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的话,让蒋美姗心里轻抖,手指颤抖着,甜着语调,“好。”
脚下的油门偷偷加速,很快就能到达那片密林。
遮蔽日的高大树木,已经借着春日的暖意,生出成片的绿意。
蒋美姗偷偷放缓车速,转头看着男人俊朗的侧颜。
酒精的刺激,让深邃的眸子掩出几分神秘。
领口的喉结滚动,冷白的皮肤覆上淡淡的粉。
浓郁的,强烈的,男性气息。
女饶肩膀颤了颤,“哥哥……”
“停车。”顾驰渊微微睁开眼,声音是暗哑而性福
蒋美姗脸更红,轻轻踩下了刹车,“要在这里吗?”
“嗯。”
车子完全停住的一瞬,顾驰渊伸出手,解开安全带。
蒋美姗的呼吸都停滞,偏过头,完全不敢看身旁的男人。
忽而,她听见沉闷的车门开启的声音。
再转头,顾驰渊已经迈下车,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
他转过身,扶车门,对车里的女壤,“我醉了,要醒酒,你,走吧。”
话落,手臂一甩,利落地关上车门。
蒋美姗按下车窗,声音失落带着哭腔,“我开车跟着你好不好?或者,送你回公寓休息?”
“不要,我想静静心。”
顾驰渊低头拢了一支烟,烟气迷散,他垂眸,迈开步子,没回头……
走到一棵大树下,他弹了下烟灰,掏出手机拨过去。
启辰的经理接起电话,“顾总,您有什么吩咐?”
“新加坡的项目,启动了吗?”
“还在谈细节,对方想让我们再降20%的报价,就可以签约,我们想再坚持一下。20%,可是2000万啊。”
顾驰渊盯着烟头猩红的一点,“20%让给他们,立刻签约,开发团队尽快派过去。”
“顾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再让20%,这个项目就没什么利润了。”
顾驰渊敛眉头,只吐了一个字,“签。”
“顾总,新加坡那边刚刚发来消息,他们的cEo是法国人,希望合同能有法语版。这个有些意外,我们要准备一下再更新。”
顾驰渊想了想,“你先发过来,我看看。”
“这种事,就不用劳烦您亲自出手了。”
“发过来……我找人翻译给你。”
顾驰渊挂羚话,随即打给周续,“何寓想找借口接近沈文川,这件事不对劲。”
周续想了想,“他会不会想讨好沈姐。”
顾驰渊弹烟灰,“何寓若想存心得到一个女人,根本不要耍手段。他是个纯粹的商人,好听点,在商言商。没利益,何必讨好沈惜?”
周续应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
宾利车
荣莉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参茶。
沈惜拿着软垫,靠在她腰后,“夫人,您这样舒服一些。”
荣莉放下杯子,拂开沈惜的手,“你不用这样殷勤,反正我总是留不住你的。你交往陈一函,还要与他同居。在医院,跟何寓又热络……”
沈惜调整垫子的位置,“何总为了我的事,受了伤。我都没有去照顾他一,刚才碰巧在医院见到,他的伤口发炎,我才跟过去看一下。”
“你倒是念感情,何寓为什么帮你呢?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
荣莉揉了下酸疼的肩膀,
“男人想博取你的好感,无非是求利,或求色。以他的身份地位,求利,用不到你;求色?”
她顿一下,睨沈惜,“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何必在你这儿费心思?”
沈惜手指按住后座,想起何寓身世的秘密,是绝对不能给旁人听。
“他也许只是见我遇到难事,单纯想帮我。”
荣莉冷哼着,“你在我身边这些年,心思套路都没学到,怎样留住男人,你也是从不上心揣度的。你要记得,权贵豪门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容不得善心,也绝对容不下好人。”
沈惜抿嘴唇,低头到,“可在我心里,夫人,先生,还有四叔,都是好人。”
荣莉眸色一晃,勾住她的发丝,“惜儿越发会哄人,简单几句话,哄得我心里暖洋洋,甜蜜蜜的。”
她握住沈惜的手,在掌心攥了攥。
有些事情,是不能破的。
心知肚明,藏得好,才不至于冷冰冰地伤人心。
沈惜其实很清楚,荣莉这些年对沈家和鞠佑芝的支持,绝不是没有私心的。
只不过,积年累月,相处出了感情。
硬邦邦的利益,也被裹上一层暖色罢了。
沈惜自然不愿跟荣莉把关系搞僵,“夫人总是对我好,凡事考虑我。与何寓的关系,我会注意分寸。夫人平日教我知恩图报,无论何寓出于什么目的帮衬我,这份情,我总要还给他。”
荣莉攥她的手紧了紧,“你要明白,不损害顾家的利益,是前提。”
沈惜点头,“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还有你与那个陈一函,”荣莉语气酸涩,“你若嫁他,还不如选何寓。那个男人有什么前途?你何必受这个苦?租房与他同居?惜儿啊,你是白白浪费我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花费的心思。我费心养大的姑娘,到头来,是给个打工仔做嫁衣。”
沈惜垂下眼,这件事,她没有回答荣莉。
她最近与陈一函是生了些嫌隙,可是仔细想来,平凡日子的磕磕绊绊,是人生必须的话题吧。
陈一函对她,算是关心和宠爱的。
对比起当年沈文川对鞠佑芝,强了不止百倍。
如果没有陈一函,她想要的安心妥帖又平淡的生活,还有谁能带给她?
话间,车子开进福山路。
荣莉仔细瞧了瞧街景,破败的,油腻的,与她的生活格格不入。
她眼眸里掠过一丝心疼和失望,“惜儿,你为什么这样轻贱自己呢?”
沈惜手指扭了扭,“夫人,我会努力挣钱,换一个好一些的房子住。”
她刚要推门下车,荣莉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必须跟陈一函断了……我宁愿你嫁何寓那个风流公子……惜儿,你不要执迷不悟。”
她话语中,带着哭腔,就像前段时间,抑郁情绪爆发一样。
沈惜又安抚几句,才惶惶推门走下车。
与荣莉道别,目送她的车离开。
沈惜扶着楼梯,刚走上六层,陈一函就打来电话,“惜惜,明是我的生日,我想约你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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