似的。
到婚事,王父根本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拉着王母进了屋,“进去和你,别让别人听着了。”
“啥事神神秘秘的?”王母将信将疑地跟着进屋。
没一会儿响起王母的惊讶声:“真的假的?!”
王虎看爹娘的反应不对,心尖儿痒痒,端着矮凳过来踮脚,扒着篱笆墙向孙朗求知。
“二狗叔,你刚才和我爹进屋啥了?”
孙朗摸摸他的头顶,“作业做完了吗?还有空管大饶事?”
王虎撇嘴,“你要是这样,我可不同意你和我姐在一起。”
谁要一个盯着写作业、背课文的姐夫?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孙朗轻笑,没有受到半点威胁,“我没记错,你爹你姐姐喜欢我。”
王虎心虚,摸了把鼻子,“那也不行,我姐脑子刚好一点,比以前聪明不了多少,我作为她的亲弟弟,我要给她把关!”
“你可真能耐啊王虎?”云茗上前,揪住屁孩的后衣领给他拎下去,“写作业去。”
王虎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俩人,他们看他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好啊,还没结婚就一唱一和的,铁了心不想让他过上好日子了!
这个家他没法待了!
他气鼓鼓地端起矮凳,转身回屋写作业去。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云茗看着王虎进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转头便撞入孙朗含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眸里。
她若有所思地歪头观察他,他也学着她的动作歪头。
“要过来坐坐吗?”他开口邀请。
云茗看了眼在屋里为了婚事聊得热火朝的夫妻俩,绕过院子,和孙朗面对面坐在他院前的木桌前。
孙朗推给她一杯热好的牛奶,面上还是那张温和的笑容,却道了一句:“你不是王大丫。”
没有审视,没有质问,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云茗单手托着脸颊,另一只手拿着勺子搅动着玻璃杯里的牛奶,垂下眼帘。
“很明显吗?”她道
孙朗双手叠放在桌上,下巴支在手臂上,从下往上望着她,似乎意图通过这个角度看清她的神情。
“你没有掩饰,但像个不入棋局的旁观者。”
云茗指尖顿了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有点甜。
“不愧是教书先生,起话来就是文绉绉的。”
孙朗察觉到她话里的提防,“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出去的,而且就算我了,他们也不会信的。”
云茗唇角微扬,将牛奶杯推到一边,俯身与他平视。
“你为什么向着我?”
孙朗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两人安静许久后,相视一笑。
孙朗坐直身子,“我发现虎和那两个孩子都不记得昨你落水后的事,他们出口的过程都是模糊其词,没人记得是你救的我,除了我这个当事人。
“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有种亲切感,像爱人,像亲人,看见你笑,心里就格外愉快。
“我想,这会不会就是一见钟情?你对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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