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当昭看到母亲在叶贤身后出现时,母女二人相拥而泣的场景自不必。
黛绮丝亲眼见到女儿恢复后的绝色容颜和充盈内力,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欢喜与对叶贤的无尽感恩。
叶贤随后为黛绮丝仔细诊查,发现情况果然棘手。
寒潭雪莲虽压制了部分毒素,但黛绮丝早年为救韩千叶所中的奇毒、修炼波斯武学以及后来强行修炼某些功法的隐患,加上多年被追捕的心力交瘁,数种伤势纠葛在一起,沉疴已久,经脉脏腑受损严重。
“你伤势之复杂,尤在昭昔日封印之上。”叶贤收回诊脉的手,直言道。
“非一时之功可愈。需先以温和药力与真元调理,固本培元,稳住根基,再徐徐图之,化去沉毒,疏通经脉。此过程可能颇耗时日。”
黛绮丝早有心理准备,恭敬道:“能得前辈出手诊治,已是大的福分。晚辈但凭前辈吩咐,绝无怨言。”
叶贤点点头,先以精纯的元婴中阶9层大圆满真元为其疏导了几处郁结的经脉,暂时缓解了最痛苦的几处内伤发作,又开出一张调理药方。
“你先按此方调理,待身体稍能承受,我再为你行针渡气,逐步化解沉毒。”
自此,黛绮丝便在客栈住下,安心疗伤。她阅历丰富,见识广博,虽因伤势武功未复,但偶尔与黄蓉、西施、王语嫣等人交谈,也能提供一些独特的见解,尤其是关于西域、波斯乃至明教的秘闻,让众女受益匪浅。
黛绮丝清晰地定位着自己作为“伤员”和“昭母亲”的身份,对叶贤恭敬有加,与诸女保持适当距离,举止得体,渐渐融入了这个临时团队。
午时,叶贤准备前往绿柳庄赴宴。
“夫君,我随你去吧。”黄蓉道:“赵敏诡计多端,多个人多个照应。”
西施和王语嫣也表示要同校
叶贤想了想,点头:“也好。蓉儿随我去,西施、语嫣留守,照看大家。”
叶贤又对杨瑶琴道:“瑶琴,若遇紧急情况,可捏碎这枚玉符,我自会感应。”
递给杨瑶琴一枚青色玉符。
一切安排妥当,叶贤带着黄蓉,乘马车前往城西绿柳庄。
绿柳庄位于大都西郊,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庄内遍植柳树,此时正是柳絮纷飞的季节,美不胜收。
马车在庄外停下,早有侍女等候。见叶贤到来,侍女盈盈一礼:“叶先生,郡主已在‘听雨轩’等候,请随奴婢来。”
叶贤与黄蓉随着侍女入庄。庄内布置极为雅致,假山流水,曲径通幽,处处可见匠心。
听雨轩建在湖边,三面环水,一面靠山。轩内,赵敏已备好酒席。今日她穿了一身淡绿长裙,外罩轻纱,头戴玉簪,更显清丽脱俗。
见叶贤带着黄蓉前来,赵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如常,起身相迎:
“叶先生果然守约。这位是……”
“内子黄蓉。”叶贤淡淡道。
赵敏心中一震。她早知叶贤身边有几位绝色女子,但没想到竟是夫妻关系。不过她城府极深,面上依旧笑容温婉:
“原来是叶夫人,久仰。敏敏这厢有礼了。”
黄蓉微笑还礼:“郡主客气了。”
三人落座。侍女奉上美酒佳肴,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赵敏举杯:“叶先生,叶夫人,请。”
酒过三巡,赵敏笑道:“叶先生,前日所提之事,不知先生考虑得如何?”
叶贤放下酒杯:“郡主好意,叶某心领。但叶某闲散惯了,无意束缚。”
赵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笑道:“既如此,敏敏也不强求。不过,先生可否答应敏敏一个请求?”
“请讲。”
“敏敏自幼习武,对武学之道颇有兴趣。”赵敏正色道:“先生武功通玄,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叶贤看着她:“郡主想学什么?”
赵敏沉吟片刻,道:“敏敏修炼的是王府核心武学‘玄冥神掌’,虽有成,但总觉得威力未臻极致。不知先生可有改进之法?”
叶贤心中了然。赵敏这是想借请教武学之名,试探他的深浅,甚至可能想偷学他的武功。
叶贤微微一笑:“玄冥神掌,至阴至寒,威力确实不凡。但此掌法有一致命缺陷——过于追求阴寒,失了阴阳平衡。修炼越深,反噬越重。”
赵敏脸色微变:“先生何以见得?”
