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阳嘉诚和村长坐了下来,他们才到一个现实问题。阳星曜他们一行三人身上带的银钱不多,一时凑不出那么多钱。黎明曜拿出自己的锦囊放在桌上,笑着:“我身上就这么多了,再多也没了。身上的衣服钗环都不是我的,不然我也都拿下来了。”
村长赶紧站起来,:“姐这些日子用的东西,自然都是送给姐的。姐想怎么处置,悉听尊便。”黎明曜摇着头笑着:“这么多好东西,我带着上路也是招摇。要是真的送给我了,那就麻烦村长想办法把它们都换成银钱,给我换些最普通的服饰,然后把银钱也一起拿来救治村民吧。”
阳星曜从黎明曜开始话起就凝视着她,一直没开口。顾二先开始频频点头,突然注意到了阳星曜的神色,也没了动作。阳嘉诚听完,哈哈笑着,啥也没。村长犯了难,既不能真卖了这些的东西,又不敢正面反对,只得忍着,慢慢劝道:“姐身份尊贵……”
黎明曜举起手,止住了村长接下来的话,正色道:“我要是真的身份尊贵,不用这些东西一样尊贵。我要是身份不够尊贵,戴上满头珠翠也就是个首饰架子。这些东西与我来只是装饰,落霞浮云一样虚无,但是对村民来,那就是能救命的东西。用我身上的落霞浮云去换他们的命,何等划算。”
村长还想什么,刚了一声“可是”,黎明曜再次举起了手,:“村长刚过,这些东西送给我了,怎么用我了算。怎么我刚零意见,村长就这么急着阻止?莫不是前面的话只是而已?那我就不敢什么了,等我走的时候,这些东西定当奉还。”
村长急得抓耳挠腮,突然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黎明曜面前,:“姐莫要为难下人,我们真的不敢……”黎明曜反应也很快,顺势跪了下来,惊的周围所有人争着来扶她,吓得村长话都不会了,张口结舌,脸色煞白。
黎明曜用余光看了看四周伸过来的手,扶着阳星曜的手站了起来,七巧赶紧过来,用手帕给她擦衣服上的灰。黎明曜一边拍衣服,一边笑着:“不是这样,也不能了局。”
阳星曜看着她坐好,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慢慢开口:“曜儿,你可想好了,真的用这些衣服钗环换银钱?”黎明曜笑嘻嘻地摸下头上的一枚花钿,举到眼前,:“这么一个东西,在我头上有没有都一样。但是要是送给了他们……”
黎明曜把花钿转到了七巧面前,吓得七巧连连摆手,黎明曜笑着拿回了花钿,:“爹爹你看,吓得他们都不敢接。”着,她又转头问七巧:“这个东西要是换成钱,大概够你们一家生活多久?”
七巧看了看周围饶脸色,心翼翼地:“我们家九口人,够……够一个月的柴米钱了。”黎明曜点头叹道:“爹爹你看,这个东西戴在我头上,有它没它都一样。但是放在他们身上,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柴米油盐。眼下他们缺钱,我这一身闲妆,要来何用?”
阳星曜看着她,沉默不语。黎明曜想了想,又:“退一万步,爹爹是他们的少主,我是爹爹的女儿,他们称我一声姐。既然做了这个主子,享受着他们的服侍,自然要担起主子的责任,护他们周全。如果做不到,只一味地让他们付出,爹爹,总有一,我们身边,一个人都不会有了。”
四周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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