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曦宁弯唇，露出一点尖牙，“证据，自然是造出来的，只是如今却是用不上了。”
洛庭鹤疑惑看她。
却见女儿转头看向谢憬安，一脸幸福的笑。
“怎么又不需要了，你先看，别看他了，有啥好看的，你爹年轻时可比他帅多了。”
察觉老洛有些吃醋，洛曦宁这才转过头来，一把抓起谢憬安的手，十指相扣，举到洛庭鹤面前晃了晃。
那双手修长，指节分明，虎口有常年握剑、握笔磨出来的茧。此刻，却乖乖地被她扣住。
“因为憬安告诉我，只要有我在身边，做不做储君，做不做皇帝，都无所谓。”
房中一时寂静，火盆里松炭“啪”地爆了个灯花。
谢憬安垂眼，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光影，声音低稳：“岳父，江山与宁宁，我选宁宁。”
洛庭鹤的神情微怔，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不做太子了，也不当皇帝了，那岂不是......
他眼睛猛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可这并没有解决他们如今的危机呀！
“这些以后再谈，先解决如今的困境吧！毕竟这祁国太子妃的帽子还死死地扣在你头上，谢......憬安这太子也实打实写在皇家玉牒。”洛庭鹤的神情略微有些焦躁。
洛曦宁抬眼，美眸微沉，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物。
那是一封信，信纸泛黄，边缘却齐整，显是被人反复摩挲又悉心护养。
“爹，你可还记得，祖父门下曾经有位副将徐山。”
徐山？洛庭鹤皱眉，徐山，他怎会不记得？那是父亲麾下最沉默的一把刀，行军时永远走在他爹身前，替他爹挡过三箭。
后来新帝登基，徐山却以他年迈体弱为由，离开了汝南侯府。
“自是知道，怎么了？”
洛曦宁的指尖在信封上轻轻摩挲，声音低沉，“徐爷爷，这封信，本该在流放之时就送到我们手上。可那时……咱们府里四面楚歌，他唯恐会危及咱们生命。”洛曦宁将信递给了洛庭鹤。
“如今，他托人带话，‘老奴苟活至今，只为等有一日，能翻案’。”
洛庭鹤接过，抽出信纸来，一目十行，瞳孔却猛地缩成针尖。随即他坐直了身体，捏着信纸的手猛地攥紧。
“......侯爷所拨赈银，实系二十万两，皆由末将亲押。及至江州，却被大渊皇帝以国库空虚、北疆告急为由，密旨全部截留下来。然则今日御史突至，以贪墨劾奏，侯爷为保末将与江州百姓，独揽其罪……末将愧甚，愿以残年作证，唯盼能雪此沉冤……”
“这......这......”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得仿佛不像是他自己的，“所以，所以当年流放也是......”
“是，”洛曦宁接过话，轻叹一声，“祖父一直他没有贪污，但是他也并未将真相告知，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祖父知道，大渊皇帝想要的，是汝南候府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基业。所以，他认罪，认下了这莫须有的贪墨罪名，只是为了能有个流放下场，能保住血脉。”
她忽地一笑，“只是可惜，抄家最终也没有抄到什么，全被我和娘放进空间里带走了。”
“咳咳咳”洛庭鹤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咳嗽，一边咳一边惊恐地瞪向女儿，压低声音，“祖宗，胡袄些什么呢？”
洛曦宁却是伸出手来，掌心向上。
“憬安，你看。”
谢憬安凝神看去，只见洛曦宁掌心中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门，随后门打开，里面出现了他所熟悉的紫。
洛曦宁笑得眉眼弯弯，“爹，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还有你可别看谢憬安这家伙老老实实的，其实可精了，许是我这空间早就被他察觉到了。”
谢憬安闻言，垂眸看她，眸色深得像是掺了蜜糖：“嗯，宁宁有这样保命的手段，我自是很高兴。”
洛曦宁却是突然踮脚，凑近他的脸，“其实，你还能更高兴些。”
“什么？”谢憬安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少女气息拂在他的鼻息间，带着淡淡的水果香味儿。
他只觉得那红唇看起来软软的，亲起来也是甜甜的。
喉结滚了滚，耳尖瞬间通红。
许是察觉到洛庭鹤不善的目光，他不由往后退了些，声音低哑道，“宁宁，这......待会儿......”
眼前突然多了一行字，打断了他想的话。
【你已被绑定为空间共同使用者，使用方法如下......】
谢憬安似被一道雷击中了一般，愣在了原地，他浑身酥麻，眼底泛着惊愕，更多则是藏也藏不住的悸动。
洛曦宁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眼尾完成月牙，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什么待会儿？”
她声音软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从今往后，你......”她的指尖抵在他的胸膛处，感受着底下急促的跳动，“便是我的了。”
真是没眼看！
洛庭鹤大踏步走出门，脚步还故意地踏出声来，“哆哆哆”地听得房间里的两人不由失笑。
等到洛庭鹤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后，洛曦宁忽然收了笑，一把拉住谢憬安的衣襟，整个人欺身上前。
谢憬安后背撞上了墙壁，却也是顾不上。
“你刚刚待会儿......”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有些潮湿的哑意，“是想做什么？”
指尖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转着圈圈，每绕一圈，衣襟便松开一分。
谢憬安倒抽一口冷气，抓住她手腕，掌心相贴处，脉搏乱得一塌糊涂。
洛曦宁却顺势挤进他指缝，十指相扣，把他按在墙壁上，逼得他无处躲闪。
“嗯？”她鼻尖蹭过他的，呼吸交缠，距离近到能看见彼此瞳孔里的自己，“想亲我，还是想......”
剩余的话被谢憬安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他猛地低头，却在离她的唇一线之遥时停住。
洛曦宁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皮肤，痒得他喉结不停地滑动。
她轻笑一声，低头咬住他的耳垂，声音含糊道：“原来你也会怕呀，还以为你如今是不怕都不怕了呢！”
谢憬安眸色骤暗，扣住她腰肢的手掌收紧，声音低哑：“宁宁，别逗我。”
“偏要逗。”她踮脚，唇瓣擦过他的喉结，“你待会儿......是不是想这样？”
话音未落，旋地转。
谢憬安反客为主，将她抵在墙壁与胸膛之间，低头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唇。
初始还是极轻，再尝到她的甜后，又化作辗转吮吸。
洛曦宁呜咽一声，手指插入他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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