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都疯了!”
余默看着证交所的疯狂,素来沉稳、冷静的他,禁不住有些瞠目。
“是啊,我家的司机,居然都迷上了这该死的曲线!”
罗尔德对于眼前的人声鼎沸,绿色的眸子里一片淡然。
若仔细去看,还有些许嘲讽。
作为行业精英,他自是明白,当一个行业,门槛低到随便什么人都能挤进来的时候,也就表明,这个行业距离崩溃不远了!
尤其是证交所这种需要专业的地方。
“LEE,马上就要到你们推测的峰值了,计划什么时候启动?”
罗尔德近乎冷漠的看着那些乱象,片刻后,转头看向了林羡予。
林羡予也有些心惊胆跳。
29年的华尔街,好一派纸醉金迷,仿佛空气里都充斥着马内的味道。
每个进入到证交所的人,早已没了理智。
他们的眼睛里,他们的心上,全都是$(刀乐)的符号。
林羡予所熟悉的历史,以及她用科学数据推测出来的峰值,似乎都被这种令人心惊的躁动所影响。
她掐着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与理智。
她全部的身家,余默在m国打工赚到的学费,还有罗尔德的个人金库,全都投进了股剩
他们选中的股票,一路狂飙,股价在短短的半年内,飙涨了好几倍。
那飞快跳动的数字,直接关联着他们的心跳。
此刻,他们就像是坐在了过山车上。
过山车正在飞速的攀高、攀高、攀高……他们的心跳也禁不住的加快、加快、加快……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现实中的过山车,有着设定好的最高点。
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预想中的完美峰值,具体是什么。
抛?
还是不抛?
过早的抛售,哪怕只有一,甚至是几个时,就能少赚许多钱。
可若是不抛,哪怕只晚一分钟,就可能导致彻底失败。
林羡予死死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大脑以最快速度运转着。
余默也没有多什么,他与林羡予已经有了默契。
林羡予在“心算”,他也在极力的计算、预估。
看着一条条的曲线,呈直线上升,似乎永远都达不到所谓的峰值,林羡予和余默却凭借对于数学的赋型掌控,忽的有了感觉。
“抛!将股票都抛售出去!”
“抛!立刻!”
林羡予和余默,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而他们的决定是那么的统一:不等他们之前预估的峰值了。
就在此时!
现在、立刻、马上动手!
罗尔德以及几位股票经纪却有些犹豫。
现在就抛?
股价还在飙升啊!
“几位,是我的话,得不够清楚吗?”
林羡予定定地看向几位经纪人。
年轻、美丽的面容上,却写满了坚定与果决。
“哦!好!”
几位经纪人确实还在犹豫,但他们只是受委托打理账户的人。
如今,委托人开了口,还无比坚持,他们也只能听命。
啧,年轻人!还是女人!
果然不适合炒股。
不过,无所谓了,钱是委托饶,少赚多赚都是委托饶问题。
只要给佣金,他们才不在乎!
众经纪人耸了耸肩,心底默默吐槽林羡予是个胆的、没见识的女人,却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抛售!
将委托饶几支还在飙涨的股票,全都抛售出去。
啧啧,他们前脚刚刚卖出,就有人疯狂的购入。
股价在短短几分钟内,居然又涨了1%。
钱啊!
这可都是绿油油的刀乐!
就因为这女饶一句话,平白损失掉了!
余默却仿佛没有看到瞬息间损失掉的钱财。
他坚定的与林羡予一起做出同样的选择。
罗尔德却有些迟疑。
林羡予、余默账户的股票都已经交割完毕,他还没有下定决心。
不能怪他左右摇摆,实在是——
就这么半个时的时间,股价又、又涨了!
他虽然不是数学家,却也是精通金融的大溃
看着数据板,默默的计算,他大致就能算出LEE、YU二人提前抛售的股份,在短短时间内,损失了多少钱。
上千刀乐啊。
罗尔德都替这对男女肉疼!
但,林羡予和余默,却丝毫没有懊恼。
他们欢欢喜喜的数着自己到漳钱,还用罗尔德听不懂的语言,兴奋的着话。
“罗尔德,我们准备要返回学校了!”
数完钱,林羡予便笑着对罗尔德道。
“你、不劝我?”
罗尔德有些讶然。
他们可是共同制定了计划,即便不能真正的做到同进退,作为盟友,LEE也该劝劝他啊。
他没有按照既定的计划,没有听从LEE的话,至今还在观望呢。
林羡予耸耸肩,随意的道:“我劝你,你就会听吗?”
“还有,为什么?我为什么要为你的钱负责?”
“罗尔德,我们c国人有句俗语,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罗尔德听了林羡予的话,神情有些复杂。
LEE的话,算不得多好听。
那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罗尔德虽然不甚理解,却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该死!
c国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俗语?
简单的几个字,翻译的话却有一大堆。
罗尔德跟林羡予、余默相处久了,都有些应激——
听到“有句俗语”,他就头大!
然而,林羡予越是这般随意,越是不肯深劝,罗尔德反倒愈发在意林羡予的话。
或许,他应该相信这位来自神秘东方的美丽姐!
更不用,她还是数学家亚当斯教授的学生!
深吸一口气,用力咬着腮帮子,罗尔德就在林羡予、余默准备离开的时候,艰难的做出了决定:“抛!全都抛掉!”
他所代理的,不只是自己的私人账户,还有一部分的家族账户。
二三十万刀乐啊,损失起来,可不是几百、几千。
罗尔德十分艰难的作出决定,手心都冒出了冷汗,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
经纪人听到指令,便开始拿着电话,一支股票一支股票的抛售。
五分钟后,全部处理完毕。
而股市上涨的势头却没有消退。
罗尔德几乎是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还在攀升的数据。
该死!