叶贤不答,抬手虚点,一道温和的真气渡入赵敏体内。赵敏只觉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流淌,所过之处,常年修炼玄冥神掌积攒的阴寒之气竟有消融迹象!
“这……”赵敏震惊。
叶贤收回手指:“郡主若信得过叶某,可尝试将这道真气融入玄冥神掌,取‘阴中带阳,寒中蕴暖’之意。虽不能立竿见影,但持之以恒,必能补全缺陷,更上层楼。”
赵敏感受着体内那股温暖真气,心中翻江倒海。她修炼玄冥神掌多年,深知其弊端,却苦无解决之法。叶贤随手一点,便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忽然起身,郑重一拜:“先生大恩,敏敏没齿难忘!”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的。
叶贤坦然受之,又道:“不过,这道真气只能暂时缓解。若要根治,需改修一门阴阳相济的功法。我观郡主资聪颖,心性坚韧,若愿意,我可传你一门适合女子修炼的‘冰心玉壶功’。”
赵敏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先生……先生愿意传授敏敏武功?”
叶贤点头:“武功无正邪,人心有善恶。郡主虽身处朝廷,但本性不坏,若能以武功行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敏心中感动,却也有疑惑:“先生……为何对敏敏如此厚爱?”
叶贤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因为,你值得。”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敲在赵敏心上。她自幼在王府长大,所见皆是利益算计,何曾听过如此纯粹的评价?
赵敏眼眶微红,再次深深一拜:“先生教诲,敏敏定当铭记!”
接下来的酒宴,气氛融洽了许多。赵敏不再提招揽之事,只是与叶贤、黄蓉谈论武学、诗词、琴棋书画。她确实博学多才,见解独到,让黄蓉也暗自点头。
酒足饭饱,叶贤起身告辞。
赵敏亲自送出庄外,临别时,她忽然低声道:“先生,朝廷已定下计划,三日后在‘万安寺’设伏。四大高手之外,还有三百名神箭手,布下罗地网。先生……务必心。”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朝廷命令,向叶贤透露机密。
叶贤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微微一笑:“多谢郡主。”
赵敏脸颊微红,轻声道:“先生……可以唤我敏敏。”
罢,她转身回庄,背影有些慌乱。
马车上,黄蓉看着叶贤,似笑非笑:“夫君,这位敏敏郡主,怕是动心了。”
叶贤摇头:“她还年轻,只是一时迷惑罢了。”
黄蓉却道:“我看未必。此女聪慧绝顶,性情刚烈,一旦认定,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顿了顿,忽然正色道:“夫君,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了——纪晓芙、丁敏君、周芷若那几个丫头,还有昭,她们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
叶贤沉默。
黄蓉轻叹:“夫君,我们跟随你百余年,早已看淡世俗礼法。你心怀下,志在大道,我们从不奢求独占。但那些丫头不同,她们年轻,心思单纯,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你若不给个交代,她们怕是会郁郁终生。”
叶贤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缓缓道:“我知道。只是……”
“只是觉得亏欠我们?”黄蓉握住他的手:“夫君,你错了。能陪伴在你身边,是我们最大的福分。西施姐姐、语嫣妹妹,还有我,都是这么想的。”
她眼中泛起温柔:“那些丫头,也都是好姑娘。纪晓芙外柔内刚,丁敏君敢爱敢恨,周芷若纯真善良,昭知恩图报……她们若愿追随你,是她们的造化,也是你的福气。”
叶贤反握住她的手:“蓉儿……”
“夫君不必多。”黄蓉微笑:“今夜回去,便把话开吧。免得她们整日患得患失,耽误修炼。”
叶贤点头,心中已有决断。
回到客栈,众女都在焦急等待。见叶贤安然归来,才松了口气。
叶贤让众女都到房中,关上门。
他看着眼前这些女子:西施、王语嫣、黄蓉,是与他穿越时空、相伴百年的道侣;杨瑶琴是故人之后,聪慧坚韧;纪晓芙、丁敏君、周芷若、贝锦仪、苏梦清,是峨眉精英,追随他历练成长;殷离身世坎坷,性情刚烈;昭异域风情,纯真善良。
黛绮丝则在一旁静静看着,神色复杂——她本心存报恩之念,甚至想过以身相许来偿还叶贤对她们母女的恩情,可如今女儿昭已明确要追随叶贤,这让她心中尴尬万分,只能将那份心意深埋,默默跟随以报恩德。
还有在圣界中的阿青、龙女、巫行云、李秋水等人……
这些女子,个个绝色,个个优秀,却都因缘际会,聚集在他身边。
叶贤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今日,有些话,我想对大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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