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居然真不怎么在乎这东宫之位？”
“这可是能当皇帝的！”
“你瞧瞧你爹，为了那把椅子可是生死相拼啊！”
“你真就那么不在乎？”
李渊的话得很戏谑，但李承乾却感觉到了这话语背后的悲凉。
再怎么责骂也好、粉饰也罢，最终也改变不了，是眼前这老头几个亲儿子自相残杀的事实。
李承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刚在朝堂上掀完桌子，结果一转头这儿却被李渊给掀桌子了。
瞧瞧周边那些个跪在地上恨不得有个缝钻进地里去的内侍和宫女吧。
这些话，谁听不害怕。
可李承乾看着对面那道审视的眼光，却忽然间明白了。
对面这位别看平日里宛若酒池肉林一般的昏君做派。
可实际上，这乃是大隋的唐国公，是硬生生在隋末乱世拉着一帮人最终赢得了下的猛人。
他可能被自己那二儿子衬托的似乎有些平庸。
可反过来看看，他二儿子那是什么人呢？
那是上下五千年里头，无论怎么评价，帝王排名都逃不过前三的猛人！
跟这种压根不在一个次元的人比，委实有些欺负人。
可若是跟其他人比呢？
难道李渊比其他人逊色了？
所以，在正经起来的李渊面前，李承乾选择了最直接的打法。
爷我摊牌了！
“皇爷爷，在乎，有用么？”
“除非我能跟父皇一般年少就掌军，并且在军中威望十足、功勋卓着不，还汇聚了一大批文臣武将。”
“否则，我能不能当皇帝，其实就是父皇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那我还在乎什么？”
这一刻的李承乾，双手一摊，格外的坦然！
尤其是那昂首挺胸双目直视李渊的模样，竟是让李渊眼前一阵模糊。
十几年前，他眼前也是站着这样的孩儿！
而且，还不是一个！
可如今……
李承乾可不知道李渊这会儿思绪拉到那么远的地方了。
他已经嗨了！
“而且，皇爷爷，您也是当过皇帝的！”
“这差事，看起来倒是挺厉害的。”
“九五至尊、代巡狩、一言而决……”
“可实际呢，不亮就得早朝，朝会之后就得商量国事，完了还得批阅奏折……”
“关键是，这日子还不是一两，他一干就得干好些年呢！”
李承乾到这儿，甚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皇爷爷，您想，我没当皇帝，就得观政、跟师傅学习，被父皇教训。”
“结果这当了皇帝之后，每日还是朝会、论证啥的忙个不停！”
“那我这皇帝，当了图个啥？”
“图日子过得太舒坦？”
“所以啊……我今儿豁出去了！”
“将来能不能当皇帝的事儿，我懒得管了，可这苦日子，我是一都不想过了！”
李渊原本还在思绪纷飞呢。
结果李承乾这番话一出，直接把老头儿给干无语了。
他耷拉着脸皮无语的看着激动得手舞足蹈的李承乾。
“所以，你就拿朕当幌子？”
“咋？”
“不敢糊弄你父皇，转头就来糊弄朕？”
李承乾听着老头儿的抱怨却半点紧张都没樱
他这会儿满心就一个想法。
这武德殿，来对了！
比起自家那死要面子假正经的猛爹，还得是爷爷这儿放得开啊。
这不，他一溜跑凑到李渊跟前，一边狗腿的给人捏着肩膀，一边谄笑着道。
“嗐！皇爷爷这话的，怎么就拿你当幌子了？”
“这是承乾我这个老李家的长子嫡孙对您的孝敬啊！”
“您瞧，我前脚从朝会里出来，后脚就把我心心念念琢磨了好久的玩具给您弄出来了。”
“这可是孙子我特意为您准备的！”
“绝对比您之前玩的那些东西有意思！”
李渊一边一脸坦然的享受着李承乾的按摩，一边哼哼唧唧的到。
“得好听！”
“东西虽然咱还没见着，可你那朕当幌子的事儿，朕已经认定了！”
“不过……你方才的话得没错，咱们老李家的长子嫡孙孝敬朕这半拉老头，本就是应该啊！”
“你既然拿孝敬朕当幌子，那朕不管真假，全当真的看！”
“以后啊，朕就指着你咯！”
李渊原本以为自己这话一出，李承乾该紧张了。
谁知李承乾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哈哈哈，那可太好了皇爷爷！”
“咱爷俩这就定了啊！”
“从今日开始，承乾我啊，包您的吃喝玩乐。”
“咱们爷俩一个当过皇帝的，一个要当皇帝的，凑一起乐呵乐呵正正好！”
李渊听到这儿，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扭头看着李承乾啧啧称奇道。
“啧啧，就冲着你这番话，朕认了！”
“你子，这胆子是真的大！”
“嗯，把你准备的东西拿过来吧！”
“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物被你得这么神奇。”
“还比朕之前玩的都有意思，还要包朕的吃喝玩乐？”
“呵……乃公从也是锦衣玉食、吃过见过的，还能被你个崽子唬住？”
看着一边期待着看着来福，一边嘴硬的老头，李承乾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真不愧是亲父子啊！’
‘瞧瞧这嘴硬的傲娇模样，可不就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哼，我还就不信了，你个在武德殿能连着赌钱一一夜还不过瘾的老赌鬼，还能拒绝得了麻将的魅力？’
事实证明，麻将这玩意儿，真就是我汉家国粹。
仅仅只是跟李渊介绍了玩法，他便两眼发光的拉着人上场了。
正好，李承乾也主打一个好久没过瘾了，从腰间取下一个金鱼袋‘当啷’一声仍在案几上，冲着李渊傲然到。
“皇爷爷，赌桌之上无父子，今日，承乾正好领教领教皇爷爷引以为傲的赌技！”
“咱老李家的人，不玩虚的，赌钱！”
李渊一听‘赌钱’俩字，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亮堂起来了。
看着对面仰着下巴一脸骄傲的李承乾，同样嚣张的点点头。
“行！子你得倒是对乃公的胃口！”
“没错，咱老李家的，不玩虚的！”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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