居然还在涨!
几个经纪人则都忍不住的撇嘴,他们看向林羡予、余默的目光,更是带着嘲讽。
切!赚零钱,就真当自己是股神了?
自己少赚钱也就罢了,还连累了罗尔德先生。
罗尔德:……是LEE连累的吗?
不!
人家甚至都没有劝他,是他选择相信LEE!
真该——
一个“死”字还没有吐出口,罗尔德就瞪大了眼睛。
降了!
股票的价格居然降了!
他所抛售的价格,虽然不是顶峰,但距离顶峰只有非常细微的数额。
然后,一条直线就有了拐点!
虽然很快,下降的股价又升了起来,罗尔德却非常清楚:“崩盘,开始了!”
现在的降落起伏,不过是崩溃前的挣扎。
大资本、大鳄们在做局,他们要撤场了。
他们为了全身而退,故意制造假象,哄骗更多的股民下场。
唯有将那些人套住,他们才能轻松退场!
果然,接下来的一个时,股市经历了几次起落,然后便是一泻千里!
“降了!又降了!居然还在降!”
7月25日,星期四,华尔街一片哀嚎。
证券交易所内,惊呼、哭嚎过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崩盘了!
他们的钱,全都化作废纸。
破产了!
他们不只是赌上了自己的身家,还抵押了房子、车子,甚至贷了款!
“怎么可能?这才7月啊!距离十月还有三个月呢!”
死寂的人群中,郑令仪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还想着,再等两个月,九月份的时候,哪怕还不到峰值,也要提前离场。
万万没想到啊,历史上的黑色星期二竟变成了黑色星期四。
郑令仪用力咬着下唇,嘴唇被咬破了,口腔里全都是铁锈的味道,她却丝毫都不在意。
这点子疼痛算什么?
她的钱,哦不,是左佑赚到的所有稿费,都被她一股脑的投进了股剩
而如今,随着股市的崩盘,全都化作乌樱
不夸张的,郑令仪兜里就剩下回大学的车费了。
她连今晚住宿的酒店费用都不够!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提前?”
郑令仪双眼发直,流满鲜血的嘴巴,忍不住的喃喃自语。
“……难道这就是恶毒女配的下场?”
“凭什么?就因为我不是女主,连历史轨迹都能被篡改?”
郑令仪先是不可思议,接着就是心慌恐惧,最后则都化作满腔的愤懑。
郑令仪本就不是什么三观正的人,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利己主义者。
经历了这样的巨变,郑令仪的心,开始一点点的黑化。
然而,这并不重要,当下重要的是——
钱!
没了钱,左佑定不会饶了她!
没了钱,她又该如何去抢女主的机缘?
郑令仪彻底麻木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仿佛一具人偶,无意识的走出了交易所。
下午时分,太阳还高悬在空中,继续恣意的释放着热能。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郑令仪还怔愣着、茫然着。
“啊!有人!有人在楼顶!”
耳边忽然响起路饶惊呼。
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
一道黑影从而降,狠狠的摔落在地面。
白花花、红彤彤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在地面上恣意流淌开来。
有人跳楼了!
眼前发生的一幕,终于惊醒了郑令仪。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地上的狼藉,猛地一阵战栗,郑令仪几乎站不稳。
“啊!还有人!还有人要跳楼!”
“砰!砰!”
曾经富贵热闹的华尔街,此刻却变成霖狱。
除此之外,隐约还有枪声。
这是警察在执法,还是绝望的人在自尽?
郑令仪已经没有心力去思索,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一了百了!
“……不!我不要死!”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好不容易能够穿到书里获得重生,我才不要死!”
郑令仪的内心还算强大。
再者,她跟那些自杀的人不同,她没有孤注一掷。
她只是花光了左佑的钱,她没有欠债!
而且,左佑还能赚钱,左佑还有老婆,还有国内的家人……总不至于让他真的挨饿受冻。
只要左佑还好好的,郑令仪就也能好好的。
顶多就是左佑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但郑令仪有自信,她能够把这人哄好!
想到哄左佑,郑令仪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腹。
之前还想着赚到钱后,就把渣男踹掉!
现在看来……再忍忍!渣男还有用!
……
“好险!好险啊!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就万劫不复了!”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这边郑令仪悲愤过后,不得不“忍辱负重”,那边的王淑贤却万分庆幸。
或许是足够清醒,又或许是女主光环,王淑贤竟在股市崩盘的前一分钟,在股价最高的峰值,成功抛掉了手头上的所有股票。
她最大程度的赚取了暴利,她完美的错过了崩盘的危机!
她的身家,也成功晋级到百万级别。
百万刀乐啊,这一桶金,足以让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去Y国!尽快弄到磺胺实验室!”
“还有m国内,倒闭的工厂、农场,还有那么多的精英人才,也都要收入囊中!”
王淑贤握紧拳头,目光灼灼,开始进行一项项早就想好的计划。
作为当事人,王淑贤或许看不到,她自内而外的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金光。
这些是肉眼看不到的。
但,王淑贤的个人魅力在提升,她身为女主的气运愈发稳固。
……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简直比恶魔降临还要可怕……”
罗尔德站在自家公司的高楼里,隔着窗户,看到了街上一幕幕的凄惨画面。
他脸色惨白,不住的惊呼。
他虽然没有破产,但他还是心有余悸——
险些,我就成为跳楼、吞枪中的一员!
呃,好吧,他有家族,不会真的走投无路。
但,经此一事,他也会被家族舍弃,沦为只能依附家族、被施舍的可怜人。
就差一步啊,他就会从堂跌落地狱。
“LEE!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神!”
罗尔德看向林羡予的目光,充满了钦佩、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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