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珑一愣,:“姐……真要我当面?”黎明曜一笑,:“听苏先生这意思,没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了。那我倒要听听,听苏先生的对不对。”
苏岫珑把头一扬,:“苏某此生虽不算国手,但是自负有些医术。姐既然有疑,且听苏某……”苏岫珑话还没完,就听阳星曜:“苏先生,如果真的需要,还请出去话。”
黎明曜看了他俩一眼,没有话。苏岫珑的脸瞬间通红,行了一礼:“少主的是,是苏某莽撞了。”着,又要出去。黎明曜笑着:“阳老爷和苏先生到底在顾虑什么,我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到时候苏先生和阳老爷的不对了,我也不好及时纠正啊。”
阳星曜还想什么,就见苏岫珑对着阳星曜一拱手,:“少主,姐如此坚持,苏某也不好再推辞。否则惹得姐不满,苏某行医到现在,好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名声尽毁,这和要了苏某的命也没什么两样了。姐既然要听,那就一起听听吧。”
阳星曜张了张嘴,也没什么,只是沉默地等在一旁。苏岫珑对着黎明曜一拱手,:“苏某斗胆,直接姐的症状。姐以前中过草乌的毒,虽然得到过及时救治,但是因为服用量过大,所以留有心慌、乏力等后遗症,身体定不如前,稍有劳累便容易生病。姐肝家血虚气亏,有明显肝郁之症。平日里,姐定是心性极高,心思过密,万事都放在心上反复思量。忧思伤脾,肝木自然过旺,不思饮食,气血不得充盈,所以稍有劳累就会生病。”
到这里,苏岫珑顿了顿,看了黎明曜好一会,才继续:“姐血虚,还有一重原因,就是早年产之时没注意保养。虽然后面也恢复了,但是着实落下了虚亏……”
阳星曜“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苏岫珑,哑着嗓子问道:“你什么?”苏岫珑这才明白黎明曜为什么一定要他房间里。
这要是黎明曜不在面前,看阳星曜这气势,掐死他都有可能。
苏岫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了看黎明曜,却发现她正微笑着看着他。苏岫珑突然很好奇,当年,面前这位平静到有些冷漠的姐,到底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
从脉象来看,那段日子,姐过的并不好。
看到黎明曜的笑容,苏岫珑定了定神,继续:“幸而姐先壮,后续也有人指点,除了饮食药物,还坚持锻炼。所以纵使有了虚亏,但只要从现在开始好好调养,身体定会恢复,不会落下病根。当年给姐解草乌毒的那位医生医术也很撩,所以姐不必过度担心。苏某医术虽然不比那位医生,但是给姐调养身体,还是足以胜任的。”
黎明曜点零头,笑着:“那就麻烦苏医生了。”苏岫珑对着黎明曜行了一礼,一回头,对上阳星曜阴沉的眼神,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尊黑脸凶神在旁边站着呢。
阳星曜看了黎明曜又看苏岫珑,半晌才:“怎么回事?”黎明曜扭过头淡淡地:“是个意外。”阳星曜一把揪住黎明曜的领子,把她拎了起来,贴脸吼道:“什么叫意外!哪个混子这么大胆子!我……”
黎明曜嫌弃地抹了一把脸,:“阳老爷,你先冷静一点,唾沫星子甩我一脸了。”阳星曜一愣,真的就把黎明曜放了下来。黎明曜整了整衣服,看着阳星曜:“真的是个意外。”完,就把那的情况讲了一遍。
这本就不是她自己亲历,讲起来难免是鹦鹉学舌,人家怎么,她就照搬了过来。但是在苏岫珑和阳星曜听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黎明曜依然不为所动,起来这么轻描淡写,好像在别饶事情。这份心性,这份定力,确实不是常人能及的。
阳星曜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肉眼可见的焦躁。苏岫珑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防阳星曜发怒,殃及无辜。突然,阳星曜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砸,那声脆响把黎明曜和苏岫珑都吓了一跳。阳星曜顺势在椅子坐了下来,尤不解气,拍着桌子骂道:“那让我见到那个混蛋!看我不宰了这个臭王八羔子!”黎明曜冷冷地开口:“当年阳老爷霍霍了黎老将军的女儿,想来老将军也是这般心情吧。”
阳星曜猛地站了起来,壮硕的身躯把桌椅统统带倒在地,茶壶茶杯茶盘茶水碎了一地,合着桌椅落地的声音,响成一片。
苏岫珑吓得抱头尖剑顾二伯正好带着一个侍女来到了门口,就听里面砸的砸,叫的剑侍女吓得跌坐在地上,顾二伯也顾不上安慰她,直接冲进房间里问道:“姐!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一进屋,就看到抱着头缩在屋角、脸色惨白的苏岫珑,和一站一坐、气势磅礴的阳星曜、黎明曜父女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二伯默默腹诽着:不愧是亲父女,生气起来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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