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捏紧了布袋，低声：
“我娘病死了，我爹......被诡异害死了......”
“要是我能有您这本事，我就能护住他们，也能护住别的像我一样的人......”
他声音有点哽咽，却没掉眼泪。
干枯的眼眶里，只有倔强！
萧凡没话，只是缓缓合上扇子，从树枝上跃下。
“跟了我一个月，饿了没来要过吃的，冷了没来讨过衣裳。”
他盯着那孩子，眸光深处，像映着无尽浮世。
“你知道要跟我学什么？”
乞丐死死抿住嘴，重重点头：
“知道！您走过的路.....那不是寻常人能走的！我不怕死，也不怕苦.....只求您收我！”
槐树下，晨风拂过。
那孩子脊背挺得笔直，像块还未打磨的顽石，却自带锋芒。
萧凡缓缓笑了，指尖抬起，一道微光在他手心浮动，像是墨，又像是水，缓缓凝成一枚的护灵符。
“我不会教你如何一步登。”
他，声音平静却如暮鼓晨钟，
“我教你如何走好每一步。”
“若有一日，遇到世上苦人流离，遇到诡异作祟，你便自己能扛得住！”
乞丐眼睛红了，双膝一软，跪地磕头，重重磕了三个。
“师父！”
风从远处吹来，吹过荒槐，吹过那颗孩子的心，也吹过萧凡微扬的嘴角。
那起，中原大地上，多了个跟在萧凡身后的瘦身影。
没人知道，这个乞丐会在未来走到何处，是否能守得住他心里的那份“护人”之念。
但跟在萧凡身边，他必将看见最深的黑暗，也学会最锋利的光。
人世沧桑，风雨江湖。
这场收徒，未必是命阅安排，却必将成为他走遍九州、行走四方时，最独特的一抹人情火光。
.........
自那一日拜师之后，乞丐有了自己的名字——“李林轩”！
是他母亲去世前给他留的，要让他像林中之轩，虽困于丛莽，也要昂然挺拔，不染污秽！
可惜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敢对外人提起。
直到遇到萧凡，他才在篝火旁头一次郑重报出自己的名字。
“李林轩？”
那晚，萧凡挑起一边的眉，手里那把古扇在指尖转了个圈，含着半分笑意：
“名字倒是不错......以后嘛，跟着我，得多历练。”
“太长了，我喊着嫌麻烦。”
他扇子一合，轻轻敲在李林轩的脑门上，神情似笑非笑：
“以后我叫你‘李子’，听见没？”
那一刻，李林轩愣了下。
他从没被人这么喊过，像是个太监，又像是自家人。
可不知怎的，心里反倒暖洋洋的。
他恭恭敬敬点头：
“是，师父！”
此后，师徒二人在中原继续云游走走停停。
李林轩跟着他，学了最基础的功法，也学了如何分辨诡异、感知灵气。
但更多时候，萧凡什么都不教，只是带着他走遍街巷，踏过山河，看人间百态。
而“李子”这名号也真是名副其实。
有一次，在中原豫西的一座老城隍庙前，萧凡正靠在庙前的台阶上闭目养神。
阳光透过檐下的红色牌匾，映得他那身墨金色长衫发着微光。
李林轩在旁边蹲着，掏出一块粗布，正心翼翼地帮师父擦鞋子。
擦完鞋子，见萧凡还没睁眼，
他便麻利地又把捏腿的活儿干了：从脚腕到膝弯，捏得轻重有度。
他没学过什么按摩手法，全凭这半个月跟着萧凡时摸索出来的，知道师父每次走完远路，都喜欢坐着时有人给他放松筋骨。
“啧，力道行了。”
萧凡半眯着眼，语气带着懒洋洋的调子，“再给我揉揉肩。”
“好嘞！”
李林轩飞快地起身，跳到他背后，双手按在师父的肩头，捏得十分卖力。
有时候，萧凡要喝酒，他没，
李子也会先跑去附近村子里，跟贩讨一坛最好的粮食老酒，用自己捡破烂换来的几块钱，换不够的部分，就蹲在人家门口唱曲儿，给人打杂，硬是凑齐。
等酒一递到萧凡手上，萧凡总是斜睨他一眼：“怎么，不饿了？”
李子龇牙一笑，亮出一口白牙：
“饿也要先让师父您喝好酒！”
萧凡轻轻抖开折扇，摇头失笑，却没再什么，只是手指一点，暗暗把一缕“回”灵气渡进他身体里，把他憋了好几的内伤给散了。
更好笑的是，有一回，
他们走到了一座县城，正值夜晚灯会，萧凡随手一指，要李子给他去买一把新扇子，一盏好灯笼。
李子二话不就跑了，跑回来的时候，腮帮子红扑颇，嘴角还挂着糖葫芦的残糖。
萧凡挑眉：“嗯？”
李子赶紧把糖葫芦背到身后，讪讪道：“是、是那贩非要送我的，给我尝味儿......我没多吃......”
萧凡没拆穿，只是折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点：“以后买吃的也先给我带一份，听见没？别自己偷偷甜了嘴。”
“是，师父！”
就这样，一路走来，李林轩的“跟屁虫”功夫越发纯熟。
只要萧凡随口喊一句：
“李子——！！！”
李林轩立马心领神会，不是把马扎子搬过来，就是把扇子举到师父面前，要么就上来捏腿、揉肩、敲背，连走夜路都能抢先拿着灯笼给师父照着。
更绝的是，渐渐地，他跟萧凡学到些皮毛灵技后，还能用水墨灵息帮师父散热！
有晌午，大太阳底下，萧凡在镇子口与几个诡异打完照面，正坐在茶摊喝茶。
李林轩默不作声，双掌一搓，调动一丝丝水墨灵息，化作一股凉风，绕着萧凡的肩颈吹得舒舒服服。
茶摊上的人看呆了，心哪见过一个屁孩给师父扇风还能扇出灵气的？
这孩简直是个活宝！
半个月后，在中原平原腹地，师徒二人坐在一处古柏林间。
萧凡背靠老柏树，酒葫芦挂在指尖轻晃，眸子半阖，嘴角含笑。
李林轩蹲在旁边，认真替他捶腿。风过，吹得他脑门的碎发微微扬起。
“师父......”
李子终于忍不住，怯怯开口，
“您，我跟着您......以后能成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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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嘞个痘，210章了！！
本来打算210章完结的......
只要有人看，浩轩就继续水....写，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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